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功不受祿,二十萬幹啥?
方先生汗顏:“不行不行,我怎麼能要你的錢呢,咱們萍水相逢,不認識,初次見面,你就請我吃飯,還要給我錢,到底為什麼啊?剛才你不是說,要給我介紹個好工作麼?”
“呵,難道這些錢不比讓你去幹活賣力氣強?”
錢賀笑的陰險:“兄弟,你有心臟病,在吃一種叫捂心丸的中藥,對麼?”
男子納悶:“是啊,藥行裡現在有得賣,你也要買啊?你也有心臟病?”
“他們的藥是偷瞭別的配方,騙人的。”
“我管那麼多呢,隻要管用,我就吃瞭唄,對瞭,你還沒說,為什麼找我呢?你給我錢,出於什麼目的?”
“我想買你的命。”
男子嚇楞瞭:“你——你要殺我?”
“別激動,你的病情,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死瞭,這事沒個準,可是你死瞭,你的姐姐怎麼辦?她腿腳不好,常年臥病在床,你死瞭,她沒瞭生活來源,誰照顧她?”
“不是,你等等,你說我隨時會死,可我在吃藥啊。”
“你能保證你每天身上都帶著藥麼?就沒有失策的時候?心臟病是無藥可醫的,尤其是你這種,我覺得,你應該提前考慮一下你姐姐的事,有瞭這二十萬,她起碼可以多活幾年,你要是覺得少,我還可以多加十萬給你。”
男子越聽越糊塗瞭:“你到底想讓我幹什麼?”
“讓你死,就是怎麼簡單。”
說著,錢賀從口袋裡拿出一枚藥丸來:“這個藥丸,沒有氣味,人吃瞭之後,心率會加速百分之五十,你有心臟病,三分鐘內會死亡。”
“我……我不想死。”
“你有嚴重心臟病,不是你想不想,你遲早會死的,也許是今天,也許是明天,這種事沒個準,有瞭這筆錢,你就死的有價值,你姐姐也會有一筆贍養費,這錢可以讓她去特殊的療養機構裡。”
男子哆嗦著拿起藥丸:“我……我要五十萬。”
“沒問題,隻要你願意死,怎麼著都行。”
天色黑漆漆一片,在方先生租的小房子裡,錢賀帶著三個人,照相機準備好瞭,藥也準備好瞭,就等著這個男子去死。
方先生內心在掙紮:“你會送我姐去那個地方?”
“會,我保證,現在時間緊急,你必須馬上服藥。”
他怕死,人人都怕死,就在吃藥的瞬間,男子改變主意瞭:“我不想死,錢我不要瞭,你們出去吧。”
已經商量好的事,你現在反悔瞭?晚瞭。
錢賀一個眼神,三個小弟上去抓住他,強行給他喂藥。
“不!我不吃!我不吃!我不想死,救命啊!”
吃瞭,人也死瞭,很幹脆。
“錢大哥,現在就拍照片麼?”
“先搞定現場,把指紋什麼的都清除掉,做的不留一絲痕跡,我先走,這裡你們搞定吧。”
次日,服藥死亡的消息傳遍瞭醫界、藥行。
曹鋒還沒起床,電話就打來瞭,他本打算今天休息的。
王開洛在電話那頭很焦急:“曹鋒,你沒看新聞麼?!你還睡得著覺!”
“喊什麼,大清早的,有什麼事就說。”
“你那個什麼配方,叫捂心丸的,吃死人瞭,你自己心裡沒數啊?!”
這怎麼可能呢,這個藥丸的每道工序都是自己看著做的,而且是祖傳秘方,不可能吃死人,是治療心臟病的靈丹妙藥。
曹鋒起床去藥行,裡頭亂哄哄的,吃死人就是吃死人瞭,藥行裡的很多人,還有醫界的幾個人物都來詢問情況。
“曹老板,你的藥不管用麼?那個年輕人一吃就死瞭,網上都是他的照片,這對你的名聲影響可不好啊。”
“是啊,現在外頭人都說,你是造假藥來坑人,網上對你罵聲一片呢。”
曹鋒都沒弄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打開手機,看見照片上的死者。
就這一下,曹鋒笑瞭:“哼,有人作祟,這是玩我呢。”
“哦?怎麼說的?”
“人死瞭,第一時間就有人拍照片,不是故意做戲麼?這個病人我見過,他沒什麼朋友,一個人租房子住,他姐姐也有重病在身,他的藥錢我都沒收,免費的,你們再看地上的兩盒藥,他就從我這裡拿走瞭一盒,哪兒來的兩盒。”
說歸說,你現在扯這些也得有人相信啊,鍵盤俠的威力誰不清楚,白的能說成黑的,人傢隻要看到網絡信息,就肯定說是你的藥害死人瞭。
王開洛來瞭,急匆匆的。
“曹鋒!事情嚴重瞭,各大媒體都在拿這事做文章,弄不好,你要被巡捕帶走。”
“我沒做虧心事,幹嘛怕巡捕,王老板,你不用擔心,你當巡捕很蠢麼?人傢有辦事頭腦,現場稍微一分析,就能知道這是有人故意做的局。”
曹鋒說的很有道理,因為這個時候,錢賀在傢中已經開始惴惴不安瞭。
他殺瞭個人,現場處理過,能處理的夠幹凈麼?留下一丁點東西,巡捕局就能順藤摸瓜的找到他。
“老弟,你怎麼瞭?一頭的汗。”
“哥,我弄死瞭一個人。”
這事,錢元現在才知道。
“你說什麼?!你殺人瞭?!你——你可是醫生啊,你是史密斯的高徒,怎麼能幹出這種事來!”
“哥,我現在也後悔瞭,可是沒有後悔藥賣啊,你替我想想辦法,我也是為你出氣才去殺人的。”
“是那個新聞麼?姓方的那個人?”
“嗯。”
“你呀你呀,你讓我說什麼好!”
錢元點上一根煙:“這件事不能心存僥幸,你趕快離開這裡。”
“你讓我逃?”
“不走是要被槍斃的,這是謀殺!我馬上給你安排車和船,離開這裡,走的越遠越好,我是真沒想到你會殺人,你讓你瘋瞭傻瞭都行,讓人死?你可真敢做。”
叮咚,叮咚。
錢賀嚇的發抖:“哥!”
錢元:“誰啊?”
“哥,是我。”
錢風,是錢元的親弟弟。
錢元去開門:“你不是在學校裡麼?怎麼回來瞭?”
“唉?賀哥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