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之後木蘭從小妞妞的房中剛回來不久,就有小丫鬟快步上來回稟說是王爺回府瞭。
木蘭依照慣例到瞭房門前迎接,也順便吩咐櫻桃開始叫人傳膳。
不過不知是不是今日穗兒昏倒的事,已經有人去報給瞭胤知道。
反正木蘭能夠感覺到胤在時不時的打量她,似乎有什麼話想要跟她說一樣。
真是很難見到胤如此猶豫和舉棋不定的模樣。
等到她們兩人被小太監和丫鬟服侍著凈手,晚膳也被幾個小丫鬟們擺上瞭桌。
今日木蘭也叫廚房裡熬瞭湯,當然也是用瞭靈泉水,依舊讓人聞著是香氣撲鼻的食欲大開。
但是胤看著卻是有些心不在焉,不同於昨日的那般愜意和放松。
看著胤這樣奇怪的反應,又看瞭看面帶不安的蘇培盛,木蘭也大致能猜出一些來。
其實說來依著胤的性子,他不應該會在乎此事。
因為胤的身份和地位,就註定瞭在這個年代裡,他不會太過看重奴才的性命。
也別跟胤說什麼平等,說什麼自由,說什麼人權。
她要真是跟胤和其他人說這些,搞不好會被以為是個瘋子或傻子。
如今是皇權社會,講究個三六九等。
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推翻和改變的事。
就算木蘭她有金手指,但是對於這種現狀,卻也是無力去改變。
而胤之所以會有如此的反應,並不是他在意穗兒身上發生瞭什麼。
而是因為她知道瞭這件事,胤是因為在乎她,所以才會去關註這件事。
木蘭也不知這樣的情況是好,還是不好。
雖然她高興並滿意胤在乎她,但是對於胤無視奴才的性命,她心裡又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這也是她自覺和胤三觀不同的地方,隻怕以後還需要時間來好好的磨合。
等之後木蘭和胤用完瞭晚膳,她們兩個不如昨日吃的多,也沒有相約出屋去散步。
在胤擺手想叫屋子裡的人都退下時,木蘭卻是開口叫蘇培盛和櫻桃留瞭下來。
蘇培盛本就心中不安,聞言更是一臉的膽戰心驚。
櫻桃這會也大概猜出瞭一些,臉色也不由得變瞭變。
冬青這會可沒有任何的不滿和嫉妒,也不覺得這是夫人不看重她。
反而是低頭暗自偷笑著出瞭門,覺得自己這是逃過瞭一劫。
隻看之前屋子裡那沉悶的氣氛,還有王爺和夫人凝重的神色,就可知事情絕對鬧大發瞭。
木蘭沒有理會其他人的反應,隻是直接看向胤開口道:“我想跟你要一個人,他的名字叫王力。”
“王力?”胤皺眉有些不解,他又是誰?
木蘭抬頭看瞭一眼胤,又看瞭看蘇培盛和櫻桃。
見除瞭胤是滿臉的疑惑外,蘇培盛和櫻桃都似乎聽懂瞭。
隻不過蘇培盛雖然知道王力是誰,但是卻不知木蘭為何要人。
而櫻桃卻是驚訝於木蘭竟然知道王力這個名字。
雖然她今日並沒有跟夫人說過什麼,穗兒也是一直都沒有醒來。
按說夫人今天也沒有見過別人,不可能會知道關於王力的事情。
但是等她想到夫人身上的一些神秘之處,櫻桃卻是又有些恍然大悟的低下瞭頭。
同時她心中有些不安又有些快意。
不安於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影響到她。
快意於夫人既然知道瞭這個王力,而且還親自跟王爺要人。
那麼這個王力日後的下場,如今已經是可想而知瞭。
這樣的結果不管是對穗兒還是對她,都是大仇得報的滿心歡喜。
“王力,他是花字隊裡的一個教官。”木蘭解釋。
胤一聽眉頭皺的更緊,一雙眼立即看向瞭蘇培盛和櫻桃,帶著幾分冷意和不悅。
他不認為木蘭會毫無緣由的,突然跟他提起關於花字隊的事。
畢竟昨晚他就吩咐瞭蘇培盛,叫他叮囑好櫻桃等人,對此一定不要亂說話。
可是現在看木蘭的反應,隻怕裡面有些事連他都不知道。
就比如那個王力。
他雖然不知道木蘭為何提出要他,但想來應該跟那個穗兒脫不瞭幹系。
木蘭一看胤這樣的反應,又見蘇培盛和櫻桃被嚇得都不敢抬頭,就接著開口道:
“不是他們告訴我的,也不是別的任何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手段,若是我想要知道什麼,根本就不需要問別人。”
聽見木蘭這麼說,胤才收回嚴厲的眼神,他皺眉看向木蘭道:“你要他是為什麼,為瞭那個穗兒?”
他今日在得知那個穗兒昏倒,還有之後木蘭開的藥方後,就已經派人去仔細查瞭。
發現木蘭開的是退熱補身的藥方,並不是治什麼大病。
不過之後他叫人去給那個穗兒把過脈,發現她之前好像小產過,而且還被下瞭絕育藥。
而讓人奇怪的事,這些事之前被人隱瞞瞭下來。
若是知道那個穗兒是這樣的情況,他當初根本就不會同意把她派來木蘭的身邊。
就更別說那個穗兒還帶著一身的傷未好。
也是到瞭這時,他才知道那個穗兒到瞭花字隊之後,雖然並沒有出過任務,但是卻委身於裡面的一個男人。
而這次也是那個男人在幫著遮掩,才讓那個穗兒能從花字隊裡出來。
他之前本還準備吩咐人把那個男人處理掉,但因為顧慮到木蘭知道此事後的想法,所以才暫時沒有叫人動手。
隻不過那個男人的名字,卻是不叫王力。
所以他剛才才會在木蘭開口要人時,覺得心中有些奇怪和不解。
當然對於辦事不力,被人蒙騙的蘇培盛,也被他罰瞭二十板子。
隻不過想著他今天還需要服侍,所以才暫時記下而已。
蘇培盛在一旁見著王爺嚴厲看過來的眼神,那小心臟都直接抖瞭三抖。
他也沒想到他辦事會出瞭紕漏,竟然沒把事情查清楚,就讓那個穗兒到瞭木夫人的身邊。
而且還巧不巧的直接昏倒在瞭木夫人面前。
要不是之後有人確定那個穗兒是真昏倒,他簡直都要以為那個穗兒是來坑他,是來報復他的瞭。
木蘭雖不知胤的想法,但見他既然問瞭,就點頭道:“對,是為瞭穗兒,你應該也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吧,她之前剛小產過,而且以後再也不能生孩子瞭。”
胤聞言點瞭點頭,可依舊有些疑惑:“既是如此,你為何要那個叫王力的,據我所知,和那個穗兒有私情的男人,並不是叫這個名字。”
木蘭見胤這麼說,也就沒有再隱瞞,把她知道的事情說瞭。
而她所說的那一切,卻跟胤知道的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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