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嫌惡地瞟瞭那玉煙一眼,“兒子知道這又是一個趁著主子不在,藏瞭心眼兒想故意引起兒子註意的。兒子又豈是那樣沒有定性的人,故此直接攆瞭她出去。故此看過她穿著這樣的肚兜。”
“她的眉眼神情,倒還故意模仿瞭令嬪去。幾個月下來倒是有那麼一點子約略的相似。隻可惜,她以為令嬪穿著的是這樣的肚兜,可事實上卻是錯瞭。令嬪不穿這樣的肚兜,兒子也並不喜歡這樣的肚兜。”
皇帝說完,瞟一眼毛團兒:“這樣的奴才,不守宮規,又構陷本主兒,便不必留著瞭!毛團兒,還傻站著做什麼?!去辦你該辦的事!”
毛團兒這回再不遲疑,也不等皇太後說話,便隻按著皇帝的意思,直接一手捂住玉煙的嘴,另一手將玉煙直接拖出去瞭攖。
“皇帝!”皇太後急得直吼。
皇帝卻轉眸,冷冷望住皇太後的眼:“怎麼,兒子的決定,皇額涅並不同意?兒子是天子,不過處置一個奴才,皇額涅也要攔著麼?”
皇太後抬眸望著自己的兒子,良久,良久,隻能“唉”瞭一聲,便閉上眼不做聲瞭。
償.
約有一盞茶的工夫,毛團兒已是回來瞭。
跪倒向皇帝復命。
皇帝輕哼一聲:“如何料理的?”
毛團兒看瞭皇太後和婉兮一眼,盡量低聲答:“……直接捂死算幹凈,且留她一個囫圇屍首,且無傷痕。殮葬和轉世投胎,也便宜瞭她去!”
婉兮也不由的垂下頭去,指甲在掌心裡攥得登緊。
終究還是一條性命。
皇太後也搖搖晃晃站起來:“皇帝!你處置奴才,哀傢不管你。可是這事還有一件說不通——若你是秋狝之前見過那丫頭的肚兜。可是這肚兜怎麼跑到園子裡去的?”
皇帝冷哼一聲:“兒子當時瞧出來那丫頭是想借令嬪邀寵,才故意穿那樣的肚兜。兒子不耐煩,便劈手給扯瞭下來。正巧奴才身邊跟著兩個太監,兒子為瞭羞臊那丫頭,便將那肚兜隨便丟給太監們去瞭。”
皇帝抬眼,冷漠地望向殿頂的和璽彩畫:“那接瞭肚兜的奴才正被兒子其後派到園子裡去收拾兒子素日常用的物件兒,預備秋狝用。他興許存瞭綺念,便將那肚兜也一起帶瞭去瞭,收拾的過程中從懷裡滑下來瞭,也未可知。”
皇帝說著哼瞭一聲,抬起自己的手來瞧瞭瞧:“兒子這會子也才省悟過來,興許當時就是從她身上將肚兜扯下來那麼一下子,這便染上瞭病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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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後半晌沒說話,隻定定望著自己的兒子。
良久良久之後,才點瞭點頭:“也罷。身子是皇帝自己的,皇帝既然喜歡這樣解決,那哀傢便也到此為止罷瞭。”
“皇帝想護著令嬪,便將奴才的性命不當一回事,這也都是你這個當天子的殺伐決斷,便是我這個當額娘的,也攔你不住瞭!”
皇太後起身走下地坪,皇帝忙上前來攙扶,卻被皇太後摔開。
婉兮還在地上跪著。皇太後走到婉兮身邊,冷冷地道:“令嬪,今兒你有皇帝護著,哀傢便不繼續問瞭。隻是就算這件事不是你所為,可是那個玉煙終究是你永壽宮裡的人!你這個當主子的,便也理當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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