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屋子裡安靜瞭下來,木蘭才慢慢的睜開瞭眼睛,見果然沒人瞭。
感覺到身子的虛軟無力,嘴裡還有一股苦澀的藥味。
木蘭之前剛醒來時還沒註意,現在人這一靜下來,才發現她身體裡的那股灼熱之氣似乎少瞭許多。
就是不知這是暫時的,還是真的少瞭。
木蘭心裡不禁有一個猜測,當那股灼熱之氣和冰寒之氣融合的時候,也就是系統醒來的時候。
到時候她就能回到那個時空裡,就能再次見到胤,還有小妞妞和櫻桃冬青她們。
當隱隱聽見外面傳來瞭說話聲,木蘭又忙躺下來閉上瞭眼睛。
也許是之前有兩次長時間昏迷的經歷,木蘭覺得她現在裝昏迷都已經裝出瞭心得。
隻要她把心神放到系統面板上後,她整個人看著就會顯得格外平靜。
就在木蘭閉上眼躺好後不久,就聽見從外面進來瞭人,而且還是一男一女。
雪松略顯羞澀局促的領著人進屋道:“趙侍衛,她人還沒醒,不信的話你親自看看。”
趙侍衛看著面前這個紅著臉,他喜歡瞭很長時間的姑娘,笑著低聲道:“我如何會不信你的話。”
雪松聽瞭低著頭沒說話,隻是臉上看著更紅瞭一些,並且想讓自己走路的姿勢盡量正常和自然一些。
趙侍衛身為習武之人,此時又格外的關註她,如何會看不出她的不對勁,就關心的問:
“你身上的傷好點瞭吧?我給你的傷藥記得用,那藥效果不錯,多用上幾次就會好很多。”
雪松想到她傷的地方是屁股,這個趙侍衛卻這麼直接問出來,就幹脆抬頭又羞又怒的瞪瞭他一眼。
趙侍衛被這麼一瞪,才察覺出他的冒失來,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他這真是關心則亂。
兩人之後就沉默的走到瞭床邊,互相一時間都不太敢看對方。
趙侍衛就算見著瞭心上人,也沒忘記主子爺吩咐的差事,就低頭認真看瞭床上躺著的女人幾眼。
作為一個習武之人,他對氣息這方面比較敏感。
如今床上這人的氣息一絲未亂,始終都保持著一個節奏。
趙侍衛皺著眉又伸手把脈,發現她的身體依舊是氣虛血弱,人果然是還沒醒來,面色也是白的毫無血色。
不過此時洗幹凈臉的她,比起昨日的滿身狼狽來,姿容看著要更出色和清麗一些。
雪松見趙侍衛一直盯著床上的那個女人看,心裡一緊就情不自禁冒出一股子醋意來。
“她是主子爺的妾侍。”雪松蹙眉低聲提醒。
趙侍衛聞言一愣,這事他當然知道。
雪松見著他的神色,就知道人傢壓根沒聽懂她話裡的意思,真是個呆子!
“這次你們要註意把人給看好瞭,主子爺那裡還等著她醒瞭問話。”趙侍衛不放心的叮囑。
若是這次差事再出瞭紕漏,估計他也沒法子說上話瞭。
雪松聽著心裡有些不安的道:“是不是要問昨天,她怎麼從府裡出去的事?”
“那到不是。”趙侍衛搖頭解釋:“主子爺已經派人查瞭,昨日守後門的那個婆子,因為傢裡有事擅自離開瞭一會。
估計她就是趁著那段時間出府去的,如今那個婆子已經被主子爺罰著打瞭板子,身上的差事也被免瞭。”
“那是因為什麼,我看她昨天回來時身上還有血跡,難道是她出瞭什麼事嗎?”雪松有些好奇的盯著趙侍衛看。
被喜歡的姑娘這麼看著,趙侍衛心裡猛的一熱,也怕雪松不謹慎的再次出錯,他就幹脆把昨日發生的事說瞭。
“你是說,她昨日出去找瞭雍王爺,還被雍王爺的侍衛打傷瞭,雍王爺還說她是刺客?”雪松驚訝的瞪圓瞭眼。
趙侍衛嚴肅著臉點頭道:“對,而且她在去雍王府前,還去瞭一個嚴府裡找人,並且還拿bǐshǒu刺傷瞭一個男人。
不過後來在她身上沒找到bǐshǒu,也不知是不是被雍王爺的侍衛收走瞭,至於她身上的衣服和bǐshǒu,就是不知從哪裡弄來的。
反正她的身份滿可疑的,所以主子爺為瞭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才會花心思從雍王爺那裡把人要著帶瞭回來。”
“可是,可是她不是主子爺要收房的小妾嗎?怎麼又會跟雍親王爺扯上關系呢?還有,她怎麼會是個刺客呢?”雪松依然很是不解的蹙眉。
真沒想到這個看著漂亮,但是身體不好的女人,竟然還會有這樣的本事。
行刺王爺!
這事聽著就讓人覺得害怕和不安,也不知她和雍王爺有什麼深仇大恨?
“所以主子爺這次才會在院子裡安排侍衛,隻要你們發現她醒瞭,就立即派人去通知主子爺。”趙侍衛不放心的叮囑。
“那,那她醒瞭不會傷害我們吧?”雪松蹙眉臉上有些發白,緊張不安的咬瞭咬下唇。
趙侍衛見著忙安慰道:“放心,她身上受瞭傷,大夫說她現在連下床都困難,再說她身邊沒有利器,你們自己註意一點就行。”
其實依著他看,主子爺既然對這個女人心存懷疑,就應該把她直接的關起來,何必還要人好吃好喝的侍候著。
也不知是主子爺太過憐香惜玉,還是心裡對此事另有打算,這才繼續把人放在這裡看著。
雪松聞言倒是點頭松瞭口氣,決定一會就叫雪梅註意點。
她們以後幹脆直接離床邊遠一點,免得到時候被牽連著倒黴受傷。
之後趙侍衛和雪松又說瞭一些話,木蘭聽著他們兩人離開的腳步聲,表面上看著依然是靜靜的一動不動。
可是她的心裡在這一刻,卻是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的五味雜陳,沒想到她昨日在意識模糊中並沒有聽錯。
那個胤還真說過她是刺客的話,就是不知這是不是他的故意之舉?
木蘭倒覺得那個胤不是真以為她是刺客,而是想著這個刺客的說辭也許可以利用一下。
之後也不知是不是那個趙侍衛的話起瞭作用,反正雪松和雪梅兩個丫鬟是盡量離得木蘭遠瞭一些。
就連在喂藥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木蘭甚至都覺得那個雪梅捏著她臉頰的手,都變得格外“溫柔”瞭一些。
木蘭本來還在考慮等她醒來後,要怎麼去應對那個九阿哥的審問。
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裝昏迷下去。
畢竟若是把那個九阿哥的耐心給耗光瞭,估計他會用一些比較極端的手段來對付自己。
木蘭覺得她需要多一點時間,來讓自己的身體恢復的好一些。
起碼不能是稍微的多走動幾步,就累得喘不過氣來的淒慘境地。
誰知就在這半夜裡,木蘭趁著雪松和雪梅兩個丫鬟睡在外屋,她從系統背包拿出僅剩不多的如意果在吃的時候。
她卻是突然聽見瞭外面傳來瞭一點響動,似乎有什麼東西被襲擊突然倒地的聲音。
木蘭心裡一驚就忙把東西收起來,幹脆悄悄下瞭床還把床帳拉下來。
而她則是屏住呼吸靠著櫃子藏到瞭角落裡。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