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人靜靜的等瞭半晌後,見那個木嬤嬤仍是表情有些怪異的坐著久久不動,蘇培盛就皺著眉心生懷疑的想要上前幾步去查看一下。
先前因為他看見那驚人的一幕,他進瞭屋後基本就沒怎麼敢看貝勒爺的臉,所以也就沒有發現木嬤嬤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可是看她現在的這個態度,卻是實實在在的很不對勁瞭。
蘇培盛邁步上前皺著眉低頭看去,在他仔細的上下打量瞭幾眼之後,他才瞪大眼有些懵圈和震驚的發現。
此時木嬤嬤的一隻手正伸在貝勒爺的被子裡,也不知正在幹著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木嬤嬤她這是……?
她這是在偷摸貝勒爺的身體?
這,這也太大膽瞭吧!
蘇培盛驚訝和錯愕的有些瞠目結舌,隨即看向木嬤嬤的眼神就很是詭異。
這個木嬤嬤至於饑渴到這個地步嗎?
當著他們這麼多人的面,她竟然還敢做這種事?
蘇培盛第一時間想的就是要幫著木嬤嬤遮掩和掃尾,不止是因為貝勒爺早前的吩咐,還是因為他要維護貝勒爺的一世英名。
若是被其他人發現貝勒爺居然跟一個嬤嬤不清不楚,那貝勒爺日後的名聲可就全完瞭。
像這種有些荒唐的“風流韻事”,又怎麼能跟貝勒爺扯上關系。
可是還沒等他整個人反應過來,已經自覺被蘇培盛發現的木蘭,心裡卻是隻想著幹脆就破罐子破摔瞭。
畢竟說到底這“罪魁禍首”也並不是她,而是一直莫名其妙緊抓住她不放手的四貝勒。
所以木蘭就幹脆掀開被子的一角,直接把自己的手抬高無奈的解釋道:“蘇公公,你看,奴婢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貝勒爺他先前趁著奴婢給他把脈的時候,就一把抓住瞭奴婢的手不放,奴婢是怎麼扯都扯不開。”
木蘭理直氣壯的說完後,就直接又使勁的扯瞭扯自己的手,並且還試圖去掰開四貝勒的手,以此來證明她並沒有說謊。
話說就這段時間四貝勒緊抓住她的手不放,木蘭現在手腕上的皮膚都是嫣紅的一片,看著很有些觸目驚心的艷麗之感。
而且這個四貝勒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她是越掙紮他就抓得越緊,甚至一度都讓木蘭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昏迷瞭。
一旁的蘇培盛在阻止不及後便氣得是咬牙切齒,他看向木嬤嬤的手,詫異的發現木嬤嬤手腕上的皮膚白的有些晃人眼。
特別是被貝勒爺緊抓住的地方,那裡的皮膚因為劇烈扯動著摩擦,而今還逐漸染上瞭一道道嫣紅的痕跡。
再襯著貝勒爺略深的膚色用以對比,看著就很是顯眼,也可以間接證明這個木嬤嬤並沒有說謊。
合著不是木嬤嬤在趁機偷摸貝勒爺,而是貝勒爺自己緊抓住木嬤嬤的手不放。
這是貝勒爺先前有醒來,是在抓住木嬤嬤試圖阻止她的輕薄之舉,還是貝勒爺真的和這個木嬤嬤之間,有些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反正是看著眼前這一幕,屋子裡頓時就安靜瞭下來,一時間大傢看著那兩隻手,都有些心思各異的沉默瞭。
其中兩位禦醫就別有含義的對視瞭一眼,他們這一路上就覺得有些奇怪,先前他們都以為這個木嬤嬤,是服侍那位鈕鈷祿格格的人。
