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小東西一天到晚給自己送心呢。
顧離墨看著擺在一旁的“心”靶子,唇角勾起的弧度越來越彎,越來越彎,簡直藏都有點藏不住瞭。
陸督軍掀開簾子,踏進來便看見爺盯著一旁的靶子看,一邊看一邊勾唇笑,那笑容就像三月桃花枝頭笑春風,迷之蕩漾……
陸督軍:“……”
爺,笑瞭?
爺這是在……傻笑?
媽呀,一向面無表情皚皚白雪不染人間煙火高山之巔千年冰雪爺,有朝一日,竟也會傻笑?!
陸督軍激動得轉身要跑,他要讓斜月和霜風也進來看看,看看爺這春風蕩漾的傻笑。
不想才轉身呢,一道清潤的嗓音響起,“什麼事?”
陸督軍隻能壓下滿腹的八卦轉過瞭身……
嗯,爺已經收起瞭那春風蕩漾的笑意,恢復一貫的冰冷淡漠冰雕臉。
陸督軍:“……”
捶胸頓足。
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隻有他一個人看到,虧,虧大發瞭……
要讓大傢都看到才是真的樂呀!
“沒什麼事就滾出去!”
顧離墨看他一臉便秘似的表情,沒好氣的一句。
“有,有事!”
陸督軍不再八卦,身子一挺,恢復瞭軍人的氣度,大踏步的踱瞭過來,低低稟告道,“宋大公子回來瞭。”
顧離墨聽得淡淡點頭道,“回來就好,還擔心他不回來呢。”
宋太守放在牢獄裡沒有處置,可就是為瞭等他回來。
畢竟是一傢人就要齊齊整整,怎麼能讓他留在盛京茍且偷生。
“他用瞭什麼名頭回來?”
陸督軍蹙眉道,“說是奉命回來審計田稅賦稅。”
宋恒宇在戶部任職,戶部掌管在溫國公的手中,估計是溫國公覺得皇上突然提拔一個小將領為江州大都督,起瞭疑心,所以便派宋恒宇過來查查。
宋恒宇表面上是為瞭宋太守一事回來,實則是為瞭摸清爺的底細。
顧離墨聽得微嗤瞭一聲。
果然是這個借口。
這兩年,他做主,讓陸督軍上報朝廷,免瞭江城百姓這兩年的賦稅。
戶部少收瞭江城的賦稅,看來溫國公爺這是有意見瞭。
這個貪得無厭的老東西!
顧離墨手上的信箋一把扔在瞭桌子上,眸中蹙著寒芒,冷冷道,“既然他回來瞭,就不可能再讓他活著回盛京,好好給他找一個赴黃泉的好名頭。”
“是!”
督軍利索的應瞭一聲。
搓搓手,終於對上瞭國公爺,有點小興奮是怎麼回事?
顧離墨沉吟瞭一會,忽然道,“留意一下,他回來後,有沒有跟夜君逢有來往,夜君逢在江城。”
陸督軍一聽,訝異,“不是說夜君逢身中劇毒瞭嗎,怎麼來瞭江城?”
顧離墨冷笑,“禍害遺千年,他沒那麼容易死。”
陸督軍:“……”
說得好有道理!
這個人亦正亦邪,做事全無章法可循,如果真的來瞭江城,還真是得防著點才好。
兩人說完宋恒宇的事情,便繼續討論江州軍隊的管理問題,把整個江州的軍隊收歸一體,統領在他們的編下,這才是當務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