漙兮看瞭皺眉。
心中真是不忿——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她是受瞭陳娜紅和周莉的氣,她用請假不理來表明自己的態度,或許那不是太高明的手段,可是她終究還隻是個實習生,也隻能做到這個程度,她自己覺著倒也夠瞭。
她真沒委托高大上的肇總替她出頭。
肇總是她的誰呢?打手還是狗腿子?她有何德何能讓他替她這樣義憤填膺呀?
再說——這位肇總,何至於就喊打喊殺的瞭?
她實在忍不住,便還是回復瞭過去,“多謝肇總關心,隻是請肇總談好自己的生意就好,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
酒店裡,宸圭立在落地玻璃窗前,遠眺棋盤山色,輕輕勾瞭勾唇角。
不知道這棋盤山的得名由來,不過此時他卻覺得這名兒取得甚好。
他不慌不忙地回復,不因隻是他久等瞭才得來的回話,慢條斯理地就回復瞭兩個字兒:“……晚瞭。”
漙兮一收到這兩個字兒,心裡的火騰地就起來瞭。
“什麼晚瞭?他這是什麼意思啊?”漙兮忍不住低吼出聲來。
白蕤原本還看那網頁新聞樂呢,因為那新聞裡還掰扯出和珅來瞭,說什麼“據瞭解,經過勘察《鑲黃旗滿洲鈕鈷祿氏弘毅公譜圖》,清朝大臣和珅為鈕鈷祿氏先祖,列弘毅公祖父之位”,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傢人,因為同出一個“鈕祜祿氏”就給弄到一塊兒去瞭,就好像一說什麼八大姓,就所有的這些姓兒的人都覺著自己臉上也有光似的,其實根本不是一回事……
可是漙兮的怒吼,顯然比網頁的可樂更要緊。白蕤忙丟瞭鼠標,扭頭盯著漙兮看,“又怎麼瞭?難道……又是那位肇總發消息來瞭?”
漙兮惱得將手機遞給白蕤看,“對,原來是他在背後使招兒,要整陳娜紅和周莉。”
白蕤也驚奇地樂瞭,“那好啊!咱們整不動陳娜紅和周莉,正好叫肇總替咱們出一口氣!”
漙兮嘆口氣,“傻白蕤。咱們跟他什麼關系呢?為什麼叫他替咱們出氣?”
白蕤托著腮幫想瞭想,“……要不,是肇總幫墨離的吧?”
白蕤好奇心發作,一邊說,一邊就要往上劃屏幕,想看宸圭跟漙兮之前還說瞭什麼。
漙兮一看不妙,趕緊將手機給奪回來,“他幫墨離?我看才不會!”
說不上為什麼,興許是女生的直覺,她就是知道宸圭才不是為瞭墨離。
漙兮摁下:“肇總,此事與您無幹。如果真的來不及收手,也請您隻點到為止。我謝謝您瞭。”
五分鐘後,宸圭那邊回復:“她們欺負瞭你,就與我有關瞭……我會叫所有欺負你的人都知道,敢欺負你的人,都會死得很難看。”
漙兮頭都大瞭。
那日她與陳娜紅和周莉的爭吵,整個部門都看著。倘若陳娜紅和周莉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領導和同事們怎麼會不往她身上想?
她咬牙,再摁下:“肇總,怎樣才能讓您消瞭這把火?”
又是慢條斯理地隔瞭五分鐘,才回復過來。
隻有一個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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