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完,府衙大人也沒有多留,帶著幾個主事離開瞭顧府。
顧明珠看著離去的府衙大人,微微沉思瞭一會。
顧老太太叫她陪自己吃午膳,顧明珠便陪顧老太太吃午膳。
吃完午膳,她才命人把薛煙雲帶出來,帶著她離開瞭顧府。
兩人坐在同一輛馬車裡,薛煙雲看著顧明珠,一雙深陷的眸子陰鷙得恨不得殺瞭她。
無奈顧明珠給她喂瞭點藥,她說不瞭話,也沒有力氣,完全做不瞭任何事。
隻恨眸光不能殺人!
原以為在顧府她能有一番作為,誰能想到,竟然一出手便被關在瞭顧府暗無天日的地牢裡瞭!
她真是太小看這小賤人瞭!
顧明珠當她是雕塑,看都不看她一眼,掀開簾子看著外頭,嘎嘣嘎嘣有滋有味的啃著蘋果。
到瞭一處酒樓,她將她帶瞭上去,挑瞭一個靠窗的位置,讓她坐在瞭那裡,給她點瞭一壺茶,順便給她紮瞭幾針。
薛煙雲神色猛的一陣扭曲,發現自己動彈不得瞭,隻能像一尊雕塑似的坐在瞭那裡,一雙眸子盯著顧明珠,像淬瞭毒一般惡毒。
顧明珠拍拍小手離開,坐在瞭不遠處的包廂裡,點瞭許多小吃,一邊吃一邊盯著她。
沒過一會,酒樓對面一條小巷裡,一個身穿黑袍戴著黑色帷幔帽子的女人,定定的站在那裡,抬眸看著瞭酒樓上頭。
雙腳好像被釘在瞭那裡,一動不能動,心腔湧起瞭劇烈的起伏,憤怒似波濤翻滾,一浪一浪的朝她拍來,差點沒將她湮沒。
定定看瞭足足半刻鐘,她終於忍不瞭,抬腳走出小巷,朝那邊的酒樓走去。
不想,還沒走到小巷口呢,一隻枯老大手驟然伸出,捉住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拖瞭回來,“啪——”的一聲,反手給她甩瞭一巴掌!
蒼啞著嗓音冷喝道,“賤人,你想做什麼!”
顧嫣然被甩得暈頭轉向,眼睛一陣一陣發黑,“撲通”一聲跪地,哽咽道,“師傅,你救救我母親,那是我母親呀!”
同樣一身黑袍,看不清面容表情性別男女的黑袍人,猛的抬腳,揣瞭一腳她的心窩,嗓音幹啞得駭人,“救瞭你已是我最大的仁慈,還想救你那一事無成的沒有半分用處的母親?簡直異想天開!
我勸你趁早打消瞭救人的念頭,要是暴露瞭身份,你們母女就可以死一處瞭!”
黑袍人說罷,一甩衣袖離開。
顧嫣然跪在地上,痛得臉色煞白,腹腔一陣陣痙攣。
她知道母親突然出現在這裡,一定是顧明珠搞的鬼,她一旦出去,她和師傅的身份肯定就要暴露瞭,她剛剛是一時沖動瞭。
既然母親還好好的,那麼她也就放心瞭,等師傅弄死顧府一大傢子,母親就能得救瞭。
此時此刻,她得忍,忍一段時間就能看見顧府萬劫不復,就能與母親團聚瞭。
顧嫣然恨恨的想罷,盯著上頭看瞭一會,猛的轉身離開瞭此處。
顧明珠在酒樓一直坐到夕陽西下,看見沒有動靜,隻能把薛煙雲帶回瞭顧府,不著痕跡的將她關回瞭地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