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誰要是娶瞭她呀,那可是和許傢過不去,讓許廷尉臉上無光呢。35xs”
白祿鑫僅僅隻是在大街上走瞭一圈,結果就聽到瞭這麼多不利於他白傢的種種議論。
白傢這下在整個清河鎮,那是出名瞭!
隻不過,卻是丟人的醜名罵名。
別人傢養大的閨女,待字閨中的,那個個都是潔身自好的。可他白傢養出來的女兒,卻是隻知道同人私奔連累他以及整個白傢都背上污名。
“氣死我瞭!”白祿鑫在外面不好發脾氣,回到白府,在前廳裡直接就掀瞭桌子。
冷氏眼觀鼻鼻觀心,還是起身好言相勸。
“老爺,您何必為瞭洛洛這丫頭動這麼大的氣呢,可別氣壞瞭自個的身子,不然的話,府裡的這一傢老,還都要指望著老爺您呢。”
“這丫頭簡直丟盡瞭我的臉!我現在走出去,都被人當面指指點點的,這叫我以後怎麼出門?”白祿鑫隻恨自己沒有早一點抽出時間來好好管教這個任性膽大的閨女。
“哎,說到這裡,洛洛這丫頭,這一次也真的是玩大瞭!許傢公子不要的人,這以後誰還敢要她呢,隻怕她以後的終身大事,是一個大難題。”冷氏在一邊不忘‘煽風點火’。
在這白府裡,她隻是個姨娘,並不是正妻。閃舞
白洛洛的生母,才是白祿鑫的正妻。不過,早死瞭。
可哪怕這樣,她在這府裡,看見白洛洛這個丫頭,還是恨得牙癢,尤其是白洛洛那張臉,像足瞭她的生母,冷氏每次看見那張好看的臉,都恨不得沖上去一把撕爛讓對方毀容。
“哼,這也是她自找的!”白祿鑫雖平時心疼這個親生的閨女,但這一次,他不再有任何的憐惜。
“老爺,依妾身來看,咱們得趕快想辦法把洛洛這丫頭嫁出去才好,不然的話,拖的時間越久,這醜聞傳得越廣,知道的人越多,萬一要是將來洛洛真的嫁不出去……”
冷氏垂下眼,眸光冷厲,她是絕對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的。
經過這麼一提醒,白祿鑫也贊同此計。
“隻是,現在出瞭這種事,又有誰肯娶洛洛這丫頭呢。”
假如真的能夠盡快把這個惹禍的主送出去的話,他倒是樂意的。
反正養大的閨女,早晚都是要嫁人的。
“老爺,我說句不太中聽的,洛洛這丫頭現在這情況,要是您的眼光再和以前一樣高,要求也和以前一樣挑剔的話,隻怕洛洛真的隻能留在府裡當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瞭……”冷氏在旁邊不斷地暗示。閃舞
“你的意思是,讓洛洛下嫁……”白祿鑫很快就會意過來,“好,還是你想得周到,這件事,我就交給你來辦!”
現在,白祿鑫已經不敢再有別的奢求。
比如指望養大的閨女,可以有朝一日麻雀變鳳凰飛上枝頭,為他,以及白傢爭光添榮之類的。
他這閨女,命中註定沒有這個福運。
那許傢公子,就是一個絕佳的例子。
不然的話,要是能借機攀上許傢,他白傢不就可以大大的風光一回麼?
白洛洛從竹山被抓回來之後,就被關在瞭白傢後院的一個柴房裡。
柴房裡陰暗又潮濕,甚至墻角還有不少的蜘蛛,到處都是塵土。
到瞭夜裡的時候,還有老鼠跑出來。
白洛洛又累又餓,傢裡人根本就不給她飯吃。
長這麼大,她是第一次這麼受挫。
仿佛隻是一瞬之間,她不光失去瞭自己的情郎,甚至連自己傢人的疼惜與憐憫,都一並失去。
她半趴在地上,眼淚拼命地落下來。
為什麼,她會走到瞭今天這樣窘迫的境地?
“許郎,你為什麼沒來?我們明明都說好瞭的,要逃得遠遠的,以後再也不要分開……”
後院裡平時都是堆些雜物,鮮少有下人在這邊打理,白洛洛一個人哭瞭很久,哭到最後完全有力氣昏睡瞭過去。
第二天的朝陽,照樣升起,白府裡一天的忙碌,又開始瞭。
冷氏昨夜也沒有睡好,因而今天早上精神和氣色,便不怎麼好。
“娘,您想好要把白洛洛嫁給誰瞭嗎?”
關於昨夜的事,白婷婷這個妹妹,從自己生母的口中,今天早上自然也是知道瞭不少內情。
於是,白婷婷現在最關心的事,便是白洛洛以後的終身大事。
冷氏掃瞭一眼自己的親生閨女,白婷婷才是她親生的,她這個親娘的,恨不得把這白府,以及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自己親生的閨女面前。
“你這丫頭,怎麼總是沉不住氣呢?心裡藏著的那點事,那點情緒,全都寫在臉上瞭!”
白婷婷嘟起嘴,扯著自己親娘的衣袖晃啊晃的,完全就是一個撒嬌的少女。
“娘,爹爹既然把這件事都交給您瞭,您可得答應婷婷,一定要幫姐姐尋一門好姻緣!”她故意加重瞭‘好’字的尾音。
話裡的真正含義,她們母女自然彼此都心知肚明。
白婷婷和她的生母一樣,是不喜歡白洛洛這個長姐的。
都姓白,憑什麼白洛洛就是身份尊貴的嫡女,至於她,隻能是庶出的份。
當然,她的親娘現在雖然還是個姨娘,但卻儼然已經是白府裡唯一的女主人。
但她對白洛洛,仍然還有一種天生的敵意。
“隻不過現在娘也在發愁呢,上哪裡去找合適的人選?”冷氏昨夜沒睡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在盤算這件大事。
不遠處,一名下人匆匆地從院外繞瞭進來。
在下人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長相粗獷的漢子。
冷氏本是淡淡地朝那邊掃瞭一眼,但突然想到瞭什麼,再次將探詢的目光投瞭過去。
“娘,您在看什麼?”白婷婷也好奇地循著生母的視線八卦地望過去。
這一看,她便看見瞭那個長相粗獷的漢子。
“娘,我有主意瞭!”白婷婷頓時笑顏如花,隻是這笑意裡,卻藏瞭一份不懷好意的算計,青蔥玉指,虛虛地朝著下人的方向就這麼一指,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是精心算計。
“娘,您看那個人怎麼樣?您說,要是把白洛洛嫁給那個殺豬的,您說好不好?”
話音落,她自己都捂著嘴巴,忍不住得意地笑起來。
那是一個屠夫,是每天來白府裡按時送肉的一位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