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浪已經知道周曉玉離開瞭裴宅的事情。
她離開裴宅是最好的結果瞭。
不然,她曾對秀秀下過那麼狠毒的手,他怕自己再見她會忍不住殺瞭她。
現而今默許她悄無聲息的離開,是看在她曾經幫助過母親的份上,對她的最大善意。
抬眸看向秀秀,一字一頓,認真的道,“秀秀,以後,裴宅不會再有周曉玉這個人瞭。”
秀秀一驚,脫口而出,“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總之沒有這個人瞭。”
秀秀不能置信的看著他,嗓音都拔高瞭幾個度,“周姐姐是你的女人,是你的妻子,怎麼會突然沒有這個人?師傅你什麼意思?”
裴浪聽得差點沒一口老血!
“她什麼時候是我的女人瞭,我又什麼時候娶妻瞭,她不過是一直寄住在裴府,我一直把她當妹妹一般照顧而已!”
秀秀一下子瞪大瞭眼,好像不認識眼前這個師傅瞭似的,不能置信的道,“師傅這是要始亂終棄拋棄人傢嗎,把人傢當妹妹照顧,都照顧道床上去瞭,睡瞭人傢又拋棄人傢,師傅果然就是傳說中的風流多情,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她沒想到師傅竟然是這樣的人!
哪怕她再喜歡師傅,再愛師傅,她也沒想過要去拆散他跟周曉玉,可是,師傅自己卻拋棄瞭人傢一個孤女!
太過分瞭!
裴浪雖然自詡是桃花公子,風流多情,可是從來不亂睡女人!
什麼照顧到床上去,什麼睡瞭人傢又拋棄人傢,這簡直就是天大的亂扣帽子!
他氣得差點沒一腳站瞭起來。
猛然一下用力,痛得他呲牙咧嘴,一下子又跌坐在瞭輪椅上,臉色煞白,冷汗狂冒。
秀秀看得心下一跳,蹲下來檢查他的腿,急急道,“師傅,你沒事吧?珠珠說不能動的,你做什麼要站起來!”
裴浪忍著鉆心的疼,一下子捉住她的小手,咬著牙關,吃力的道,“秀秀,我從來沒有睡過周曉玉,我跟她清清白白,我從來隻把她當妹妹照顧,你不能亂把屎帽子扣在我頭上,我不認!”
秀秀:“……”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去叫大夫!”
裴浪捉住她的小手,不許她走,前所未有的認真的道,“不許走,說清楚才能走,我重申一遍,我沒有睡過周曉玉,老子要是睡瞭她,老子,老子這輩子都站不起來!”
秀秀:“……”
“我,我當初明明看見,看見你們兩個睡在一起的。”
秀秀想起那一晚還是心如刀絞。
就是因為那一晚,確定瞭他們的“夫妻”關系,她才決定放下一切,遠走邊關的。
裴浪簡直快要氣死瞭!
這個天大的屎帽子扣得他十分不爽!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沉沉呼瞭一口氣,定定瞭思緒,啞著嗓音問,“你什麼時候看見我跟她睡在一起的?”
秀秀清清楚楚記得那個夜晚,月亮又大又圓,她在人傢的墳頭哭瞭一日一夜。
想起還是心碎。
撇撇嘴道,“三年前的一個夜晚,我去爬裴宅的墻頭,在師傅的廂房內聽見瞭周姐姐的聲音,她說要侍候師傅就寢,然後你們就滾在瞭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