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等胤帶著蘇培盛等人離開,木蘭也帶著櫻桃和穗兒上瞭馬車。
胤是還要回去處理公事,也是要派人安排李傢的退路。
而木蘭在這個時候,哪還有心情去關註玉妝閣的事,就直接叫馬車夫趕去瞭李傢。
其實今天玉妝閣開業,她給李傢也說瞭一聲。
隻可惜除瞭李廣嶺夫妻兩個想來之外,李傢的其他人都沒有那個心思來湊熱鬧。
而李廣嶺也被李平安約束著,不準他來打攪木蘭的正事。
自從李廣嶺那裡知道瞭胤的身份後,就一直想要來木蘭這裡拉交情套近乎。
之前說的要開糧店的事,是直接就沒有瞭下文。
要不是李平安看得緊,再加上李廣嶺也怕得罪人,搞不好他早就帶著人上門瞭。
木蘭原本還以為李廣嶺,他真能聽話的老實一些。
怎知他會搞出這麼一個販賣私鹽的事情來。
看來他真是因為貪心,就不把一傢人的命當命。
隻希望等這次李傢人離開後,李廣嶺能學著懂事老實一些,可不要再給自己和別人惹事瞭。
木蘭皺緊眉想著這些,等馬車到瞭李傢門口後。
她就直接吩咐起系統,讓它辛苦一下,從現在開始監視李傢。
特別是李傢的那些下人們,要確保裡面沒有九阿哥他們的釘子。
可別到時候李傢人還沒走,就被人發現的功虧一簣瞭。
李傢人此時也是吃完瞭午膳都在休息,等聽到下人來回稟說是木蘭來瞭。
李平安和其他人都很是吃驚。
畢竟他們知道今天是玉妝閣開業的日子,木蘭作為主人又怎會有空來他們這裡。
等再見到木蘭的臉上雖帶著笑,但眼底的神色卻滿是凝重,李傢人就更是覺得不對勁瞭。
木蘭跟李傢眾人都打瞭聲招呼,看瞭一眼臉上帶笑想要上前的李廣嶺。
隻說她有事想要跟李平安說,叫其他人有事就自己去忙吧。
之後木蘭就和李平安進入瞭書房裡,剩下的李傢人則是留在瞭外面。
雖然木蘭叫他們各自去忙,但心生好奇的他們依舊沒走。
隻不過在書房門口有櫻桃和穗兒守著,所以李廣嶺他們也不好上前來詢問。
如今的整個李傢,除瞭李平安和李廣嶺之外,還真沒人知道木蘭的身份。
所以就算他們想破瞭腦袋,也猜不出到底發生瞭何事。
不說呆在外面的人心情如何。
反正在書房裡的李平安,等他從木蘭的口中,得知瞭李廣嶺和販賣私鹽的事扯上瞭關系。
他整個人驚訝的直接打翻瞭手裡的茶盞,一張老臉頓時變的又青又白的極為難看。
“木蘭,你,你說的是真的,老二他,他真跟販買私鹽扯上瞭關系?”李平安這話問的很是艱難。
但他那雙滿是晦澀和不安的眼睛裡,還依舊帶著最後的一絲希冀和期盼。
似乎在希望這件事不是真的,隻是木蘭在跟他開玩笑罷瞭。
李平安雖然半輩子身為奴才,但他早年也是讀過書的。
又怎會不知這販賣私鹽是重罪,是死罪。
這件事要是真的,一個鬧不好,整個李傢都要沒命。
木蘭看著李平安那仿佛一瞬間老瞭十歲的臉,感覺他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沒瞭。
原先因為改變瞭身份,不再是一個奴才,而重新挺直的背,現在又再一次的彎瞭下去。
就像是在一瞬間被人打斷瞭脊梁骨。
“是真的,這件事是王爺告訴我的,所以我才會立即來你這裡。”木蘭嘆瞭口氣道。
而她的這句話,也打破瞭李平安心裡最後的一絲希望。
他眼睛裡的希冀瞬間消失,整個人蒼老麻木的如同死人。
最後隻剩下瞭濃重的死氣和絕望。
“不行,我,我要問一問老二,我要問一問他,我……“李平安聲音暗啞的喃喃念道,神情恍惚中帶著一絲絕望的瘋狂。
木蘭見他抓緊椅子的手,如今已是青筋暴露,可見他用瞭多大的力氣。
但他的身子一個勁的顫抖著,一雙腿卻是無力的站不起來。
木蘭就幹脆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對著櫻桃吩咐,讓她去把李廣嶺叫來。
雖然木蘭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這會早就等在書房不遠處等待張望的李廣嶺。
他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就激動的直接跑出來。
“堂姑,您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啊?”李廣嶺的一雙眼賊亮,心跳快的咚咚咚直響。
他之前早就求過老爹,說是想要跟堂姑,還有堂姑父拉拉關系。
最重就是想要給自己謀點好處,想要找個好去處。
如今的他可不想再去做那小打小鬧的生意,而是一門心思想去做那人上人的官傢。
可老爹一直壓著他不讓他上門,最後要不是老爹保證瞭,他先去探一探堂姑那裡的口風。
他這段時間也不會老實的呆在傢裡不出去。
他媳婦看他這樣還吵他鬧他,害得他幾次都忍不住想把堂姑父的身份說瞭。
隻不過想著老爹的叮囑,還有他這個媳婦的性子,這才強忍著沒有說破的壞事。
不過也是在這段時間,他把很多事情,還有未來的打算,都想清楚瞭。
他想著要不要利用這段時間跟媳婦再生一個孩子。
這次最好是生個女孩子。
他可知道在堂姑父傢裡,可還有兩個年紀不大的阿哥。
就算日後她傢閨女做不瞭阿哥的正妻,但是做一個格格總是好的。
要是以後真能給阿哥生下個一兒半女的,那說起來也是一步登天的好事啊。
其實他如今膝下的那兩個兒子,他也不是沒有考慮。
畢竟在堂姑父傢裡還有一個大格格。
但是歷來的規矩,就是高門嫁女,低門娶媳。
那個大格格最後肯定是不能嫁給他兒子的。
所以這件事他最後也就沒有再想瞭。
其實要是他堂姑能給堂姑父生一個阿哥就更好瞭。
當然要是生個小格格也不錯。
那樣搞不好他們還能來個親上加親。
到時候她們兩傢的關系還能再密切一些,總比起他現在都不敢上門要好。
其實他之前是沒這種想法的,畢竟那可是王爺和阿哥,跟他壓根就不是一路人。
要不是他那幾個朋友說,那個雍親王是如何看重他堂姑,是如何的寵愛他堂姑。
他最後也不會有這種心思。
李廣嶺心裡想著這些事,臉上的笑就更大瞭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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