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有出卓西澤意料的是卓太太在那邊說出“既然如此,那麼你就邀請她一起來傢裡吧,正好給慕慕過生日,想必慕慕也希望這樣的”這樣的話來。
卓西澤聞言看向那邊,想瞭想還是開口:“她和君少將在一起。”一語雙關,是現在人在一起,還是兩個人在感情上的在一起。
卓太太在那邊一愣,眼眸微微一沉,最終還是笑著說:“那就邀請君少將一起來吧。”一直在京城裡試圖讓半路出傢的卓傢成為世傢上層的卓太太自然不會不知道京城裡的君少將是誰,京城裡響當當的紅三代,自立軍功,與別的隻會吃喝玩樂的三代不同,他是自己有本事的!
京城裡多少未婚的姑娘都把他視為結婚的目標?隻差沒直接撲上去求嫁瞭!可是哪個看見君少將那個冷漠的樣子還敢湊上去找死?就是這樣,即使一個個望而卻步,但是君少將依舊是京城少‘女’的一個夢。
就這樣一個傢世好,自己有能力的男人,居然和夏天萌有關系瞭?
到底是一個個男人都眼瞎還是夏天萌的命太好?
那邊卓西澤掛斷電話,直接又撥通瞭夏天萌的電話:“給慕慕過生日,一起去我傢。”
夏天萌接到電話還愣瞭一下,隨即微微一笑:“好。”無論卓太太是想給自己難堪,還是林佳潯想給自己掉臉,現在的她都什麼都不畏懼。
隻當是因為有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所以才迸發出的勇氣吧。
誰都想要有一個可以依靠,可以給自己撐腰的男人站在背後。
而現在值得慶幸的是,她的背後有君悅臣。
這就是她無往而不利的勇氣和資本。
林佳潯雖是不喜夏天萌也去卓傢,但是想到現在在卓傢自己是‘女’主人,而夏天萌已經淪落為客人,想想這樣的話還能打擊一下夏天萌,也就覺得沒關系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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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滿絡腮胡的男人終於將自己的一切設備都收拾好瞭,看著已經開始降下的夕陽,微微一笑,看不清面容的臉上堆滿瞭笑容。
“那個……evans先生,請問您現在有空瞭嗎?”一邊等候多時的西裝革履的男人見他放下瞭相機才謙遜的詢問他,語氣很是恭敬,“我們老板很希望能夠得到您的一副畫!”
埃文斯聞言瞥瞭他一眼,拎起自己的行李包,徑自自己朝停車處走去:“想要畫可以等我的畫展。”
男人緊跟其後,賠笑:“埃文斯先生真是說笑瞭,誰不知道您每次的畫都是優先給英國皇室拍賣的,我們老板就是想擁有一副您的化作,隨便您開價!”
埃文斯倒是一笑,目光冷淡的看他一眼,嗤笑:“想以最低的代價得到我的畫,既然這麼沒有誠意的畫也實在沒有必要來找我瞭。”
男人一臉尷尬的賠笑:“哎呀埃文斯先生這可是誤會瞭!我們老板可是一直想要有一副您的畫作啊!隻是您該知道的,您的畫作向來都是被拍成天價,我們老板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埃文斯冷笑一聲,直接什麼都沒說自己坐進瞭車,“砰”的一聲將男人關在瞭車外。
打開手機,全部都是留言,直接點開最新的助理留言。
“埃文斯先生,我們的畫展已經一切準備就緒瞭,請問您準備什麼時候回來呢?您該知道的,這一次來的還有安德森伯爵一傢,您如果能夠親自到場的話會更好的!”
微微挑眉,直接撥通瞭電話簿裡存儲的號碼。
正在偌大的書房裡站在窗邊看著外面‘花’園的俊朗男人此時正是眼神微沉,常年板著臉的他此時看起來很是嚴肅以及難以接近,後面堆砌如山的書架顯得他更加淵博與神秘。
已經不再年輕的他有著年輕人沒有的沉淀與氣質,站姿筆‘挺’看起來如同十幾世紀的紳士。
“鈴……”
聽見書房座機的響鈴,微微勾‘唇’,如果被城堡裡的傭人看見隻怕要驚呼買噶的瞭,要知道伯爵大人可是出瞭名的冷漠!
“holle?”
