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不止有咱傢要顧,還有婆傢要顧,更有自己的傢要顧。她就那麼一個,要分成三份,還要顧著工作,那就是四份。那得多忙啊?”
“不管別人怎麼樣,咱們當父母的不得最先體諒她?咱們都不體諒,還指望別人能體諒嗎?盡量給她減少點兒負擔,就是最好的瞭。”黎媽媽說道,“能讓孩子歇歇,就歇歇吧。”
“咱們也都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有多難,有多忙,咱們還能不知道嗎?”黎媽媽說道。
“哼!”黎爸爸說道,“就你知道心疼閨女,就你知道做好人。難道我還想要她累著不成?”
“我這不就是想著,在她結婚前,能多跟她相處相處,就相處相處嘛。”黎爸爸嘆瞭口氣,“你以為我不心疼女兒,不想她多休息啊。”
“可等她結瞭婚,就有自己的傢瞭。你也說瞭,咱們都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自然也知道,一旦成傢,父母傢都得往後挪瞭。心中第一位的,肯定是自己現在這個小傢。”黎爸爸說道。
“咱們大部分人都是這樣轉變的,我也做好瞭心理準備。所以才想趁笑雲結婚之前,多跟她一塊兒。結婚後,咱們都得往後靠瞭。”黎爸爸悶聲說道。
“除瞭她自己這個小傢,也得顧著婆傢不是?尤其她是當人媳婦兒的,更不能落下話柄,總得兩邊兒都平衡瞭,甚至對婆傢更盡心,才能讓人滿意。”
“到時候,咱們為瞭她,也得往後靠靠,不讓她為難。”黎爸爸想一想,就覺得心酸。
生瞭女兒,當寶貝似的疼。
可女兒結瞭婚,女兒卻要做出那麼大的犧牲。
能不讓他難受嗎?
自傢生的女兒,寶貝瞭二十多年,卻要到別人傢去小心翼翼。
哪個當父親的能樂意?
黎爸爸倒不是在惡意揣測趙傢。
黎爸爸沒黎媽媽那麼心思細膩,壓根兒就沒把黎笑雲未來婆傢往趙傢那邊兒考慮。
隻是打瞭個比方。
黎爸爸現在對誰是婆傢還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隻是先做瞭一個預設而已。
黎媽媽嘆瞭口氣。
雖然她知道瞭趙定理對黎笑雲的心思。
可也沒敢臉大到直接現在就把趙傢看做婆傢瞭。
所以對於黎爸爸的話,黎媽媽也理解瞭。
“先看看吧,現在還沒到那時候呢。”黎媽媽說道。
黎爸爸點頭,也讓步道:“聽你這麼說,笑雲是夠累的。回頭讓她也不用周周往傢跑瞭,想咱們瞭就回來看看。”
“哎!”黎媽媽笑著點頭。
***
葉緋正在傢裡琢磨新的料理。
趙顧深則坐在吧臺前陪她。
看著葉緋做,他也覺得高興,一點兒不無聊。
偶爾在八八六十四群裡聊聊天,回復那麼一句兩句的。
“對瞭,國際廚藝大賽剩下9個名額的比賽,下個月就要在長平舉行瞭。”趙顧深說道,“你想不想參加?”
葉緋一直沒提這個事情,趙顧深一時間也拿不準葉緋是怎麼想的。
葉緋搖搖頭,說道:“今年的我不打算參加瞭。”
“怎麼?”趙顧深問道,“因為之前莊茗妍那件事情?”
“我是那種因為不公平待遇,就打退堂鼓的人嗎?”葉緋說道,“越是不公平,我反倒越有幹勁兒,就想要贏給他們看,讓他們知道,就算他們再搞些小動作都沒有用。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手段都沒用。”
葉緋一邊攪拌蛋液一邊說:“隻是這次國內的廚藝大賽,我參加過後發現,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這次長平學院派出的選手,隻是學校裡的新人。”葉緋說道。
“並不算新,隻是沒算上四年級的畢業生。”趙顧深提醒道。
葉緋搖搖頭:“那也是少瞭一年的學習時間與經驗。田彭破是幾年級的?”
趙顧深愣瞭下,才說:“二年級。”
“你看,我連贏田彭破都很艱難。”葉緋說道,“就算沒有莊茗妍的搗亂,其實我跟田彭破也隻是實力相當而已。誰贏都能服眾。隻是因為有瞭莊茗妍的打亂,大多數人才覺得不公平,應該是我贏。”
“其實就算是田彭破贏,也是應該的。”葉緋說道。
“如果面向長平全校,面向更多的人,而不止局限於30歲以內,那以我的實力,又能堅持到哪一步呢?”葉緋說道,“我不知道,但我肯定,長平學院內肯定有比我出色得多的人。”
“單單隻是長平學院內不的水平,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進前十。”葉緋對於長平學院的水平,並沒有一個特別清晰的認知。
所以她自己都沒法兒好好判斷。
不過趙顧深是知道的:“前十一定有你。”
“如果你這次參賽,前十一定有你的名額,你肯定能去參加國際比賽。”趙顧深又說。
“我想試試守擂。”葉緋說道。
“守擂?”
“嗯。”葉緋點頭,“這屆國際廚藝大賽的比賽規則,不是正式選手去各國比賽獲取徽章嗎?最終選取各國隊伍獲取徽章的數量的前十名,再到高盧國進行比賽嗎?”
趙顧深點頭。
“各國的正式隊員都到各國去贏取徽章,自然沒有時間在本國等著別國的隊員來比賽。自然要有守擂方。”葉緋說道。
正式的規定還沒有公佈。
但趙顧深他們這些高層是知道的。
趙顧深深知葉緋的性子,所以即使知道也沒有跟葉緋說。
葉緋是不願意他提前告知他的。
卻沒想到,即使他從沒有說過,葉緋自己也已經猜瞭出來。
趙顧深笑看著葉緋,眼中全都是驕傲。
葉緋多聰明啊,即使他不說,她竟也猜的這樣準。
不愧是葉緋。
可太厲害瞭!
趙顧深臉上寫滿瞭濃濃的驕傲。
他這樣,反倒弄得葉緋很不好意思。
紅著臉,低頭忙活自己的,可趙顧深的目光實在是太有存在感瞭。
葉緋真的忽略不瞭。
甚至都沒辦法把註意力集中在做事上面。
隻好紅著臉說:“我這點兒猜測,又不是什麼多瞭不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