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便將禦用的短把火槍交給她。
她也初生牛犢不怕虎,上前攥住瞭,便使足瞭力氣扣動瞭那鐵摳子。
結果那麼大一聲響,槍裡的火丸打中靶子沒有不知道,她自己先被那動靜給驚得兩耳爆鳴,聽不見旁的動靜瞭。
他先是大笑,然後對她說話。她卻隻能愣愣看著他薄唇上下一張一合,卻完全聽不見他在說什麼瞭。
他無奈地搖頭,隻得上前捉住她的手,想要帶著她離開靶場,這便結束瞭首次的練習,回去。
她便急瞭,跺腳沖他喊:“奴才不能就這麼回去瞭,這多丟人啊!”
她自己是耳朵聽不見瞭,這便扯開嗓門兒喊,把他倒給嚇瞭一跳。
他忍著笑,無奈地瞧著她。
說話她是聽不見瞭,便打手勢,指著那草靶子,問她是否還要繼續施射。
她使勁點頭。
他便帶她回到施射的線標旁,從後頭半擁著她,兩手扶著她握緊瞭那火槍的把兒。
她覺著他接下來應該是在發號施令瞭,可惜她聽不見。
他又在她身後,她也看不見。
她便傻傻地不知該做什麼,回頭去看他。
他這才想起她是聽不見也看不見,無奈地嘀咕。
最後……她怎麼都沒想到,他竟然是想出瞭壞法子。
不是聽不見又看不見麼?
他便用手……一左一右,分別握住瞭她。
左手捏,是叫她施射;右手捏,是叫她停下。
他早說過,她穿戴太監的服飾,什麼還都好,偏此處……不好。
便都給束縛住瞭,他看著便不歡喜。這回便撿著機會,伸手進去幫她給解開瞭。
穿著太監服飾的她,身前卻有這樣一番妙不可言的美景,在這無人的月色之下,更有雌雄難免之美……他早已難以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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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晚上……她當著被他欺負慘瞭。
他們兩個那副樣子,還能好好演練瞭麼?
她的身子早有被他整治得越來越軟,心神也一點點散盡瞭……那火槍是沒辦法繼續開瞭。
否則她真擔心胡亂開出去,那火丸不定打著誰瞭呢。
既然無法繼續專心演練火槍,他便索性……從後頭,占瞭她。
那個晚上,火槍啞瞭火;可是他禦用的那一把,卻……連連擊發。
她成瞭他的活靶子,每一槍都沒錯過。
當真是……彈無虛發。
更為慘烈的是,她耳朵什麼都聽不見,他又在她後頭,故此她隻能獨自面對蒼茫夜色。便連激烈處的嘶喊,她都不知道其實她的喊聲有多大。
後來他抱她回去,在路上伏在她恢復瞭聽力的耳邊道:“……那當真是,聲震山谷。”
她險些跳馬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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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與獻春說到火槍,自然沒說這些要緊的。可是她卻還是不自知地臉如火炭兒、眼波流轉的,獻春便抿嘴笑:“瞧你,姑娘傢玩兒火槍,還能開心成這個樣子!”
獻春拍拍婉兮的手:“鳥槍營一向是各地八旗兵中最精銳的,皇上的火槍也從來不叫人亂動。你竟有機會親手開那火槍,極是難得。”
婉兮便不說下去瞭,隻上前抱住獻春的胳臂:“姐姐這些日子在宮裡過得可好?”
獻春輕嘆一口氣:“這行宮裡的日子,自然沒有你那樣自在。”
婉兮便收瞭笑:“可是宮裡傳來什麼消息瞭?”
獻春狠狠嘆一口氣:“可不,宮裡出事兒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