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好房間,把東西都搬進客棧屋子,整理好瞭,大掌櫃的才過來敲響林婉婉和薑傢銘夫妻二人住的屋子,“薑老弟,弟妹?”
薑傢銘和林婉婉掌櫃看瞭一眼,由薑傢銘去開門,而林婉婉則是坐在床邊逗弄小葡萄。
薑傢銘打開門,看到來人的確是大掌櫃,笑著說道,“薛大哥,你過來瞭,屋內請。”
大掌櫃笑笑,也不客氣的進屋,同林婉婉打瞭聲招呼後就兀自坐在桌邊說道,“弟妹,既然已經到瞭星海鎮,那接下去該如何安排?”
“薛大哥可有派人去打聽這鎮子的情況,還有同海相關的情況?”林婉婉笑著問道。
“這事弟妹放心,早就派瞭人出去聽打,隻是還不曾回來。”大掌櫃如實的說道。
薑傢銘關瞭門,和大掌櫃坐在一起,隨手倒瞭兩杯茶水,一杯給邊上的大掌櫃,一杯則是留給自己,抿瞭一口後放下。
林婉婉點點頭,“如此等他們打聽回來再說,看看明日是否適合去海邊。”她並沒有過多說海邊的情況,相信打聽到的肯定不會比她知道的要少,那些註意事項自然是要交給有經驗的來帶。
“對瞭,一直不曾問過薛大哥,你們打算怎麼把這些給運回去?”林婉婉有些好奇,這個年代,有太多的不便,望江樓會怎麼處理呢?
大掌櫃沉默瞭片刻,抬頭說道,“也沒什麼好法子,想著能活多少就是多少,下次可以派手下的人過來取,一次不行可以兩次,兩次不行那就再繼續,肯定是可以的。”
“……”這是笨法子,林婉婉心裡十分清楚,但是也是如今最為穩妥的法子,隻要他們能把苗子帶回去,剩下的事情她會幫忙,絕不會白白走這一趟的。
聊瞭近半個時辰,派出去打聽的人已然回來,將他們知道的通通說瞭出來。
等夥計說完後,林婉婉才說道,“薛大哥,如此明日便可以去海邊看看,順便租條船,我們也好瞭解的更多一點。”
“好,我這就叫人去準備。”說完,大掌櫃興沖沖的往外面走去。
等大掌櫃走的沒影,薑傢銘關上門來到林婉婉的身邊,眉頭微微一蹙,問道,“媳婦,我方才見你似乎想說什麼,怎麼後面又沒說?”
林婉婉一愣,望著薑傢銘說道,“你看出來瞭啊!”
“嗯!”薑傢銘點頭。
“是的,我確實有話要同大掌櫃的說,隻是,現在還不適合,得等過瞭明日再說,畢竟養海味還不是一件容易辦的事情。”林婉婉幽幽的感嘆道。
晚上,挽桃幾人端著她們自己做的飯菜來到林婉婉夫妻二人的屋子,同時出現的還有孟老爺子和玉索,都是過來吃飯的。
熟悉的味道,幾人吃瞭之後便心滿意足的回去睡覺,許是長途跋涉太久終於有瞭停歇的地點,這個晚上,眾人都睡的格外的香甜。
第二日清晨,一個個都神清氣爽的伸瞭個懶腰,點齊人數往海邊出發,至於小葡萄和三個丫鬟則被留瞭下來,碧桃山莊的護衛也留瞭一包下來,目的保護就是保護小葡萄四人的安全。
大海離著星海鎮並不遠,騎馬過來不過半個時辰,看著波瀾壯闊的大海,沒見過大海的幾十人同時發出一聲感嘆,顯然是被震驚到瞭。
“原來這就是大海,果然不是江和湖能比的。”大掌櫃說這話的時候,兩隻眼睛亮的晶瑩。
孟老爺子則感嘆瞭一句,“確實不錯,忽然有種心胸開闊之感。”
玉索是見過大海的,自是不覺得稀奇,他的目光多是放在海灘上在爬行的蝦、螃蟹,以及冒頭的貝類上,想著做熟瞭吃的滋味是如何的美妙。
“玉索,快擦擦口水。”林婉婉好笑的說道。
玉索信以為真,立即抬手就去擦,結果發現林婉婉是在騙他,憤憤不平的說道,“姐姐,你欺負人。”
林婉婉好心情的笑著,看的邊上的薑傢銘一陣無語,媳婦這性子啊!
大掌櫃等人在欣賞完大海之後,由著星海鎮的一位老向導帶著他們認識各種海味,而林婉婉和薑傢銘等人也跟在一邊聽。
緊接著是出海,海邊的感覺和在海上的感覺是大不同的,海風拂面,帶著海獨有的味道,讓林婉婉內心一顫,有多久沒有這樣自由自在的感覺?
數著日子,林婉婉已經數不清,隻知道她來到這個世界很久很久,久到身邊有太多的牽掛和牽絆,她喜歡自由的味道,依然沒辦法逃過紅塵。
薑傢銘站在林婉婉的身邊,有些心慌慌的,明明媳婦就站在他身邊,可給他一種很遙遠的感覺,似乎下一刻就會消失一般,這讓他很不喜歡。
薑傢銘的手下意識的就握住林婉婉的手,緊緊的握住,仿佛隻有這樣才有媳婦在的真實感。
林婉婉側臉看瞭眼薑傢銘,由於手的力道太重,讓她不舒服的蹙起眉頭,隻是,在看到薑傢銘那一臉患得患失的神情後,便沒有開口說話。
良久,薑傢銘心頭的不適消失,才註意到林婉婉的神色有些不對勁,在看著想我的兩隻手,媳婦手上有些明顯的紅色印跡,不用想也知道罪魁禍首是誰。
輕輕的揉瞭揉林婉婉的手,滿懷歉意的說道,“媳婦,對不起,我弄疼你瞭。”
林婉婉笑笑,不在意的說道,“無礙的,這個很快就會消得。”
“可是我心疼。”薑傢銘悶悶的說道,“下次,媳婦一定要提醒我,知不知道?”
“嗯,我會的。”林婉婉應瞭一聲,將目光投去大掌櫃他們那邊,看樣子,這捕魚技術學的挺有模有樣的。
“相公,你也去試試吧!”林婉婉對薑傢銘說道。
薑傢銘隻遲疑瞭一下,便道瞭一聲好,然後走上前去,認真的聽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教他。
就這樣,一日又過去,索性都對大海有瞭初步的瞭解,大概知道海裡有什麼品種的海味。
但與此同時,問題也伴隨著出來,回客棧的路上,大掌櫃有些垂頭喪氣道,“海裡的個頭可真大,我還以苗子與那些小魚相差無幾,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我想多瞭,這麼不知道要怎麼才能運回去?”
“薛大哥,法子總會有的,這幾天我們盡量收集不同種類的海味,大不瞭多費點銀子押送回去。”薑傢銘勸說道。
“也隻能如此!”大掌櫃嘆瞭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