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傢銘不停在河邊附近尋找媳婦閨女的身影,任是什麼都沒有找到,一張本就焦急的臉色變得愈加的難看。
仔細看去,眼中藏著深深的自責,在想他當時沒有離開媳婦閨女的身邊,或許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
周邊的熱鬧場景映在他的眼裡,耳朵裡,隻覺得分外的諷刺。
失魂落魄過完,薑傢銘又重新振作瞭起來,還有媳婦閨女在等著去尋找,他不能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
在街上也沒看到其他的傢人,索性趕緊回瞭薑府。
進瞭府,聽下人說媳婦已經回來,緊張的心頓時放松瞭下來,驚喜萬分的跑去找媳婦,結果根本就沒見到媳婦的人影,心又變得不確定。
又見小葡萄的屋子亮著燈,薑傢銘目光一閃,推開們就去看到床邊坐著之人是冬梅時,失望之色頓時浮現在臉上,但在看到小葡萄好好的躺在床上,心裡總算是舒瞭一口氣,看來媳婦真的沒事!
冬梅見老爺突兀的推門進來,臉色又不太好看,連忙起來過去行禮,然後小聲的詢問道,“老爺,可是有什麼吩咐?”
“夫人呢?”薑傢銘問道。
他此刻最想看到的就是媳婦,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再也不要出現,他會承受不住的。
媳婦絕對不可能不打招呼就回來,肯定是當時發生瞭什麼,所以才會消失不見,他得見到媳婦好好問問才是。
冬梅眼中的狐疑之色一閃而過,雖然她不清楚夫人小姐發生瞭什麼,但是,她確定一定是出瞭什麼事情,不然夫人回來時不會是那樣嚇人的表情。
回想著夫人走之前交代的話,便說道,“老爺,夫人去瞭柴房。”
“嗯,那你在這裡好好的照顧小姐。”薑傢銘點點頭,心裡想著媳婦跑柴房做什麼去。
出瞭屋子,快步朝著柴房走去,見柴房外面守著兩名小廝,目光一閃,又加快瞭步伐。
“老爺!”兩名小廝見到薑傢銘便立即行禮道。
“嗯。”薑傢銘點點頭,然後問道,“夫人可在裡面?”
隻見小廝點頭,薑傢銘便迫不及待的開門進去,目光落在林婉婉的身上,呆呆的看著。
“……”林婉婉不解的看著薑傢銘,怎麼忽然就傻在那裡瞭?
眨瞭眨眼睛,身子已經被薑傢銘緊緊的抱在懷裡,她能感受到男人發出的輕顫,心中一動,便伸手回抱他。
許久以後,薑傢銘才不舍的放開瞭林婉婉,同時也就註意到躺在地上被捆綁住的兩人男人,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開口問道,“媳婦,這是怎麼回事?”
林婉婉也不瞞著薑傢銘,將先前發生的事情大概說瞭一遍。
聽聞林婉婉說的話,薑傢銘沉默片刻才吐言道,“媳婦,這事有些不對勁。”
林婉婉點頭,笑著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就把這兩人給帶瞭回來,這不正想審問兩人,你就來瞭。”
“那我先把這兩人弄醒。”說著,薑傢銘就來到水桶邊,舀瞭一勺冷水朝著昏迷中的兩人潑去。
兩個男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感覺到身上傳來的一股涼意,止不住的打瞭一個寒顫。
林婉婉和薑傢銘靜靜的看著兩人,他們倒要看看後面是誰在搞鬼,林婉婉的心底已經隱隱有個答案,就看這些人怎麼來認證。
“是你!”中年男人看清楚周圍的環境,目光死死的盯著林婉婉,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瘦小的男人此刻也反應瞭過來,想要掙脫捆綁住他的繩子,掙紮許久也沒能掙脫繩子,隻能死心的放棄,微微瞇眼,然後不陰不陽的說道,“沒想到我們哥倆竟還有失手的一天,夫人當真是深藏不露。”
林婉婉呵呵一笑,擺擺手說道,“好說好說,本夫人別的不會,就是打架這方面還是略懂一二的。”
“……”兩個男人被林婉婉的話噎住,這哪裡是大戶人傢的夫人,說話這般不要臉。
林婉婉才不管兩人是怎麼想的,繼續說道,“隻是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常在河邊走,豈有不濕鞋的道理,說吧,是誰指使你們過來綁架我女兒的?”
中年男人的神色一變,他沒想到眼前的女人會這般敏感,隻是,行有行規,便快速恢復平靜道,“廢話少說,落在你們手裡是我們哥倆學藝不精,勞煩給瞭痛快。”
“呦呵,兩位還真是有志氣!”說實話,林婉婉還是挺欣賞兩人的,前提是他們沒有對自傢閨女下手。
瘦小男人滿不在意的說道,“哥倆是混江湖的,不過是討個生活,如果夫人要是沒什麼事情,還是趕緊放瞭我們,要知道像夫人這般人物若是沾上人命就……”
“呵呵……”林婉婉仿佛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對著薑傢銘說道,“相公,瞧見沒有,這般能說會道的人,當真是不得瞭的江湖人士。”
對於後者,林婉婉眼中有些不屑,抓瞭她傢小閨女,還想獨善其身,門都沒有。
薑傢銘目光不善的盯著兩人,他不管他們是什麼樣的人,敢對自己媳婦閨女下手的,他是絕對不會放過,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也勸你們倆廢話少說,趕緊把幕後之人交代出來,也省的受皮肉之苦。”
兩人顯然不把薑傢銘的威脅放在眼裡,直接說道,“哥倆不過是看女娃娃長的粉嫩,值不少銀子,所以就抓瞭回去,哪有什麼幕後之人,這位老爺,你怕是被人害多瞭在做夢吧!”
“是嗎?你們當真這般嘴硬?”薑傢銘危險的瞇起雙眼,伸手抓過一邊放著的鞭子,就要去抽亂說的瘦小男人。
林婉婉不動聲色的阻止瞭薑傢銘的動手,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本夫人倒是看出來瞭,你們兩的本事不小,當個拍花子可真是委屈瞭你們。”
“隻是,你們兩個也別把別人當成傻子,還是趕緊交代出來,否則可不是受點皮肉之苦的事情,夫人我可不比我傢老爺的心慈手軟。”
中年男人似乎想到瞭什麼,頓時就得有些蛋疼,這女人確實不會是心慈手軟之人,隻是,他們雖不是好人,但也有自己的底線,不該說的絕對不會說出來。
瘦小男人挑眉道,“夫人,你不信便罷瞭,哥倆就是這麼一句話,你們打罵也不會改口。”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們兇殘。”扭頭看向薑傢銘說道,“相公,費力的事情就交給你瞭,不管怎麼說,危險薑傢的人就不應該存在。”
她這麼說也是怕薑傢銘會心軟,多打打肯定就習慣,省的日後被人欺負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