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 蹊蹺

作者:荷籽纖 字數:2598

木蘭這一覺睡得很是不安穩,醒來後恍惚記得自己似乎做瞭個夢,在夢裡面一直有個人在對著她碎碎念、碎碎念。

可是那人到底都說瞭些什麼,她仔細回想後卻又很模糊不清。

在印象裡那時的她,好像是在一個屋子裡看著醫書,旁邊還有許多剛整理分類的藥材。

木蘭現在好像還能模糊的記得,那時的她邊有一個很大很大的藥櫃,裡面分成一層一層的,一個個小抽屜裡放著各種不同的藥材。

不管她是在看書,是在煉藥,還是在吃飯,感覺那個人是一直形影不離的陪在她邊,兩個人相處的感覺很是親近和親密。

隻不過木蘭先前做瞭一晚上的夢,卻是從沒看見過那個人的真實影。

這跟她以前夢到榮妃和三阿哥時的況不同,以前她夢見她們兩個,隻是看不清他們的臉和長相,可高胖瘦卻還是能看清的。

可是她昨晚夢見的那個人,木蘭是隻能感覺到他的存在,卻是從沒看到過他的半點影,就仿佛是個隱形人陪在她邊一樣。

本來還感覺有些清晰的夢境,在木蘭迷迷瞪瞪的醒來後,她那些為數不多的記憶卻是開始慢慢的褪色和消散。

漸漸的,木蘭也想不起她在夢裡都說瞭些什麼,隻恍惚記得在她的記憶裡,好像一直都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木蘭也不知這個突然出現在她夢中的人是誰,但想著必然是她很是信任和依賴,甚至是對她很重要的人。

木蘭想著就有些頭痛的伸指按瞭按眉心,半晌後她才打起精神抬眼看向窗戶處,卻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看著時候已經不早瞭。

不過都到瞭這會,怎麼還沒人來叫她起,昨晚那些人不是說清理道路隻需要兩三個時辰,她還想著她們也許要趁著夜色趕路。

可現在看看這個天色,隻怕是早已不止是兩三個時辰瞭,難道是事有變,又出瞭什麼別的事

木蘭想著就動作麻利的下,把衣服穿好把頭發梳好後,她又看瞭看放在大荷包裡的小小寶。

失望的發現它現在的況,看著比起昨晚顯得還要更嚴重一些。

是木蘭拿手戳一下小小寶,它良久後才小小的動彈一下,看著竟有種奄奄一息的感覺,就像是生瞭什麼大病一樣。

木蘭擔心又輕柔的摸瞭摸小小寶,決定她再小心的觀察一段時間,要是況再繼續這樣的惡化,她就幹脆弄些玉珠水給小小寶喝。

雖說上次小寶喝瞭玉珠水之後的反應有些嚇人,但木蘭想著玉珠水的神奇功效,她又覺得等小小寶喝瞭玉珠水後,眼前的這個況應該就會慢慢的好轉。

也是她現在的況不方便,也許等會不久就又要上路瞭,她也不好在現在就處理小小寶的事。

畢竟依著上次小寶服用玉珠水之後的反應,它上散發出的那種驚人量,搞不好會直接把這個荷包給點燃瞭去。

木蘭在心裡打定瞭主意後,就又把小小寶小心的放回瞭荷包裡,然後才出門準備去問問到底發生瞭何事,為什麼她們到現在都還沒有上路。

總不可能是鈕鈷祿芯蘭她們已經走瞭,然後就隻把她一個人丟在半道上瞭吧

雖心裡是這樣猜想,但木蘭卻也覺得不太可能,畢竟她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的這存在感也不會這麼低。