埃文斯聽見電話那端磁‘性’的男聲,懶散的靠著椅背,挑眉一笑:“明天你要去參加我的畫展?還是帶著你的妻子一起?”他可是清楚安德森這個人看起來紳士,可是骨子裡卻是冷漠的可怕,即使在外人面前看起來很是般配和諧的妻子,他也完全不在意。
他們倆也是因為意外相識,隻因他畫瞭一副向日葵,得到瞭安德森的喜愛,之後兩人便開始來往瞭,隻是這些事情外人還不知道罷瞭,畢竟沒有人會把一個國際大師級別的畫傢和一個紳士的英國皇室伯爵聯系在一起。
安德森舉著電話,目光幽遠的看著外面,院子裡開滿瞭向日葵,看起來生機勃勃。
“當然,你知道我必須帶著她。”說到“她”這個字的時候冷漠的像是提起任何一個陌生人。
埃文斯對此也很是習慣瞭,聞言一笑:“哦是的,誰都知道安德森伯爵夫人是出瞭名的溫柔賢惠,和安德森伯爵關系很是和諧,看來明天我又可以見到你們在我面前演戲瞭!”他也見過安德森伯爵夫人,和別的貴族夫人沒有什麼區別,或者可以說是很美麗。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溫柔有氣質的‘女’人,卻和自己的丈夫形同陌路。即使覺得很奇怪,但是他也不是一個愛追根究底的人。
所以這麼多年他也一直沒有問過。
安德森聞言微微扯‘唇’一笑:“我可是知道你現在不在倫敦,你是去哪裡瞭?”埃文斯在英國享有盛譽,走到哪裡都會有許多人跟前跟後的纏著不放,所以一般來說他到哪裡自己都會得到消息,而這次一個多月沒有消息可見他根本不在國內。
埃文斯‘摸’瞭‘摸’臉上厚重的胡子,笑:“嘿,我到華夏來瞭!我想要找一找自己這段時間一直想要找的感覺!不瞞你說,本來因為明天就要畫展的緣故我已經準備放棄瞭,可是今天下午我在這個遊樂園,居然找到瞭我想要找的溫暖!”
安德森知道埃文斯的‘性’子,古怪稀奇,又在骨子裡就是冷漠奇怪的人。這樣的人能夠覺得溫暖,那是有多溫暖?
埃文斯拿起已經沖洗出來的照片,看著照片上溫馨的三個人‘露’出滿意的笑來:“嘿夥計,我需要好好沉淀一下,我會熬夜畫好這幅畫的,而且我決定第一次不更改,全部畫下來原圖!”
安德森微微挑眉,笑道:“原貌出現在你的畫裡,看來有人要出名瞭!”要知道埃文斯每一次的畫展都會有來自全世界的人趕來拍賣,能夠得到埃文斯的畫可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誰讓埃文斯這個奇怪的人畫畫全憑喜好,高興就多畫幾張,不高興可以三五年不動筆!
能夠讓自己的臉出現在埃文斯的畫中,無疑就是真的出名瞭!
埃文斯微微撇嘴:“我看他們都不是需要靠我出名的人!不過我沒有得到他們的允許就暴‘露’出去,是不是侵權瞭?”即使有無數的人渴望能夠在他的畫中留下些許筆墨,但畢竟夏天萌和君悅臣看起來都不像是需要這樣出名的人啊!
安德森很是隨意的搖頭:“不必瞭,誰都期盼出現在你的畫中。好瞭,就這樣吧,明天見。我很期待你的那副畫,如果我滿意的話,記得叫價低一點。”
埃文斯挑眉:“嘿!如果賣給你我肯定要加價!你這個吸血鬼!”安德森是英國伯爵沒錯,可是同樣也經營瞭自己的工廠,在英國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可以說皇室裡的其他人都依靠他每年的稅收過日子。
安德森一笑,掛斷電話。
看著院子裡隨風搖晃的向日葵,他微微嘆瞭口氣。灰‘色’的眼眸裡滿滿的眷戀,微微伸手撫向玻璃落地窗,輕聲呢喃:“安薇。”
在她離開的第二十五個年頭,他依舊如此的思念她。
那個笑起來純真又溫柔的‘女’人,溫暖瞭他的整個心臟,卻又匆匆離開瞭他的世界,什麼都沒有留下。
“叩叩!”
“進來。”斂下心中的情緒,淡淡開口。
敲‘門’的管傢微微打開‘門’,見他站在窗口看著外面隻是微微低頭:“是這樣的,伯爵大人,夫人想問您一句晚上要一起去赴宴嗎?”
安德森微微皺眉:“不去。”他厭惡自己的妻子,更厭惡需要和她出席的任何場合。
每一次別人‘艷’羨的目光隻會讓他覺得惡心。
和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扮演恩愛,他才知道原來自己也可以這樣虛偽。
可是同樣的,因為這個‘女’人的安穩和知趣,讓他願意讓她享受別人得不到的物質和‘艷’羨,別人都羨慕她的好運,嫁給英國出瞭名的紳士伯爵,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
可是同樣沒有人看得到他們在一起時有多麼的生疏。
他永遠都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他的愛情早在二十五年前就消失瞭。
隨著那個笑起來能夠溫柔整個世界的‘女’人。
他愛她愛瞭二十八年,此後到死的每一年,他也不會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