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掀眸,掃瞭一眼她小手上拈著的糖炒栗子,忽然抬手,一把握住瞭她的小手腕,沉沉的看著她。
顧明珠被看得心尖發顫,九叔這是,又想咬人瞭?
她一把捂住瞭自己的嘴。
咬手咬腳都沒關系的,可千萬不能再咬嘴瞭,她初口勿都沒瞭!
顧離墨看著她的動作,原本就黑的俊臉,一時間沉得能滴水,手上力度不自覺加重,磨牙道,“顧明珠,好好說,都有誰?”
顧明珠一臉愕然。
“什,什麼都有誰?”
“被你紮過的男人,都有誰?”男人沉冷的嗓音簡直就像從喉骨蹦出。
顧明珠:“……”
“九叔,我紮過的男人有很多很多……”
她是大夫啊,哪裡還知道紮過誰,反正不會少。
男人眸底的波瀾如同銀瓶炸裂,陡然失去瞭所有的平靜!
手上的力度不自覺又加重。
顧明珠一聲低呼,“嗚,九叔,我疼……”
男人心口的情緒幾乎要炸裂,刺骨的森寒鋪天蓋地,有某些東西仿若要從牢籠裡掙脫……
猛的用力,一手將她拽瞭過來。
顧明珠隻覺天地一陣旋轉,等反應過來,她整個人被壓在瞭長榻上。
男人一手捉住她的手腕,一手將她圈在瞭角落裡,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臉上那駭人的表情,恨不得要吃瞭她似的。
顧明珠小獸一般卷縮在角落裡,還用力的往裡縮瞭縮,一雙鹿眸驚慌的看著他,低低叫,“九,九叔……”
男人大手忽然撫上瞭她的頸脖,她小小的天鵝頸雪白幼嫩,仿若上等的瓷器,一碰就能碎。
他毫不猶豫的握住瞭它,俊臉俯瞭下來,漆黑的眸不見一絲亮光,底下暗湧起伏,嗓音沉冷至極,“好好說,一個個說,都有誰,嗯?”
他要一個個找出來,將他們都廢瞭。
顧明珠:“……”
九叔這是不許她給男人看病?
要瘋瞭,她才接瞭攝政王大人這一單呢!
要是放瞭大人飛機,大人會剁瞭她才是!
他雖然掐住瞭她的脖子,可是控制住瞭力度,完全沒有傷著她,她隻是不能動,就這麼梗著脖子,急急道,“九,九叔,我是大夫,大夫不忌病人的身體,治病的時候,男人女人在我眼裡都沒有區別的,就跟一顆大白菜差不多,隨便紮,真的!”
“隨便紮?你紮哪裡不好,非得挑男人的下體紮!”
顧離墨也是被她逼瘋瞭,平時高傲矜貴絕不會說這種庸俗話的他,竟脫口而出。
下,下體,體……
顧明珠下體瞭一會才明白九叔說的是什麼,一張小臉頓時紅成瞭一隻煮熟瞭的蝦似的。
“我,我沒有紮過男人的,的下面啊!”
顧離墨一股子火簡直無處發泄!
“顧明珠,你別給我在這裡掩飾,你早上才說瞭,不但見過,老娘還紮過許多!”
顧明珠:“……”
“咳咳,我紮的都是假人啊,就是,就是做瞭一個蘿卜假人來練習針法的時候紮,紮過一兩回,沒,沒紮過真人的……”
顧明珠越說越羞,羞得說不下去瞭,簡直想要找個地縫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