等木蘭出門見著在大堂裡坐著的兩個侍衛,見著他們臉上的煩躁和憂慮,就知道果然是事有變。

等木蘭上前一問才知道,如今距離他們昨晚到瞭驛站後,並得知前方道路不幸塌方的消息,是已經過瞭有四個時辰之久。

而到瞭現在,據說前方的那段道路還沒有被清理幹凈,因著不知是那裡的人手不夠,還是懷疑是否有人在暗中搗鬼。

在半個時辰之前,他們領頭的阿佈泰大人,就已經帶著一些人趕去瞭那裡,想要看看具體的況到底是如何瞭。

他們現在也隻能等著阿佈泰大人回來後再說,到時候就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瞭。

木蘭一聽心裡就有瞭些不好的預感,也不知是該說這個壞事來得太過碰巧,還是那個四貝勒的運氣不好。

依著四貝勒現在的危險況,他們這些人就應該爭分奪秒的盡快趕到他邊,卻怎知他們現在竟會被堵在這裡的白耽誤功夫。

不過面對眼下的這個況,木蘭也沒有辦法解決,她隻能先去廚房打來水給自己洗漱幹凈。

途中她看著隔壁毫無一絲動靜的屋子,估計是那個鈕鈷祿芯蘭還沒有睡醒,不過這會木蘭也沒心思去主動的叫她們。

之後木蘭就把昨晚拿到屋子裡的東西又放回馬車裡,還沒等她在大堂裡吃完早膳,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顯然是有人回來瞭。

木蘭抬眼就見那個叫阿佈泰的侍衛頭領快步進來,開口直接吩咐那些侍衛們趕快收拾好東西準備上路,顯然是已經把那段道路給清理幹凈瞭。

隻不過他的臉色很是肅然和難看,就像是心裡盡力壓制著想要爆發的火氣,想來或許是在昨晚道路塌方的事裡有些疑點或是蹊蹺。

這會應該是大堂裡的喧嘩聲驚動瞭樓上的人,原先一直待在屋子裡的兩位禦醫也帶著小廝們下瞭樓。

現在仔細的一看一數,發現就少瞭鈕鈷祿芯蘭和香豆兩人。

面對著阿佈泰看過來的詢問眼神,木蘭想著自己的份,也就隻好準備上樓去叫一聲。

可誰知還沒等木蘭走上二樓,就見住著鈕鈷祿芯蘭的那間屋子被人匆忙的推開,然後就是一陣緊張不安的叫喊聲傳出。

木蘭一聽才明白香豆喊得是格格生病瞭,而且一看香豆跑的方向,就是那兩位禦醫住的屋子。

鈕鈷祿芯蘭生病瞭

木蘭皺眉有些懷疑的看著香豆拍門求救的舉動,隻覺得她看著有些太過於驚慌失措瞭,竟有些故意做給人看的感覺。

特別是香豆拍門的動作,看著很是別扭,就像是手腕受傷用不上力一樣。

而聽見香豆喊聲的阿佈泰和那兩位禦醫,卻是立刻就邁步上樓來,而香豆見著便上前著急的說是鈕鈷祿芯蘭生病瞭。

在這個特殊的況下,阿佈泰他們也不好繼續為著禮數回避瞭,他們幾人就快步進瞭鈕鈷祿芯蘭的屋子。

發現她閉著眼似是毫無知覺的躺在上,而且是已經臉色通紅出著虛汗,嘴唇泛白幹裂起皮,看著是已經發瞭。

在兩位禦醫的把脈診斷下,隻道鈕鈷祿芯蘭是因為著涼而染瞭風寒,看著病不輕。

一旁的阿佈泰等人,都沒有發現那兩位禦醫在說起這話時,他們臉上的那絲不自然,還有之前暗中交換的復雜眼神。

木蘭卻是聽出瞭兩位禦醫話裡話外的意思,看著上閉著眼的鈕鈷祿芯蘭,她這會真不知該說些什麼。

在這種天氣因為著涼而染瞭風寒,要說這裡面沒有貓膩和蹊蹺,木蘭是絕不會相信的。

她懷疑是不是鈕鈷祿芯蘭故意把自己給弄病瞭,就是為瞭不想去給四貝勒侍疾。

可讓木蘭想不明白的是,既然鈕鈷祿芯蘭這麼膽小和怕死,不敢去給得瞭時疫的四貝勒侍疾,那她之前在府裡為何還要主動去請命

如今這都已經到瞭半路,她卻開始想著法折騰的不肯去瞭,這不是功虧一簣的半途而廢嗎

木蘭想著就皺眉打量瞭屋子裡幾眼,隨後視線就落在瞭角落處的那個銅盆裡。

看著泡在水裡的那件淺色裡衣,木蘭便轉頭若有所思的看向瞭上的鈕鈷祿芯蘭章節內容正在努力恢復中,請稍後再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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