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太後這人是怎樣的變態,一邊用人參吊著她們的命不許她們死,一邊虐待她們,是怎樣的心裡扭曲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保養得這麼好,看起來這麼美,想不到內裡竟然扭曲歹毒至此。
讓她在大昭寺禮佛可真是便宜她瞭!
應該將她千刀萬剮才是!
裴浪看見顧明珠冷著小臉,心尖微緊,低低問,“情況如何?”
顧明珠知道他擔心,倒是不忍說太多,低低道,“沒事,可以慢慢調養好,隻不過要費些心思和時間。”
秀秀聽得松瞭一口氣,“能調養好就好,珠珠你快告訴我,該吃些什麼,要註意些什麼?”
顧明珠低低道,“別急,我會慢慢跟你說。”
“好。”
秀秀點瞭點頭。
她特別擔心人救瞭出來,沒過幾日就去瞭,那師傅還不得傷心死啊!
她剛剛抱過瞭人,她們真的輕得像一片葉子似的,讓人心驚。
顧明珠開瞭藥膳的方子,讓她們拿去熬粥。
熬好粥喂給她們喝瞭之後,她們便不知不覺的睡瞭過去。
她們長期處於精神繃緊的狀態,很少能睡一個好覺,先讓她們睡一個長長的好覺,恢復恢復精神再說。
安頓瞭她們之後,天已經快要亮瞭,顧明珠這才離開裴宅回宮。
兩位夫人,一個是裴浪的母親,另一個是誰呢?
看起來可不像是裴夫人的侍女。
這種事情想不出來,得回去問殿下才知道,回到東宮,殿下上朝去瞭,顧明珠隻能壓下滿心狐疑,回廂房睡覺去。
她一夜沒睡,困得很,一倒在床上便睡瞭過去。
與此同時,某一處大宅子。
夜君逢站在院子裡的花樹下,涼風吹過,紫袍翻飛,滿身蕭殺之意的聽著凈心的稟報。
凈心垂著頭,一臉懊惱的低低道,“世子爺,咱們去遲瞭,密室裡的人已經被帶走。”
夜君逢狹長鳳眸閃過一抹極致寒芒,冷聲問,“可有去向?”
“沒有,一絲痕跡也沒留下。”凈心硬著頭皮一句。
能做得這麼幹凈利索的,除瞭太後,不做他想。
太後這個女人,可真是陰毒至極,自己去大昭寺瞭也要把人帶走。
他們費瞭這麼多心思,好不容易才查出人被藏在瞭坤和宮的地下密室,好不容易才等這老妖婆離開坤和宮,不想還是遲瞭一步,人被帶走瞭。
夜君逢聽得一絲痕跡也沒留下,同樣想到是太後的手筆,一張俊臉冷凝成堅冰,一甩衣擺,轉身出瞭院子。
紫色的錦袍迎風飄揚,好像翻滾著無窮無盡的血海深仇。
凈心和落痕對看一眼,立即跟瞭上去。
夜君逢頭也不回,沉聲道,“我去大昭寺,不必跟著。”
說罷,一個翻身上馬,風馳電掣的離開瞭此處。
凈心和落痕聽罷,頓住瞭腳步,看著世子爺烈日之下蕭瑟的背影,心頭驟然像被一塊大石堵住,悶得慌。
世子爺在太後身邊虛與委蛇這麼久,就是想要查出雪姨娘的下落,眼見有一點眉目瞭,不想又遲瞭一步。
真特麼的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