夏天萌和雲姐一起到vip包廂的時候,包廂裡已經一片狼藉。
五彩斑駁的彩燈投‘射’在地毯上,昏暗的房間裡彌漫著的隻有濃烈的酒味。
左擁右抱歡聲笑語,包廂裡有的隻是這樣‘淫’/靡的場景。
坐在靠‘門’口的男人一看見雲姐便大笑起來:“喲,雲姐來瞭?趕緊來喝一杯!喝一杯!”
坐在男人‘腿’上的‘女’人更是嬌笑起來:“雲姐可是大忙人,一般人來瞭雲姐都不會‘露’臉的,今兒個可算是趕上瞭!”
男人哈哈大笑起來,在‘女’人臉上親瞭一口:“哈哈哈,雲姐可不是給我面子,估‘摸’著是聽說七少來瞭吧?”
雲姐直接從桌子上拿起一瓶啤酒,對著瓶子全幹,周圍的人全都起哄鼓掌。
“我這瓶酒算是敬王少的,怎麼著也得謝謝您賞臉是吧。”雲姐倒是笑的灑脫,將空瓶往桌子上一放,又看向沙發上黑暗寂靜的一角,“七少出國這麼多年瞭,好容易回來一趟,結果也沒通知我一聲。不過沒關系,我也不是小氣的人,七少自罰一杯吧。”
回應她的是滿屋子的寂靜。
起頭的王少見氣氛尷尬,心裡對雲姐不免有些不滿。
他能這樣捧著雲姐,一是因為雲姐在萬金閣的地位不一般,這是這裡的常客都知道的事情。第二,則是因為林哲瀚,林少對雲姐的青睞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依著林少在京城裡的地位,誰也不能就這樣去動他心尖尖上的‘女’人啊!
“雲姐。”冷清的男聲在寂靜裡顯得格外突兀,被陷在黑暗中的男人微微坐直瞭身子,暴‘露’在燈光下的是清俊到俊美的臉龐讓‘女’人見瞭都感到自愧不如,“我自罰一杯。”
端起桌子上的烈酒,一飲而盡。
雲姐這才‘露’出笑來,拉著夏天萌一起坐到他的身邊,笑道:“你小子一走就是三年,倒也是沒心沒肺的。這次回來是準備不走瞭?”
男人沒有回答,而是漠然的用目光掃視一番其他的人。
屋子裡瞬間恢復喧鬧,好像剛才的寂靜沒有存在過,隻是在心裡對雲姐又多瞭一分敬畏,能讓林少傾心多年,與四少七少都是好友,這樣的‘女’人能是簡單的人?
“暫時不走。”男人收回目光,即使他的目光依舊冷清,但是足以讓人明白這是他的‘性’格,而非故作如此。
雲姐笑著點點頭,語氣裡有些遲疑:“你回來瞭,哲瀚知道嗎?”
男人微微一頓,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目光也變得更加凌厲:“沒有。”
雲姐微微嘆息一聲,拍瞭拍他的肩膀,勸道:“你鉆牛角尖太久瞭,兄弟之間有什麼仇什麼坎過不去呢?難道你們之間多年的友誼,真的就這樣結束瞭嗎?”
男人微微低頭,俊美的臉龐在忽明忽滅的燈光下美的像幅畫。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失去瞭什麼,所以他永遠不會原諒他的那個好兄弟。
雲姐見他這樣就知道是倔脾氣犯瞭,忍不住皺眉:“當初的七少,現在真正在一起的隻有四少和哲瀚瞭,你們就這麼散瞭?”所謂的京城七少也就是那群紅三代們在一起玩的把戲,按照年齡排大小,一共七個,都是不是親兄弟,但勝似親兄弟。
後來都漸漸長大瞭,各自有瞭自己的兵種,其中就有原本不夠成熟,但卻被歷練成瞭鐵錚錚的軍人的幾位大少。
或是出國瞭,或是救災犧牲瞭。
七位大少也就這樣聚不齊瞭。
後來更是因為狗血的發生瞭七少的‘女’朋友其實暗戀的是四少這樣的事情。
四少和七少因為這個事情冷戰瞭好久,最終以七少‘女’友勾引四少未遂,被四少呵斥後出車禍身亡作為結束。好好的兩個兄弟就這樣徹底決裂瞭,和四少關系更親近些的林哲瀚向來站在四少這邊,也就和七少淡瞭。
現在感慨不過是因為想起瞭曾經七個少年在一起勾肩搭背的時候是多麼的年少輕狂。
而現在,卻已經各奔東西。
葉宏軒微微抿‘唇’,狹長的眼睛滿是冷清:“很多事情總是差強人意。”他也以為他們會是永遠的兄弟,但是他無法原諒君悅臣的過失,讓他失去瞭摯愛的情人。
“好瞭,雲姐,你不用再勸瞭。你現在過的怎麼樣?”他們幾個人也是早在懂得‘女’人滋味的時候就來過萬金閣,和雲姐也是多年相識,他早就知道向來愛沾‘花’拈草的林哲瀚對雲姐一片癡心的事情,“有什麼進展嗎?”
當初他們幾個在一起的時候還時常說起雲姐是他們統一認定最有氣質的‘女’人,林哲瀚還笑過自己更鐘愛於清純的小學妹,結果還是倒在瞭雲姐的裙下。
雲姐笑著從包裡取出一包煙,自顧自的‘抽’出一支點燃,笑:“我能怎麼樣,老樣子唄。帶帶新人,過自己的日子。”和丈夫離婚後,‘女’兒是歸他名下,她現在賺再多的錢也不過是為‘女’兒存著,她不想以後‘女’兒要過苦日子。
葉宏軒撇撇嘴,看向夏天萌的時候目光一沉:“這是新來的?”實在不是他眼光多毒,隻是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裡,即使夏天萌一樣畫瞭濃妝也依舊帶有獨特的氣質。
看著就不像是在萬金閣裡待著的‘女’人。
雲姐沉‘吟’片刻,終究還是無所謂的笑笑:“是啊,剛來的。”
她擔心如果自己說出phoebe是四少現在的‘女’人,隻怕七少又要逮著她不放手以作為報復四少的工具瞭。
無論四少和七少直接什麼恩怨,牽扯到無辜的人總是不好的。
坐在一旁一直關註他們的一位小姐聞言倒是笑瞭起來:“哎喲雲姐你客氣什麼,phoebe和我們可不一樣,什麼新人不新人的,她不是已經得到四少的青眼瞭嗎?想當初我也陪過四少一晚,可不像是這個新人一樣還有跟著走的特權啊!”
話音剛落夏天萌便察覺到葉宏軒投註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變瞭。
從起初的漫不經心變成現在的勢在必得!
葉宏軒看著一直臉上帶笑的夏天萌,眼裡閃過一絲復雜。
如果他得到瞭君悅臣的‘女’人,君悅臣會和自己一樣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