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貝勒見明玉這樣不開心的樣子,有些後悔又惹她不高興,就低頭溫柔的輕吻瞭她額頭一下。
“明玉,這麼多年瞭,你也應該知道我的心,這次既然你的身子能養好,那我們兩個以後就守在一起好好的過日子。
府裡剛來的那兩個格格也就沒用瞭,你以後也不要再理會她們,就讓她們日後好好的待在府裡養老就行瞭,至於其它的事,你放心。”
八福晉一聽就明白瞭他話裡暗含的意思,忍不住低頭摟緊瞭八貝勒,一雙眼卻是很快的紅瞭起來。
這些年來她一直沒有生養,到瞭現在,就是比胤年紀還小的阿哥們,府裡都已經有瞭子女,隻有她的胤為著她,至今還是膝下空虛。
就因為她的身子不好,而且也見不得別的女人親近胤,所以胤他這些年基本也都不會去碰別的女人。
她知道胤作為一個皇子阿哥,能對她這樣真的很是難得,她真的是嫁瞭一個很好很好的丈夫。
所以就算她知道良妃和惠妃,還有老九和老十那些人,經常在背後勸說胤,叫他跟別的女人生一個孩子,然後再抱過來給她養。
她聽瞭雖心裡又是難受痛苦的傷心,又是火冒三丈的惱怒和憤恨,可最後為瞭不讓胤左右為難,她就還是裝作全然不知道的模樣。
這些年來,外面的那些風言風語,還有那些人暗中的指指點點,難道她聽的和看的還不夠多嗎。
就算她平日裡擺出一副不好親近的潑辣模樣,可她心裡卻是一天比一天的脆弱和無助。
特別是今年的選秀,皇阿瑪是直接把胤叫進宮裡,硬是逼著胤同意讓那兩個格格進府。
看來在皇阿瑪那裡,也是終於看不下去的要來插手瞭。
這皇阿瑪可不比良妃和惠妃她們,胤對著皇阿瑪時,他卻是真的沒辦法違抗皇阿瑪的意思。
所以這次看著那兩個格格先後進府,她卻是強忍著沒有鬧開,而胤也大概是感覺到她的不安和傷心。
所以到至今為止,胤還沒有去過那兩個格格的房中,並沒有拿正眼看過她們中的任何一個。
對於這個情況,她雖然看著心裡很是高興,可她也知道這樣的做法維持不瞭多久。
隻要她一直不能生育,隻要胤他膝下一直沒有孩子,最終這府裡還是要繼續的進新人,直到最後使得胤不得不妥協的去她們房裡。
雖說胤是身份尊貴的皇子阿哥,可是他頭上到底還有皇阿瑪管著,總是不能活得那麼隨心所欲和zìyóu自在。
再說就是今年的新年時,她進宮在宮宴時見皇阿瑪,皇阿瑪對於她的不喜,是表現的越發明顯,想來胤也是看出來瞭。
否則胤他這一次,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答應讓新人進府,想來必然是皇阿瑪跟胤他說瞭什麼,才讓胤不得不低頭的屈服。
從那兩個格格進府後,她本以為自己終有一天會失去胤,終有一天會看著他和別的女子親親我我。
卻是沒想到四嫂那裡會突然傳來有孕的好消息,最終使得她現在也有瞭未來的希望,也有瞭不一樣的生活前景。
隻要她日後能為胤生育子嗣,皇阿瑪那裡也就沒別的說辭瞭,想來皇阿瑪心裡對她的不滿和不喜也會少一些。
八福晉心情激動的想到這裡,忍不住拿臉蹭瞭蹭八貝勒的衣服,感受著他胸口處傳來的心跳,一下一下、撲通撲通的是即堅定又溫暖。
“胤,我知道,隻要她們不跟我搶你,不亂動歪心思,養兩個閑人我隨隨便便還養得起。
隻要她們不來主動找事,我可不會把她們看在眼裡。”八福晉的手又摟緊瞭一些,聲音輕柔卻硬氣的保證。
感覺到她對自己的依戀和在乎,八貝勒眼含憐惜的拍拍她的後背,溫柔的嘆息道:“明玉,我知道,你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八福晉一聽這話,卻是低頭抿著嘴笑瞭,眼裡快速閃過一抹狠戾的兇光。
要是那兩個女人日後能安分守己,她也願意花銀子白養著她們。
可要是那兩個女人不識相的話,那可就怪不得她的手段太過狠辣和無情瞭。
八貝勒溫柔的抱著八福晉,兩人輕聲細語的又說瞭些體己話,屋子裡的氣氛很是甜蜜和安寧。
半晌後,八貝勒才又開口問:“明玉,你剛剛說那個木嬤嬤,是每隔七天就要來府裡一趟?”
八福晉聞言點頭道:“嗯,到時候她要來給我診脈,看看要不要調整方子,她說是每個人在服藥後,身體恢復的程度不一樣。”
八貝勒聽瞭心裡一動,思量著再道:“這樣,明玉,到時候等她來瞭,你就派人告訴我一聲,我也想看看那個木嬤嬤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八福晉有些疑惑的抬起頭,想著今日所見的那個木嬤嬤,她笑著搖頭道:
“胤,那你肯定是要失望瞭,那個木嬤嬤可以說是其貌不揚,看著很是普通,就像是我們府裡的那些個嬤嬤一樣。”
八貝勒聽著皺眉點頭,倒是沒再多說什麼。
老四府裡的這個木嬤嬤,幾年前皇阿瑪到老四府上時,好像還曾經召見過她。
其原因,好像是因為她也叫“木嬤嬤”,跟皇阿瑪當年身邊的那個木嬤嬤,是叫著一樣的名。
不過既然那個木嬤嬤的一身醫術這麼厲害,那她就必定不是一個簡單的無名之輩。
看來他還是要派人再去查一查那個木嬤嬤的底細,隻有這樣,他才能放心的讓她繼續幫著給明玉調養身子。
正在八貝勒這麼打算的時候,在四貝勒府蘭院裡的鈕鈷祿芯蘭,卻是從香豆手裡接過來一封信。
“格格,這是阿秀剛剛送來的。”香豆靠近小聲的回稟道。
鈕鈷祿芯蘭拿著信警惕的問:“沒被人看見吧?”
香豆聞言趕緊搖頭道:“格格,沒有,奴婢剛才叫綠喬一直幫奴婢盯著瞭。”
“那就好。”鈕鈷祿芯蘭說完,就低頭看著手裡的信,見上面的紅色蠟封完好無損,看著是沒被人拆開過,她心裡就松瞭一口氣。
接著鈕鈷祿芯蘭就接過香豆遞過來的小刀,劃開蠟封拿出裡面的信打開來一看,隨後她卻是驚訝和詫異的蹙眉不語。
一旁的香豆看著格格臉上不對勁的神色,她很是好奇小心翼翼的開口問:“格格,這信上面都寫瞭些什麼啊?”
鈕鈷祿芯蘭聞言抬起頭,開口又像是在回答她的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額娘說她要見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