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開門俞景年就發覺情況不太對,因為屋子裡的燈是亮著的。
他以為是自己走錯房間,可是那為什麼他手裡的房卡能夠打開這間房門呢。
俞景年退後一步,看到門牌,發現自己沒做錯房間,以為是酒店什麼環節出現瞭意外。
他剛走進去,還沒來得及打量這個房間,就聽到左溪一聲尖叫,還有一句夾雜著幽怨、憤怒的話:“俞景年,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事?”
然後她迅速轉身,頭也不回的跑出瞭房間。
俞景年愣在那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雖然他的大腦暫時停止瞭思考,可是左溪的聲音一直在他耳畔流轉,那帶著淒涼和心碎的聲音,讓俞景年的心也跟著涼瞭下來。
他不懂到底發生瞭什麼。
等他回過神來,他看到瞭自己的床上躺著一個女人。
一開始那個女人是背對這邊的,他看不到那個女人的臉,以為是酒店前臺不小心犯錯,把一間房開給瞭兩個人,剛想說一聲抱歉,然後離開去找左溪解釋。
結果就在這一瞬間,那個女人恰好轉頭,他看到瞭那個女人的臉。
看到那張臉之後,俞景年絕不會認為這是前臺工作人員犯瞭錯誤。
這個人是曼曼,那個讓俞景年惡心到極點的女人,而她現在正躺在他的床上。
曼曼看到俞景年之後,眼神中閃過一絲狐疑,旋即又迸發出更深的喜悅。
她撐起身子,微微把被子掀開,露出睡裙,並擺瞭一個自以為妖嬈動人的姿勢,含情脈脈的看著俞景年。
可在俞景年眼裡,曼曼的所作所為除瞭惡心,還是惡心。
俞景年也知道瞭左溪剛剛為什麼會是這個反應。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曼曼是怎麼進來的,他隻想讓曼曼趕緊滾。
但在這之前,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左溪剛剛那個反應,明顯是誤會瞭什麼。本來對於表白,和她成為真正的男女朋友這件事情他是有一絲絲怯懦在裡面的,甚至剛剛他想轉移話題放棄今天的行動。
但現在,讓曼曼這一攪局,這成瞭一個勢在必行之事。
俞景年深知,如果他今晚不和她在一起,那他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和她在一起瞭。
俞景年用一整涼薄到瞭冰點的眼神看著曼曼,嘴角露出一個略帶殘忍的笑,然後拿著一個盒子轉身離開屋子,而在轉身的那一刻,他看向那個盒子,眼神中的冰涼消失,變成瞭一片虔誠,而他的笑容,也變的無比青澀,和剛剛判若兩人。
左溪的房間離俞景年的房間不遠,隻幾步就到瞭,可就是這幾步的距離,在俞景年的時間觀中,他走瞭一個世紀。
他到瞭她的房門口,伸出手準備敲門,然後又把手放下,如此反復幾次後,他終於敲響瞭房門。
砰砰砰。
一聲兩聲三聲,可就是沒有人來開門。
那就繼續,他會敲到她開門為止。
追女孩子,這點耐心都沒有,怎麼會成功。
……
左溪剛剛從俞景年的房間跑回來後,直接進瞭自己房間,開瞭門,直接坐在門口,靠著門,呼吸的時候,全身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