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劉思緒還挺客氣,就是不想把路完全給堵死瞭。
給自己留個退路,萬一劉傢沒完呢?
但也擔心,趙傢真的把劉傢往死裡整。
劉傢真的完瞭,要是還跟劉傢保持比較好的關系。
被趙顧深覺得他們是在親近劉傢,挑釁他怎麼辦?
雖然,很多人沒有親身體會過趙顧深的狗脾氣。
但既然那狗脾氣兇名在外,他們也不敢挑戰。
因此,隻能這樣小心翼翼,不遠不近的跟劉傢保持著距離瞭。
“姨傢來瞭。”劉思緒的角度,正好看到莊傢三人進來。
跟他們進來的時候,無人問津不同。
莊傢一進來,頓時就有許多好友上前打招呼。
莊鐘越有幾個狐朋狗友也來瞭,見到莊鐘越,忙迎瞭過去。
人傢那邊兒熱熱鬧鬧的,越發顯得他們劉傢這裡無人問津。
原本莊文華還頭疼,來瞭之後要不要去跟劉傢打個招呼。
他五千萬都借出去瞭,不能在這事兒上把劉傢給得罪瞭。
到時候給瞭錢,幫瞭忙還遭人埋怨,這可就太吃虧瞭。
可要是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去跟劉傢表示關系好,他之前也不用私下裡偷偷的借錢瞭。
結果現在,這麼多人過來,倒是解決瞭他的麻煩。
被人圍著,他沒法兒去找劉傢。
於是,莊文華也就不急,跟莊夫人一起,跟人聊天。
莊鐘越也跟他的朋友們聊天。
餘光倒是註意到瞭劉傢那邊兒的清冷。
劉思緒有幾個朋友也在這裡,可也沒去找他。
平時玩兒的雖好,但關鍵時候還是個顧各的。
這一點,莊鐘越可比劉思緒清楚多瞭。
他心裡有數兒的很。
“劉傢這陣子一直被趙顧深針對,你們這邊怎麼樣?”莊鐘越的朋友問道。
“能怎麼樣?深少又不是遷怒的人,冤有頭,債有主的,誰得罪他,他就找誰,多正常啊。”莊鐘越說道。
“那劉傢沒找你傢幫忙?”又有一個朋友問。
他們一直都知道,莊鐘越看著紈絝,可實際上心裡清楚地很。
真要以為莊鐘越不學無術,可以隨便算計,那可就大錯特錯瞭。
到時候吃虧的,還指不定是誰呢。
“找瞭,怎麼沒找?”莊鐘越沒瞞著,“好歹是親戚,不能置之不理。”
“可真要幫,也是有心無力。”莊鐘越說道,“所以,就借瞭些錢。至於生意上的事情,牽線兒什麼的,我傢也幫不瞭。再說瞭,涉足的行業不同,沒什麼交集。”
他們幾個跟劉思緒玩兒的圈子也不同。
平時也沒什麼交集。
不過一些消息還都是知道的。
“劉思緒平常玩兒的好的幾個,有兩個今天也來瞭,就在那邊兒。”莊鐘越的朋友隻給他看。
“你看,隔老遠呢,裝不認識。”那朋友嗤瞭一聲,“平時一個個的還怪瞧不起人的,現在一出事兒,可鬧盡瞭笑話。”
不說劉思緒平時就挺瞧不起莊鐘越。
就連劉思緒那些個朋友,也瞧不上他們。
反正彼此不是一路人。
這次劉傢出事兒,鬧笑話的可不隻是劉思緒。
他那些朋友翻臉不認人,立馬跟劉思緒撇清關系的事兒,可在圈兒裡都傳開瞭。
誰傳的?
劉思緒找人截圖那幾個朋友的朋友圈,可不就是截圖那人傳出來的嗎?
而且,雖然大傢不熟,但微信好友都還是有的。
看朋友圈裡,這些天他那些朋友到處曬,到處玩兒,獨獨沒有劉思緒的身影。
也沒見著劉思緒給點贊評論什麼的。
一開始沒在意,可後來聽截圖的那人傳出來的話,才恍然大悟。
就劉思緒那朋友圈子,也讓他們笑話瞭許久。
莊鐘越笑瞭一聲,說:“你們也不用笑話他們,咱們中誰要是出瞭事兒,其他人不也得躲得遠遠兒的?就是沒擱自己身上罷瞭。”
“嘿,別說!我不知道真出瞭事兒,我會怎麼樣。但至少,表面疏遠,但私下裡還是會偷偷幫忙的。”莊鐘越的朋友說道。
莊鐘越挨個兒拍瞭拍他們幾個,說:“我知道,咱們哥兒幾個的情誼,還是信得過的。再說瞭,咱們平時玩兒的套路,跟我那表弟不一樣。”
交的朋友也不一樣。
莊鐘越偷偷瞧瞭眼趙顧深那邊兒。
要是沒有劉傢出事兒在,他就跑去叫哥瞭。
可是現在,顯然不合適。
回頭劉傢就得讓他去給趙顧深求情去。
可他自己心裡清楚,自己厚著臉皮叫深哥,趙顧深肯搭理他都是他運氣好瞭。
找趙顧深去求情?
那真是覺得自己臉太大。
所以,莊鐘越就很低調的沒有找過去。
不過,不刷一刷自己的存在感,莊鐘越覺得自己好不容易要來瞭邀請函,豈不是白來一趟。
所以,莊鐘越又拿出手機,給趙顧深發瞭條微信。
“深哥,我看我表弟傢在,我就不方便去找你瞭,在這兒給你拜個年,再代我跟嫂子問聲好!”莊鐘越說道。
趙顧深挑挑眉,問:“表弟?”
“害!就是劉思緒。”莊鐘越說道。
趙顧深沒想到,劉思緒還是莊鐘越表弟。
對於這,趙顧深沒去查過,也不在意劉傢的親戚都有誰。
現在知道是莊鐘越,便有些想笑。
這表兄弟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莊鐘越雖然臉皮厚,但變通的快,能屈能伸能下跪。
趙顧深之所以願意搭理他,就是覺得莊鐘越其實還挺有意思的。
這年頭,能在商場當眾抱著他腿哭的男人,可不多見瞭。
是個人才。
就沖這股勁兒,都比劉思緒強。
莊鐘越生怕趙顧深誤會他是想求情,趕緊跟趙顧深說:“深哥,我就是怕這會兒去找瞭你,叫我表弟傢看見,非纏著我求情,所以我這會兒就先不過去瞭。”
“好歹是你表弟傢,不幫忙?”趙顧深問瞭句。
莊鐘越忙解釋:“我們兩傢涉足的生意領域不一樣,就算是想給他們介紹什麼生意緩解一下,也做不到。給他們牽線的話,又不是我們傢說的算的,對方不敢得罪深哥你,也不會看我們傢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