可是途中他們卻發現這個木嬤嬤和鈕鈷祿格格,看著關系似乎並不是很好,兩人相處時真有些楚河漢界互不來往的意思。
等到後來鈕鈷祿格格因為染瞭風寒而留在驛站裡養病時,這個木嬤嬤卻是依然跟著他們上路,並沒有留下來照顧鈕鈷祿格格的意思。
這麼一來,就可以證明他們之前並沒有猜錯。
不過依著這個木嬤嬤的身份,他們卻是隻想著她是不是慣常服侍四貝勒的人,所以這次才會把她帶上。
但無論他們怎麼想,眼前這一幕卻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過的。
看著四貝勒緊抓住那個木嬤嬤的手,是怎麼掰也掰不開,可見四貝勒是有多麼害怕這個木嬤嬤離開。
若說不是因為這個木嬤嬤對四貝勒來說很是特別,那四貝勒怎麼就不去抓別人的手,反而要緊抓住這個木嬤嬤的手不放。
所以這裡面是必有蹊蹺和隱情,隻不過他們這會雖心裡有著種種猜想,卻是盡量避開瞭不去看四貝勒的那隻手。
而且在他們的臉上,也是盡量嚴肅著似是在表示自己並沒有在胡思亂想。
既然四貝勒的這隻手是緊抓著木嬤嬤的手不放,那兩位禦醫最後也隻能去到另一邊給四貝勒把脈。
也幸好如今四貝勒的床是兩邊都能走動,否則眼下這個情況,他們卻是不好就這麼簡單的故意“無視”瞭去。
先行上手的於太醫給四貝勒把脈後不久,他臉上的驚訝之色漸濃,一雙濃眉也漸漸的皺起。
一直在觀察他表情變化的蘇培盛見著,卻是立刻緊張的向前靠近瞭一步,心裡隻擔心是不是貝勒爺的病情有變。
誰知於太醫給四貝勒把完脈之後卻是沒說什麼,而是起身示意王太醫也去給四貝勒把脈。
王太醫見著也沒有出言推辭,就直接上前坐下抓住瞭四貝勒的手。
而他也許是因為太過年輕還不夠沉穩的關系,他臉上的表情變化就更是明顯瞭,讓一旁的蘇培盛看著就把心提的高高的很是不安。
等王太醫也把完脈把四貝勒的手放回被子裡起身後,蘇培盛就迫不及待的上前問著他們關於貝勒爺的病情。
他本是怕是不是貝勒爺的病情又開始惡化瞭,誰知於太醫和王太醫卻是說四貝勒現在的情況比剛才好瞭不止是一星半點。
他們在表示很是困惑不解的時候,還幾次問蘇培盛四貝勒剛剛是不是吃瞭些什麼,才會導致四貝勒的病情稍有一些好轉。
誰知蘇培盛聽瞭這話,卻是立刻就收斂瞭臉上的表情,然後卻是不自覺的看瞭對面一直坐著不動的木嬤嬤一眼。
見著他的這個眼神,於太醫和王太醫也把視線看向瞭那個木嬤嬤,卻發現她隻是一個勁的低著頭,對於他們的話卻是沒有半點反應。
也不知是羞於被他們發現瞭她和四貝勒之間的關系,還是她因為知道些什麼而在刻意的想要回避?
總之四貝勒現在的情況看著很是奇怪,若是沒有外力幫助的話,四貝勒是絕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病情就有起色的。
在這一路上,他們兩人還交談著說,若是兩年前的那棵如意樹不被人折騰的沒瞭,依著現在四貝勒的情況,若是能服用些如意果必然是很有好處的。
隻可惜那如意樹在兩年多前就被火燒沒瞭,估計在他們餘生裡是再也見不到另一棵瞭。
也是因為這個,所以他們並沒有把四貝勒現在的變化往如意果那方面想。
他們隻懷疑是不是有別的什麼東西,正好對癥的暫時緩解瞭四貝勒的病情。
反正不管怎麼說,四貝勒如今的病情有所好轉是好事,畢竟真要是四貝勒在他們的手裡沒瞭,隻怕萬歲爺那裡會因為喪子之痛而有所遷怒。
到時候天子一怒,是伏屍百萬,他們這些人最後也就是個傢破人亡的悲慘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