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溪感到身後有炙熱目光盯著她,於是回頭,對上瞭他的目光。
氣氛一時有點尷尬。
她別別扭扭的說:“你的床還挺舒服的。”
俞景年笑著看她。
“歡迎常來。”
她瞪他一眼,他閉上嘴卻笑出瞭聲。
她拉上簾子,他的視線被隔絕瞭。
俞景年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深情的望向那邊,可是什麼也看不到。
不知看瞭多久,她的頭突然從裡面鉆瞭出來,她說:“我們睡覺吧。”
他應瞭聲好。
……
燈關瞭,他依舊盯著她的方向。
俞景年開始回憶自己和她的故事。
他想起他為他過生日,她吃瞭冰激凌蛋糕。
她把水灑在床上,她在他床上睡瞭一夜。
去韓國集訓,她睡在他的腿上。
出去打比賽碰上下雨,他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他說自己的每顆糖都有她的一半,然後她把自己的牛軋糖全偷吃瞭一半。
她晨練累瞭,他把她背回來。
俞景年想到這裡,開始偷偷笑。
俞景年開始想更多,阿江,左溪,她說她有喜歡的人,那個人會不會是自己。
他突然想起去年夏季賽某場比賽後,她站在自己面前,用一種迷離的語氣對自己說:“今晚月色好美。”還有夏季賽總決賽結束當天,她喝醉瞭,她讓所有人叫她“人美歌甜小仙女”但是卻問對自己說“小哥哥你能不能做我男朋友”。
她是喜歡自己的吧。
可是他又不確定,因為他不確定她是否知道那句話的意思。而那次是她喝醉瞭酒,說是酒後吐真言,但是酒後的很多話也不能相信。
不管真還是假,俞景年都有點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有接住,如果接住瞭,他是不是可以騙她做自己的女朋友瞭,畢竟她太好騙。
可是,現在的他不想騙她。
他想要她的心甘情願。
但是,得到她的心甘情願真的很難,因為在她清醒的時候,從來都沒有明明白白的一句話,說她喜歡自己。
那次他問她有什麼喜歡的選手,她把全隊都說瞭就是沒有說自己。
自己還是她的輔助,她就那麼不喜歡自己嗎?
俞景年在床上輾轉反側,滿心都是她。
想起相處的一幕幕,俞景年一開始滿心都是甜蜜,但是恍然間卻出瞭一身冷汗。
他猛地坐起來,狠狠地拍瞭一下自己的腦袋,然後恨不得撞墻。
從自己來FF那天起,自己就找瞭一個錯誤的定位,一天到晚的想要給ADC當爹。
自己這是有病吧這!
俞景年現在想起自己幹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說的那些出言不遜的話,他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瞭,把自己的嘴縫上。
現在想起以前能給他帶來快樂的魔法貓咪和莫甘娜,他的心都在抽搐,他現在一點都不快樂。
俞景年恨不得把這兩個英雄從他的英雄池中刪除,然後跪求自傢AD的原諒。
他又一次看向她所在的方向,之前他們隔著一個網絡,看不見摸不著,他追求無門,現在,他們兩個在一個隊伍,住在一個房間,如果還能讓她跑瞭,那他也不配說自己是個男人瞭。
她現在喜歡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的她,會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