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心尖一緊,低低叫瞭一聲,“師傅……”
裴浪蹲下來,修長的指一抬,挑起瞭她的下巴,嗓音沒有瞭一貫的邪肆慵懶,沉冷而低啞,“誰教你聽墻腳的,嗯?”
秀秀連忙道,“師傅,我,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你聽到瞭。”
裴浪看著手上這張粉紅菲菲的小臉,大拇指忍不住輕輕撫上瞭她的唇瓣,撫掉瞭她嫣紅欲滴的唇脂。
秀秀心尖微緊,瞪著大眼看他,“聽到瞭又如何?師傅是想要殺人滅口?”
“聽到瞭什麼,乖乖說。”
男子看瞭看大拇指上沾上瞭她的唇脂,無處可擦,直接印在瞭她雪白的臉頰上。
秀秀雪白的臉頰陡然就像蓋瞭一個印章似的,非常滑稽搞笑。
秀秀也沒空管師傅在玩自己的臉瞭,阻止瞭一下語言道,“我就是聽到瞭姑娘讓你不要見她,讓你走,以後你就算再來,她也是不見你的瞭,你祝人傢姑娘前程似錦,姑娘祝你事事都如意。”
她不覺得自己聽到瞭什麼不得瞭的東西,隻不過,兩人的關系有點怪就是。
秀秀覺得師傅有點被拋棄瞭,低低安撫道,“師傅,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裴浪身上的陰鬱消散,唇角挑起瞭一抹冷嗤,“哪裡有芳草,嗯?”
秀秀立即道,“有,當然有,你面前就有一根。”
裴浪在她嫩白上蓋章的手一頓。
說自己是草,倒是謙虛瞭,小丫頭今日的打扮,活生生的一朵嬌花。
長指戳瞭戳她眉眼的花鈿,冷嗤道,“顧明秀,你打扮成這樣入宮,是想要勾搭誰,嗯?”
秀秀立即笑瞇瞇道,“勾搭師傅。”
裴浪:“……”
大手再也玩不下去瞭,盯著她,好一會才憋瞭一句,“胡鬧!”
“我沒有胡鬧啊,女為悅己者容,我心悅師傅,當然為師傅打扮。”秀秀好不隱藏自己的心思。
裴浪:“……”
這死丫頭,姑娘傢傢的,矜持呢。
懶得理她瞭,騰的一下起身,邁步就走。
秀秀立即起身,拎著裙子奔上來,裙子太長走不快,一邊小碎步的急急追,一邊急急道,“師傅,我就是想告訴師傅,那姑娘不想見你,師傅也不要傷心,徒兒想見你,徒兒月月年年天天永永遠遠都想見師傅。”
裴浪聽得腳步一頓,頓時亂瞭節奏。
幹脆站定在瞭原地。
秀秀光顧著追她,沒註意他停下,一腦袋撞瞭上來。
裴浪轉眸,看著大膽天真像朵花兒似的小姑娘,定定道,“秀秀,別說什麼月月年年天天永永遠遠,這個世間,沒有什麼是永遠。”
秀秀看著他漂亮的眉眼,定定道,“師傅,有的,師傅在我這裡就是永遠。”
裴浪:“……”
滿腔的說道,頓時一句都說不出來瞭。
看著她純真清澈的大眼睛,忽然抬手,撫瞭撫她的腦袋,低低道,“傻瓜!”
秀秀正要說自己不是傻瓜,裴浪又揉瞭揉她的腦袋道,“好瞭,你快回去宴席那邊,這裡不是你該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