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你要是敢再過來,我就殺瞭你!”木蘭紅著眼兇狠的慢慢站起身威脅道。
她強忍住頭部的暈眩,還有身體上的刺痛,握著bǐshǒu警惕的護在身前。
男仆低頭看著手上和腿上的傷口,溫熱的血一直在流都沒有停,把他身上的衣服都染紅瞭。
隻看這個女人剛剛動手這麼狠,她剛剛說的話估計真能做得出。
雖然他是個壯年男人,在力氣上肯定要比這個女人強。
可是這個女人手上有bǐshǒu,若是想在不驚動旁邊的人,在不把人給弄死的情況下。
想要占點便宜的去偷香竊玉,看來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瞭。
他一開始本是看這個女人長得美,身體看著卻並不是很好,又是孤身一人來此。
若是他真能把人拖進去辦瞭,這失瞭身的女人還能怎麼樣。
以前和他相好的那幾個女人,還不是失瞭身就立馬順從瞭。
一心隻求他不要把事情說出去,說什麼要是被別人知道瞭,傢裡的男人是饒不瞭她們的。
為此她們還時不時能拿點錢給他花,就想要保住這個秘密不被人去指指點點。
至於這個女人,到時候隻要他撒個謊,說這個女人是他傢的親戚什麼的。
想來隻要這個女人不說,別人看著也不會懷疑。
但是現在事情鬧到這個地步,這個女人的性子看著也不會任由他擺佈。
再加上雖說府裡的主子這會全都不在,可是留在府裡看傢的仆人也不隻他一個。
他也不敢太過肆意妄為瞭,可不想真把事情給鬧大瞭。
所以最後對著拼命攻擊他,還兇狠放話威脅他的木蘭,那個男仆還是退縮的放棄瞭。
“臭婆娘,你手這麼狠,今天算你運氣好,要是下次再遇見,看我不扒瞭你的皮。”男仆厲聲喝罵瞭幾句,最後隻能自認倒黴。
在聽見不遠處似乎有人聲傳來後,他就瘸著腿快步回到宅子裡關上瞭門。
見著他終於走瞭,木蘭才喘息著閉瞭閉眼,她嘴裡一股子的血腥味,呼吸的聲音就像是在抽風箱一樣。
這時從旁邊的宅子裡出來瞭幾個人,還有一輛馬車從裡面慢慢的駛瞭出來。
當他們用驚訝詫異的眼神看著渾身狼狽,甚至還手拿著染血bǐshǒu站在路中間的木蘭時。
那些男仆就紛紛快步擋在瞭馬車前,全都用警惕提防的眼神看向木蘭,似乎在防著她會沖上來傷害主子。
木蘭看著那輛馬車的簾子被人掀開,似在和外面的那些男仆們問著什麼。
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在說她,不想惹事的木蘭就馬上垂下手,轉身直接往道路的外面走去。
這裡現在不能再待瞭,她還是直接去找胤,弄清楚這到底發生瞭什麼事。
至於剛剛的那個男仆,木蘭是絕不會放過的。
搖晃著身子走到瞭轉角處,木蘭背著人把bǐshǒu收瞭起來。
她偷偷取出切好的如意果吃瞭幾口,試圖緩解身體裡的那些疼痛。
等木蘭感覺體力恢復瞭一些後,她才找著方向準備自己去找胤。
這次木蘭沒有去王府的前門,而是直接繞道去瞭後門找人。
當她終於把門叫開瞭,一個看著還算和善的中年婆子站在門口。
“你想找誰?”婆子上下打量瞭木蘭幾眼,有些詫異她渾身的狼狽,但又驚艷於她姿容的嫵媚。
木蘭把手裡的銀裸子塞給瞭她,有些氣虛無力的低聲道:“我找蘇培盛。”
“誰?”婆子動作自然的接過瞭銀子,面上卻是愣瞭一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瞭。
“蘇培盛。”木蘭啞著聲音重復。
也不知是不是她走路走的多瞭累到瞭,感覺胸悶的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堵住瞭一樣。
婆子一把抓緊瞭手裡的銀子,聲音聽著卻是又驚又兇道:“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直呼蘇公公的名字。”
婆子說完再次仔細打量瞭木蘭幾眼,見她身上的衣服雖然看著臟瞭破瞭,但是佈料卻瞧著很是名貴和難得。
難道說這個女人跟蘇公公有什麼關系?
想著有些太監喜歡在外面養女人過過癮,婆子對於木蘭的身份就有點曖昧的揣測。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婆子這會的態度變得好瞭一些。
這蘇公公可是王爺面前的一等大紅人,她一個普通婆子可是不敢去輕易得罪的。
木蘭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隻繼續要求道:“你幫幫忙,幫我把蘇培盛叫出來。”
“蘇公公他好像跟著王爺出去瞭,現在不在府裡。”婆子說著忙把銀子收瞭起來。
雖然她幫不上這個忙,但到手的銀子可是不會退的。
“胤,不,那你知道蘇培盛和王爺去哪裡瞭嗎?”木蘭差點口誤。
婆子一臉你在說笑的表情,皺眉擺手道:“這王爺的事,我一個下人怎麼會知道。”
找不到胤和蘇培盛,木蘭隻能再次開口道:“那,那你幫我叫一下櫻桃,要不冬青也行。”
“櫻桃,冬青?”婆子面帶疑惑的仔細想瞭想後,她才有些奇怪的皺眉繼續道:
“這兩個名字的丫鬟,我好像沒聽說過,你先跟我說說,她們是哪位主子身邊的丫鬟?
一般隻要是主子身邊親近的大丫鬟,我大多都知道,不過如果是剛來的小丫鬟,那就難說瞭。”
木蘭聽著一愣,沒想到她會說不認識櫻桃和冬青的話。
“王爺的身邊,就是在前院裡,沒有叫櫻桃和冬青的丫鬟嗎?”木蘭有些遲疑的開口問,心裡感覺事情越發的奇怪。
婆子搖頭回道:“應該沒有吧,反正我是從沒聽說過。”
從沒聽說過?
木蘭想著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心裡隻一陣陣澀痛的緊縮著。
後面的話就像是堵在瞭嗓子眼,一時間根本就不敢再問出口瞭。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宅子的主人變瞭,兩個丫鬟也沒有瞭。
宅子也許是被賣瞭,所以才換瞭主人。
那兩個丫鬟呢,櫻桃和冬青怎麼會不見瞭?
木蘭神情恍惚的自顧自搖著頭,身子不自覺的往後一連退瞭幾步。
會不會,會不會是因為櫻桃和冬青,她們兩個都不是那些簡單的丫鬟。
所以王府裡的那些普通下人根本就接觸不到,所以才會不知道她們。
至於櫻桃曾經在鈕鈷祿芯蘭身邊服侍的事。
那個婆子剛剛不是說瞭嗎,她隻記得主子身邊的大丫鬟。
櫻桃她又不是鈕鈷祿芯蘭的大丫鬟,而且櫻桃之前離開鈕鈷祿芯蘭身邊也很久瞭。
這個婆子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所以這,這些想著應該也沒問題。
木蘭的兩隻手垂在身側顫抖著,拼著命的安慰著自己,忽視那些湧上心頭的恐懼和不安。
那個婆子跟木蘭說瞭幾句話,見木蘭一個勁搖頭喃喃自語,看著神情恍惚的就不太正常。
摸瞭摸袖子裡的那幾個銀裸子,婆子咬咬牙還是幹脆把門關瞭起來,隻留下木蘭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