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媽趁著楚媚兒去觀賞的功夫,連忙將發呆的溫顏拉到瞭一旁,小聲的問:“這個女人就是少爺的朋友?”
隻是,這普通朋友怎麼還帶回傢來瞭?
而且,看小劉搬行李箱的動作,好像還是要在這裡長住的感覺?
溫顏苦笑,“我也不知道。”
“哇,這個房間好漂亮啊,是誰的?”
楚媚兒不知什麼時候上瞭二樓,推開瞭溫顏的房門並且走瞭進去。
幹凈整潔的房間裡,暖色調的墻壁上掛著幾個相框,裡頭都是祁修然和機場那女孩的合照。
溫顏抿瞭抿唇,躊躇著上瞭樓,看楚媚兒的手摸上相框,一抹壓在心底的火再次燃瞭苗頭。
“你好,這個房間是我的。”溫顏的聲音擲地有聲。
“哦?”
楚媚兒像是現在才正色的看向溫顏,高挺的鼻子微微上揚,秀眉挑起,好一會兒才笑瞭聲,“你這房間,離修的還挺近的嘛。”
“嗯。”溫顏禮貌地應瞭聲,卻沒有再說。
她抬手將自己的臥室的門關上,從外面反鎖。
不顧楚媚兒探究的目光,溫顏轉身下瞭樓。
祁爺一回來便進瞭書房裡,大傢都不知道對於這位外來的特殊客人該怎麼處理。
大約是逛累瞭,輾轉一圈的楚媚兒最後停在瞭祁修然書房的門口。她抬手敲瞭敲祁修然書房的門,裡頭有人說瞭什麼,隨後踩著高跟鞋明晃晃的走進去。
再次見到的時候,是楚媚兒嬌笑的挽著祁修然的胳膊,氣氛曖昧的從裡頭走出。
溫顏看著那雙做著火紅美甲的手自然地放在祁修然的臂彎上,心裡五味雜陳。
鼻尖有隱隱發酸的意味,但卻被溫顏狠狠地揉瞭揉,強行揉掉瞭那麼快要溢出來的不適感覺。
幾人到飯廳裡吃午飯,餘媽將煮好的魚丸子端出來,特地放到瞭祁修然的面前。
“哇,好雪白的魚丸子!”楚媚兒一眼就看上瞭那白白一小團的可愛魚丸,用筷子戳瞭幾顆放在嘴裡。
“唔!好鮮!好好吃。”楚媚兒一邊說著,抬手又夾瞭好幾顆,“修,你傢裡的廚師,做的可比我在J國那裡嘗的好吃多瞭!”
祁修然將魚丸子端放到瞭她面前,“喜歡吃就多吃點。”
“好!”楚媚兒嬌笑,不客氣的大快朵頤。
餘媽皺眉,正想開口提醒祁修然,卻被溫顏猛的抬頭用眼神制止瞭。
手指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種好委屈的感覺,並且難以控制的彌漫上心頭。眼前凝聚著一層霧氣,逐漸的連飯菜都快要看不清。
溫顏味如嚼蠟的象征性扒拉瞭幾口就離座,祁修然神色淡然的看瞭她一眼,很快便移開。
回房間沒多久,餘媽帶著傢庭藥箱敲門進來。
早上太過匆忙,而且一直在冰涼的水裡殺魚,溫顏的手指早就凍得通紅,斑駁一片,隻不過是吃飯的時候被溫顏用角度刻意遮蓋住瞭。
“顏顏,你怎麼不讓我跟少爺說呢?要是他知道這是你做的,肯定就不會讓那個女人吃瞭。”餘媽用消毒水在她的傷口上消毒,小姑娘悶悶的哼瞭一聲。
塗瞭藥油,再用創可貼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