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瞭不一會,蘇培盛就快步進屋回話瞭,隻不過他臉上的神色看著有些怪。
“王爺,奴才剛才去仔細問瞭,發現,發現那個據說是哪個王府的庶子,和那個今日獻舞舞娘的女兒,他們兩人竟然是親兄妹。”
蘇培盛邊說邊小心觀察著王爺的神色變化。
胤聞言後怔瞭一下,眼裡閃過一絲詫異與恍然,他心下一動,隻沉著臉擺手示意他繼續。
蘇培盛見著又低聲回道:“王爺,奴才仔細問瞭那個叫石頭的男孩,聽他說那個舞娘並不是他和他妹妹的娘親。
而是他在一年多以前,從京郊的一個亂葬崗上撿回去的,那個舞娘她在此期間一直昏迷不醒,直到近一個月前才醒來。”
蘇培盛說到這裡停下,知道這個消息就是王爺最想要知道的事。
他這會也不知該怎麼稱呼那位,就隻能暫時裝作不知道的,開口直接叫著她的臨時身份。
不過,想著他剛才為瞭能早點問出實情,而拿那個女童威脅那個石頭的事,蘇培盛總覺得他現在是越來越後悔瞭。
總覺得他今日此舉,是給自己挖瞭個大坑,搞不好日後會不小心把自己給埋瞭。
而胤聽完瞭這些話,雖面上看著沒有多大的反應,但其實在他的心裡,正在一字一句把這些話裡的意思慢慢的咀嚼著想清楚。
原本他的心,就像是被一雙手緊緊的握住,那個還未確定的答案和結果,就像是一塊巨石一般,壓抑著讓他像是不能呼吸的沉悶著難受。
而在這一刻,那些壓抑的情緒陡然消失瞭,他的心在這一刻終於完全放松瞭下來。
那個女人,是被那個石頭在一年多以前從亂葬崗上撿回去的
這麼說她的確就是木蘭。
她當時並沒有死,她被人機緣巧合的救走瞭。
而木蘭她之後昏迷瞭一年多,是在不久前才剛醒來。
所以木蘭她那時的突然消失,並不是借機“假死”的想要離開他,而是自己也那會身不由己。
胤想著忍不住閉瞭閉眼,兩隻手猛的握成瞭拳頭,嘴角卻是不自覺的露出瞭笑意。
在這時隱隱的,蘇培盛好像都聽見瞭王爺他胸膛震動發出的愉悅低笑聲。
到瞭這會,蘇培盛也沒心思去想剛才那個石頭說出撿到人的時間,和當時出事的日子對不上的事瞭。
反正等胤睜開眼睛後,蘇培盛見著王爺眼裡的狂喜和激動,也看出王爺竭力克制緊繃顫抖著的手。
想著在這一年多來王爺經常獨處時落寞的身影,想著王爺經常看著那顆銀色異物出神的模樣。
蘇培盛他在這一刻也不由得為王爺感到高興和開心。
他是王爺身邊最親近的人,這幾年這麼一路的看下來,他如何能不知王爺對那位的不同。
這些不同之處,早在那位沒消失前就隱隱的露出瞭幾分,等那位被害失蹤後,王爺的反應就更是清楚明白的顯露瞭出來。
想著那時王爺接到那封信後,因為不能立時趕回去而露出的痛色和猶豫。
想著王爺回京後對府裡參與此事眾人的狠辣手段,蘇培盛不由自主的打瞭個冷顫,又忙把頭低瞭下去。
***
這會雖然屋子裡有炭爐燒著,也有茶水和糕點擺在桌上供人享用。
木蘭也並不覺得冷和餓,但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焦急不安的心情卻是越來越重。
木蘭幾次想要出門去問問情況,可大概是之前有蘇培盛的吩咐,所以守在門外的侍衛卻是連門都沒敢開。
而且對於外面發生的事,他們也是一問三不知,真是把木蘭給氣得不行。
在又等瞭一會後,木蘭才聽到瞭門外侍衛給人請安的聲音。
聽著他們嘴裡說出的“王爺”二字,她心裡一緊就不由自主的站瞭起來。
等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木蘭看著邁步走進來的人,她突然覺得有些緊張和手足無措。
雖然之前也跟他“親密”接觸瞭一下,但想著自己此時的打扮,還有先前當眾獻舞的事。
早就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木蘭,卻是第一次覺得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
木蘭看著隨後又被人從外面快速關上的房門,隻覺得這一刻屋子裡的空氣似乎都變少瞭。
看著面前眼都不眨一下緊盯著自己的胤,木蘭感覺她的呼吸都差點停頓瞭一下,垂在身側的兩隻手不由自主的握緊瞭。
想到如今還不知是否安全的小妞妞,木蘭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上前兩步緊張的開口問:
“怎麼樣,那些反賊抓住瞭嗎?還有小妞妞,你派人找到她瞭嗎?小妞妞她沒事吧?”
胤卻仿佛沒有聽見她的問話,隻是有些貪婪的看著木蘭的眉眼,看著她眼裡的擔心和不安。
胤看著木蘭說話時微微開合的紅唇,和她仰頭看著自己越發清晰的眉眼。
在這一刻,聞著那股熟悉的香氣,他隻覺得自己心跳如雷一般。
胤看著木蘭,隻想把她如今的模樣刻在心裡,讓自己在以後的日子裡一時一刻不要忘記。
在她消失的那一年多來,他最後悔的就是沒有看過木蘭的真容,導致他後來就算想找人卻畫不出她的真實模樣。
木蘭見胤隻看著自己不說話,面上的神色看著全是壓抑與克制,她心裡一緊慌亂的不自覺顫抖瞭一下。
他這眼神看著真像是要chīrén似的。
木蘭雖能感覺到她和胤之間那種逐漸高升的吸引力,可是她也知道自己面前這個男人不是一般人。
他是一代帝王雍正,跟她不是一個年代的人。
而到瞭這一刻,木蘭卻是不能再違心掩飾自己,否認自己不曾被他吸引。
以前她因為失憶和自己身份年紀的關系,刻意回避和忽視瞭這些,可到現在她卻是明明白白的看清瞭自己的心思。
胤看著她伸手抓住自己的手,不再克制自己心裡的欲念,伸手一把將面前的這個女人拉入懷中,用手扣著她的脖子迫使她仰起臉迎上自己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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