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珠笑道,“我沒事,好著呢。”
“嗯,沒事就好,你剛剛非得要一個人跟那個狗男人在裡頭,可嚇死我瞭。”顧明秀撫瞭撫心口道。
雖然掐指算出珠珠有貴人罩著,可是她還是擔心的。
貴人罩著……
秀秀眼珠子飛速亂轉,看著珠珠整個人被罩在瞭九叔的披風裡,心下愕然,天啦擼,珠珠的貴人不會就是九叔吧!
這,確實很罩啊!
一旁的裴浪,看著她眼珠子骨碌碌的盯著人傢的披風看,心想,尼姑小徒兒這是羨慕瞭?
羨慕人傢自傢小姐妹有披風?
小姐妹……
裴浪看向顧明珠的小臉,陡然想起瞭什麼,頓時恍然大悟。
握草,還以為顧九爺良心發現一視同仁把顧小六也看作是自己的小侄女所以剛剛才那麼著急呢!
不想,原來是顧小七也被捋瞭來!
他著急的是顧小七!
草,爺這心眼兒,還真是偏得沒邊瞭!
小尼姑沒有叔叔疼,眼巴巴的看著人傢的披風,教他於心何忍。
抬手扯下自己的披風,一把揚到瞭秀秀的身上,踱瞭過來,抬手利落的幫她綁住瞭帶子,溫柔的安撫道,“叔叔不疼你,哥哥疼你,別眼巴巴的傷心瞭。”
男人的披風還帶著男人特有的溫度,還有著淡淡的清香,顧明秀隻覺得被包裹進瞭一個溫暖的懷抱裡似的,特別舒服。
抬眸看向男人,頗為感激的笑道,“謝謝。”
裴浪眉眼微挑,桃花眼斜挑起一抹風流,嗓音多情而好聽,“小姑娘,隻有口頭上的感謝而沒有實際性的表示就是耍流氓!”
顧明秀:“……”
耍流氓?
實質性的感謝是什麼感謝?
她腦袋當機,想不出個所以然。
那邊的趙文棋看見他們擅闖私宅,還在這裡談情說愛,氣得呲牙欲裂,冷喝道,“顧離墨,別以為你當兵的老子就怕瞭你,帶兵私闖民宅,告到督軍面前,老子讓你吃不瞭兜著走!”
顧離墨冷峻肅殺的坐在那裡,眸子都不掀,全然不將他的叫囂放在眼裡,隻死死盯著瞭顧明珠後頸脖上被繩索捆出的紅痕,周遭戾氣鋪天蓋地,身下坐的仿若不是圈椅,而是骷髏頭堆積的大魔王寶座。
大魔王下一秒就能覺醒,毀天滅地!
趙文棋被忽視瞭個徹底,氣得肝爆!
撲哧撲哧,偏又站不起來,隻能像個殘廢一般坐在那裡,全無氣勢,而身旁的隨從已經全都奔進偏殿處理嗷嗷尖叫著的趙文武瞭。
裴浪桃花眼微挑,睨瞭他一眼,嗓音邪肆的道,“告到督軍面前?那正好啊,趙傢倆兄弟大半夜的捋走瞭陸二公子的救命恩人,我倒要看看督軍是要砍瞭你們倆兄弟的腦袋,還是要端瞭你們趙府一傢子。”
趙文棋一聽,頓時噎瞭個面如菜色。
外頭都在傳顧明珠這死丫頭救瞭陸二公子,難道是真的?
顧九叔是督軍身邊的大紅人,顧明珠又救瞭陸二公子,如果真的鬧到督軍面前,趙府怕是吃不瞭兜著走。
這麼一想,趙文棋又羞又怒又憤,偏發作不得,氣得渾身發顫,一張臉紫漲得成瞭一條透亮的茄瓜!
一旁的偏房裡,一眾隨從把鮮紅淋漓的趙文武攙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