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蘭聽瞭櫻桃和冬青的回復,知道她並沒有在意識空間裡待的時間過長就放心瞭。
在感覺到身上沒什麼異常,隻不過就是有些頭痛之後。
木蘭隻和系統說瞭一聲,叫它好好的消化記憶。
她就站起身看向不遠處的床上,隻見那個寧格格,也就是吳水倩,她依然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不過她的臉上這會幾乎已經變成瞭黑色,而且身上的幾處傷口有些血肉模糊,還有絲絲黑色粘稠的血液在不停流出。
看來剛才小寶它們三個可沒有嘴下留情。
搞不好要不是她這裡出瞭事,也許小寶它們依然還在那“死磕”。
話說小寶它們咬的這麼起勁,會不會是這個吳水倩的身體有什麼不同。
想想也有可能,畢竟她是修仙者,而且還時不時就要吃下帶有胤身上龍氣的靈種。
搞不好她身上的骨肉對小寶它們來說是大補之物。
不過就算再補,木蘭也不想讓小寶它們三個把吳水倩給生啃瞭。
畢竟她可不想日後見著小寶,首先就想到的事,就是它曾經吃過一個人。
“你們去看看她死瞭沒有?”木蘭吩咐著指瞭指床上的人。
櫻桃和冬青聞言福身領命,一同上前仔細查看瞭吳水倩的情況。
幾秒後她們才轉身道:“回夫人,人已經沒氣瞭。”
木蘭聽瞭並不是很驚訝,看來隨著吳水倩靈魂的消失,這具身體也隨之沒瞭生機。
不過這樣也好,算是瞭結的幹凈。
木蘭想著神色依舊平靜和冷淡,甚至帶著一些對於人命的漠視。
櫻桃和冬青看著卻是不自覺的手顫瞭顫。
櫻桃還好,畢竟她早就知道木蘭不是一般的普通人。
可是冬青卻是不同,她來到木蘭身邊的時間不長。
她雖然知道王爺寵愛木夫人,但卻不知能縱容到這個地步。
這個寧格格雖說做錯瞭事,但是木夫人不經過王爺的允許,就私自把人給殺瞭。
這麼看著想著,始終還是有些太不尊重王爺瞭。
就是不知王爺知道瞭,會不會對其……有所不滿?
冬青低著頭才剛這麼想著,就聽見外面傳來侍衛給王爺請安的聲音。
木蘭聞聲也轉頭看去,正好見著胤從外面進屋。
“你怎麼來瞭?”
胤走近上下打量著木蘭,見她的面色似乎有些蒼白,看著氣色並不是很好。
他就皺眉沉聲問:“你還好嗎?沒事吧?”
木蘭笑著搖瞭搖頭道:“沒事,放心吧。”
胤見著伸手握住瞭木蘭的肩膀,確認她沒有說謊後,才舒展眉頭松瞭口氣。
這時他才有心情轉頭看向床上躺著的人。
這也是在寧格格進府後,他第一次見到這個人。
胤看著吳水倩那瘦骨嶙峋的模樣,還有那慘烈狼狽的死狀,就不由自主的皺瞭皺眉。
冬青看著突然心裡一動,就不自覺的上前一步福身道:“回王爺,寧格格她已經死瞭。”
一旁的櫻桃見她這麼逾越的舉動,有些詫異的挑瞭挑眉,沒做聲隻輕瞟瞭冬青一眼。
木蘭也沒想到冬青會突然來瞭這麼一出,她微皺眉眼裡閃過一抹異色,嘴角卻是微微往上一勾。
這個冬青……
胤對於冬青的擅自開口很是不悅,臉上的神情也更冷瞭一些。
屋子裡的氣氛頓時就變得緊張和壓抑起來。
冬青似乎這時才反應過來她剛剛做瞭什麼,就忙白著臉慌亂的低下瞭頭,背後也出瞭一身的冷汗。
“既然沒事瞭,我們就先回去吧。”胤回看木蘭的眼神很是溫柔。
木蘭笑著點頭道:“好,不過這間屋子,不,是這個院子得叫人先守好瞭,裡面的東西都不準亂動。”
想著被系統搜查到被吳水倩藏起來的東西,還有那些被埋在地下的死雞屍骨,這些都要處理幹凈才好。
木蘭喊著辛巴和小寶它們,準備和胤一起出屋回去。
不提跟在他們身後的冬青是如何的懊惱不已,櫻桃又是如何的幸災樂禍。
反正木蘭一到瞭院子裡,先是被那股子撲鼻而來的血腥味給嚇瞭一跳。
隻見原本被暗衛綁起來壓在地上的孟嬤嬤,還有那兩個小丫鬟。
她們三個此時都是一副淒慘萬分的模樣,不止是頭發變得白瞭很多,就連面容看著都變老瞭,而且身邊還有不少的血跡。
看著黑乎乎的一片,聞著也有股子怪異的腥味,還不止是血腥味那麼簡單。
木蘭瞧著不禁暗暗有些乍舌,這不會是被這些暗衛們給打的吧?
看著木蘭驚訝詫異看過去的眼神,早已得知消息的胤沉聲解釋道:
“所有被控制起來的人,在剛才幾乎同一時刻都開始吐血,沒有一個例外。
不過直到現在為止,倒是沒有一個死去,隻不過就是在身體和外表上有些變化。”
胤後面還沒說出口的話,就是其中似乎還包括瞭他的福晉烏拉那拉氏,還有格格武氏和鈕鈷祿氏。
隻怕她們之前身上的某些異狀,也都跟那個寧氏脫不瞭關系。
木蘭聞言皺眉一愣,卻是已經知道瞭原因。
這應該是因為吳水倩死瞭,那些蟲子沒瞭主人,所以這才會出瞭問題。
這或許是那些蟲子在死亡之前的反噬,也是最後的毀滅性報復。
“胤,你還可以派人去看看外面的人,若是也有在那會吐血的,估計……”木蘭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不過意思卻也很是明白瞭。
胤聽瞭隻點頭沒有說話,這個事他剛剛已經吩咐給瞭蘇培盛去辦。
一定要趁此機會,把他的手下都清理一遍。
他倒是沒想到隻是他後院裡的一個格格,竟然就會有這麼讓人心驚防不勝防的手段。
看來有時候這後院裡的女人,還有那些平時不起眼的人,也都是不能小瞧和不警惕防備的。
木蘭見胤聽懂瞭她的意思,就笑著準備和他一起離開。
誰知就是在這時,原本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已經十分虛弱無力的孟嬤嬤。
她卻是掙紮著睜開瞭眼睛,腦子裡許多紛繁復雜的記憶交織在瞭一起,讓她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一場噩夢。
前面的十八年,還有後面的幾十年。
似乎就從她回宮看望昏迷不醒的主子,在哭泣時見到那個宮裡的老太監開始。
她就像是突然變成瞭兩個人一樣,兩個完全不同的記憶,此時在她的腦子裡混亂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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