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對面孤山村那個許三花?天生神力那個?
賀琰和賀淑慎都對她很感興趣。
“許姑娘,聽說你天生神力,可是真的?”
人人頭回見她咋都喜歡問她是不是真的天生神力?
許三花摸瞭摸鼻子,笑得大方,“是不是天生的我不曉得,反正我從小力氣就大,五歲就能搬開我傢井臺子上的井蓋。”
“二哥你別不信,上回我們在山裡,三花可是一手拖著一頭野豬大步流星的。”賀淑璃說道。
賀琰便道:“我們正在玩投壺,許姑娘也一起來吧。”
“啥叫投壺?”許三花不由好奇的問起來。
賀淑璃就趕緊拉瞭她解說起投壺的規則來。
許三花看著亭子前頭的空地中央放著的一隻長頸大肚壺,再看站著的下人們手裡捧著的箭簍子,嗐,這不就跟他們套圈差不多嘛,丟中瞭就算贏唄。
套圈她可是套得很準的,為此還收獲瞭董明珠這個崇拜者好朋友呢!
當下不怯,她表示已經聽懂瞭,“行,那就一起玩吧!”
“嗯,那咱們就重新開始,一人六支箭,比誰投進的多,投進多的就算贏,輸傢則要喝酒為罰。”賀琰說道。
還罰酒?
許三花想著這幾個毛頭孩子,年紀不大,還要喝酒呢。
喝酒就喝酒吧,上輩子,她也是會喝酒的,不怕輸。
西南角的竹林小院裡,墻下的亭子裡,賀璋正聽建東和建北匯報消息。
先是建北,他此前接瞭查剝皮案子的差事,去瞭榕江縣,快一個月瞭,這剛從榕江縣趕回來。
“主子,屬下已經查清瞭,榕江縣出事的那些人命也都是女死者,跟淮安縣一樣,不管是成親的還是未嫁的,都是七月初七的生辰。
屬下在去榕江縣之前,順著三麻子這條線,倒是尋著瞭一些蛛絲馬跡,縣衙底下的書吏在整理三麻子這次的案宗時,意外翻出瞭十來年前的案宗,也是沒有找到兇手的無頭公案,屬下潛進縣衙瞧瞭這些案宗,跟這次的案子一樣,都是女死者,其皆是被剝瞭臉皮,且當時的縣令找不出兇手,倒是對死者的身份好好的詳查過,似乎是想從這上面找出兇手可能是誰來,所以,屬下看過之後,發現這些死者全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七月初七生的。”
“屬下對此很是好奇,所以去瞭榕江縣之後,不但查瞭最近的案子,也查過榕江縣十幾年前的案宗,發現榕江縣前些年也出過此類案子,也都是一樣的,被剝瞭面皮,且死者也是七月初七的生辰,除瞭找不到兇手,其他的都是一樣的。
所以,屬下便將梁州府下其他六個縣都走瞭一遍,有五個縣此前都有過類似案子,剩下一個隆安縣,屬下去時,那裡剛發生過兇殺案,有人發現瞭屍體,縣衙的公差趕去時,發現死者是個女子,臉上的面皮都被人剝瞭,屬下正好遇到,所以就多待瞭幾天。
隆安縣的縣令大人已經聽說榕江縣和淮安縣的案子瞭,在他的轄內也發生這樣的事,他很是惶恐,可惜,也找不到頭緒,不過兩天,就有人又發現瞭,一具被剝瞭皮的屍體。
黃縣令有個堂侄兒,正準備報考刑察司,路過他處小住兩日再往京城去,聽說這事,幫著他找到瞭一些蛛絲馬跡,最後,還真叫他找著瞭兇手,兇手跟三麻子一樣,是別人怎麼想也想不到的兇手,最後開堂審案時,這人跟三麻子一樣,拒不承認,後頭被身邊的手下指認瞭,但是,他依舊沒說出為何行兇,還是那手下受不住嚴刑拷打,又聽得都說出來可以從輕發落,從而供出瞭兇手每隔幾日都會去城裡一傢花樓見一個人。
順著他的指認,公差找到瞭那傢花樓,順利抓到瞭他說的那人,這人照樣嚴刑拷打也不肯開口,但正好有人認得他,說他從十幾歲開始就加入瞭一個叫金蓮教的教派,而後六親不認,不管傢人,遠離傢鄉,好多年都不曾回過傢。”
“金蓮教?”建西聽得雙眼瞪大,頓時接嘴,“難道還真是跟京城的青蓮教殺害少女案是一樣的?嗐,一個青蓮教,一個金蓮教,名字都差不多呢!這個金蓮教在哪裡?建北你可知道?”
賀璋也感興趣得很,查到最後,沒曾想還真是建西說的背後是什麼迷道魔教呢。
也是,正常人,誰會殺這麼多條人命,還殘忍的剝去瞭別人的臉皮,且還是生剝。
如此殘忍,也隻有心思邪魔的人瞭。
不過查出隻是一個邪魔歪教,倒也罷瞭,這事就可大可小,不必叫他太過擔心。
建北便繼續道:“知道瞭背後可能跟這個金蓮教有關,黃縣令就著手查起瞭金蓮教來,這一查,便發現他們縣轄內還真有不少人都先後加入瞭這個金蓮教,問及傢人,卻是都說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也不知道金蓮教在何處,是個什麼教。
屬下瞧著黃縣令那裡進展太慢,於是乎就自己著手查瞭起來,不過兩天,鷹哨就回瞭信來,查到瞭這個金蓮教。”
“如何?查得如何?”建西趕緊問。
“這個金蓮教原來就在梁州府轄內,幾個縣都有他們的分堂,屬下拿主子的手書聯系瞭幾縣的衛兵所,搗毀瞭這些分堂,抓瞭不少人,從所謂的堂主口中得知瞭他們總壇的位置,說是就在通江縣背後的大青山裡。
但大青山地勢復雜,淮安衛等不好貿然進山,屬下也拿不定主意,所以就趕回來稟明主子瞭。”
大青山?
賀璋想著這個通江縣,默瞭默,而後道:“盯緊瞭這大青山,叫葛朝義上報刑部,著總兵帶兵清剿即可,此事移交他們,衛兵所不必再管。”
葛朝義是梁州同知,這事交給他就行。
建北拱手應道:“屬下明白。”
賀璋便看向建東,“你的事辦得如何瞭?”
建東趕緊拱手稟報道:“回主子,倒有一戶合適的,就是白節鎮前頭的楊柳鎮人,傢中是做些小生意的,有幾傢佈莊,也算傢境殷實,同魏傢還算堪配,這姑娘今年十六,長得也不錯,她爹娘舍不得她想多留兩年,所以這才傳出相看的風聲來。”
聞言,賀璋點點頭,很是滿意,“行瞭,就這個姑娘,你去安排一番。”
“兩邊的媒婆都已經準備好瞭,就等主子這句話呢。”想著自己很是不錯的主意,建東難得笑瞭笑。
賀璋頷首,隻等著聽結果就行,這才看向建西,“你先才急匆匆過來,又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