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可以合作,藥的事交給我們,你負責聯系藥行裡的人,統統杜絕假藥次藥,隻跟我們收購。”
黃老板看見餘天澤在這裡,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
餘天澤是餘傢親兄弟,還能幫助外人抵制自傢的生意?
“黃老板,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從來都是個良善之輩,改善全省的藥材市場,也是我應該做的。”
說的那麼動聽,不過黃老板已經看明白瞭。
“哼,你不就是想賺錢麼,把你大哥給頂下去,然後你來當藥行的霸主。”
餘天澤樂道:“這有什麼不好麼,隻要藥材市場的風氣能回到正軌,誰當龍頭有那麼重要麼。”
嗯,這倒是一句實話。
“我怎麼相信你們?如果你們騙我怎麼辦?”
“你覺得我們會用這種話來騙你麼?這樣做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咱們都是為瞭賺錢的,其他的事,就不必多想瞭吧。”
兵分兩路,黃老板同意瞭,那接下來,就是那些藥材的問題瞭。
市場不缺,有瞭黃老板這個正直的藥商,他們沒有後顧之憂,然而,藥材是餘天合控制的,專門的藥物生產基地歸他個人所有,那些人也都聽餘天合一個人。
事情要一步一步的做,步子邁大瞭,咔,容易扯著蛋。
要從餘天合口中奪食,就得精打細算瞭,他手下的人,尤其是藥材基地的人,都受過餘天合的恩惠,對他知恩圖報,因此外人的話就是放屁,別說餘天澤這個不著四六的人,就是餘傢其他兄弟說話,那些人照樣不聽。
錢?錢這個東西是不錯,卻也不是絕對有效。
“曹鋒,我大哥這個人油鹽不進,他要做的事,你奈何不瞭啊,別說現在沒多少錢,就是有錢,那幫人也不肯聽我的,你有什麼好辦法呢?”
曹鋒取出一根針:“針灸法。”
“我不明白……幾個意思?你想給我大哥看病?”
“對,借看病的名義,我有辦法讓他改口,我這裡有一招‘迷魂針’,任何人隻要用瞭我的針,就會變成乖寶寶,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讓他說什麼就說什麼。”
迷魂針是本草經中的禁忌針法,比較失德,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用。
可是,現在改變藥材市場正是萬不得已的時候,造化世人,還有比這更能積陰德的麼,這比自己治好三五個病人可開心多瞭。
餘天澤楞瞭:“天底下有這種針法?隻有藥能做到這一點吧?”
“小五子,你大哥在藥行裡混瞭這麼多年,飯菜裡頭有沒有下藥,他會聞不出來?正因為我的針法奇特,獨一無二,他也渾然不覺,所以更好下手。”
“你有把握麼?可是我大哥很排斥你啊,他從來不找外人看病的。”
這好辦,曹鋒開瞭一張單子。
這單子上有六味草藥,都是味道比較淡的,合起來就跟普通的花香差不多,但是加熱升溫之後,能讓人連連咳嗽,就像得瞭肺癌一般,會持續咳嗽半個月的時間,醫院還查不出來,用相應的針法撥通經脈可以緩解。
“這個東西,你拿去傢裡,在可以升溫的管道裡放著,擺在你大哥的臥室裡最好。”
“哦,那行,不會被發現吧?”
“絕對不會,這東西不會對人體造成什麼損害,病癥也無從查找,間接性的咳嗽,不會傷肺。”
那麼,餘天澤就去做瞭。
餘傢在哪裡都安裝瞭監控,唯獨自己傢裡卻沒有。
管傢攔著餘天澤:“五少爺,您今天不去店鋪,怎麼跑到大少爺這裡來瞭,有什麼事?”
“我找我大哥,跟你有關系麼,你不過是餘傢養的一條狗,讓開!”
“不行,大少爺吩咐過,任何人不能進他的屋子,尤其是您。”
“你特麼的——我隻是來給大哥謝罪的,我又不是賊,大不瞭你把傢裡值錢的東西都收起來就是瞭,對瞭,給我找個軟墊來,我要用。”
“軟墊?”
“是啊,我做錯瞭事,要跪著等大哥回來。”
破天荒啊,五少爺人生第一次主動要求下跪,管傢覺得很好玩,於是就去拿瞭,反正他守著門,老五什麼也別想偷走。
管傢一走,餘天澤趕緊把那個東西放進瞭大哥坐的艾灸電凳內,和艾草放在一起。
這個東西,餘天合是每天必坐的,調節五臟六腑,十分管用。
等管傢進來的時候,看見餘天澤還真跪下瞭,直接用老大的沙發墊。
“五少爺,您還是用這個吧,沙發墊……不倫不類的,大少爺晚上才回來,這還幾個小時呢,您就這麼一直跪著?”
“跟你沒關系,你出去吧,這是我們餘傢的事,對瞭,別忘記給我倒點水。”
天色漆黑,八點,餘天合才回來。
進門聽管傢說瞭這個事,他才不信的,老五要是能改過自新,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瞭。
誰知道進門一瞧,老五還真就跪在這裡,畢恭畢敬的。
“你……天澤?”
“大哥,你回來瞭。”
“你好好的,跪在這裡幹什麼?”
“大哥,我發現自己挺混蛋的,總惹你生氣,我這個人不會表達自己,長兄為父,就當是兒子給老子認個錯吧。”
餘天合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要是能這麼想,大哥心裡就安慰瞭,你是我親兄弟,我還能虧待瞭你麼?但是你這個坑蒙拐騙的習慣要改一改,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當初老爺子就是被你給氣死的。”
“哥,我知道錯瞭。”
“知道錯瞭,能改就最好,你先回去休息吧,腿也跪酸瞭吧?我讓你給熬點雞湯。”
……
深夜,餘傢別墅傳出瞭餘老大的咳嗽聲,一陣一陣,其他幾個兄妹的屋燈都亮瞭。
因為這個咳嗽從來沒有過,而且聽著蠻奇怪的,幾兄妹一起來到老大的房間。
餘天合還坐在床上呢,面色蒼白,咳嗽抑制不住。
“大哥,你怎麼瞭?都咳瞭半個小時瞭,感冒瞭?”
“屁話,這天氣我能感冒啊?”
“那是怎麼瞭,咳的很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