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胤在靠近木府後直接下瞭馬,朝著梁九功站著的那輛馬車走去。
這短短的十幾步距離,讓他走的格外艱難,心緒也一直在上下翻騰。
等人真的走到瞭馬車前,看著似在微微晃動的車簾,胤深吸一口氣盡量語氣平靜自然的跪地道:“兒臣見過皇阿瑪,給皇阿瑪請安,兒臣不知皇阿瑪今日駕臨,也沒有派人前來迎接,請皇阿瑪恕罪。”
胤在說完這些話後就把頭微微抬起,看向馬車的眼神帶著一些試探和不確定。
康熙聞言並沒有出聲,緩緩閉上眼皺瞭皺眉。
現在的他,真是不想和老四說話,隻感覺看一眼都心中不快。
見雍王爺跪地請安,而馬車裡的萬歲爺是毫無反應。
周圍的梁九功等人也不敢開口,許多人在對視一眼後,就隻能低頭暗自沉默的等著。
這時在後面的一輛馬車裡,聽見胤聲音的木蘭,就立即伸手掀開瞭車簾。
在看到跪在不遠處的胤時,她忍不住低聲喊瞭一句:“胤!”
雖然她發出的聲音並不大,但胤聞言立即就看向瞭馬車裡的木蘭。
見她的臉色雖有些蒼白和不安,但全身上下倒是沒有受傷的痕跡。
而他們的兒子小包子,則被木蘭緊緊的抱在懷中,在旁邊好似還趴著辛巴。
至於辛巴那腦袋上頂著的,還有背上趴著的,則是一個個的螞蟻。
瞧著密密麻麻的一片,也不知具體有多少隻。
這一幕給人一種心驚膽戰且毛骨悚然的感覺。
要是有密集恐懼癥的人見瞭,或許會直接難受嘔吐的昏過去。
也不知辛巴這會如何還能那麼悠閑自在的搖著尾巴,似乎一點也感覺不到身上的異常“動靜”。
這時見她們母子兩個安好,胤才終於放下心的松瞭口氣。
不管木蘭之前為何會叫小寶召喚眾蟻,但是隻要木蘭如今人平無事就是最好的。
看來他之前的那個猜測沒錯,皇阿瑪就算知道瞭木蘭的身份,皇阿瑪也不會去傷害木蘭。
就依著他所知的那些過往,還有聽木蘭的一些講述,他就知道木蘭在皇阿瑪心中的地位不低。
也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他才會不想讓木蘭的身
身份暴露。
可是看如今這個架勢,皇阿瑪應該是想把木蘭和孩子帶進宮。
若是真進瞭宮,也不知皇阿瑪是暫時的想跟木蘭敘舊,還是……
想到自己有可能會失去木蘭,胤鳳眼晦澀臉色一變的心裡一痛。
見馬車裡的皇阿瑪沒有說話,胤壓抑著上下翻騰情緒再道:“皇阿瑪,不知您今日來所為何事,要是您和母妃想要見弘歷,兒”
怎知還不等胤把話說完,馬車裡的康熙就不耐的開口道:“梁九功,怎麼還不上路。”
看著竟是一句話都不想跟胤說。
梁九功聞言立即躬身應是,避開跪在地上的胤,就直接幾步上瞭馬車坐好。
胤見狀再次喊瞭一聲:“皇阿瑪!”
馬車裡的康熙聞言眉頭皺緊,突然伸手掀開車簾看向胤,上下仔細的打量瞭他幾眼。
老實說,他以前根本就沒有註意過胤的長相是否俊美。
雖覺得這個兒子有些像自己,又是個老成持重的嚴謹性子,看著在他的這些兒子裡,也是排在前幾位的俊才。
可現在他仔細看去,不得不承認老四長得還算是不錯。
難道就是因為老四長得不錯,所以才會被木嬤嬤看在瞭眼裡。
想到以前木嬤嬤跟他說過的的什麼花美男,什麼斯文精英男,什麼硬漢……
康熙也不知這老四是屬於哪一種,又如何會跟木嬤嬤牽扯到一起。
想著這些煩心事,康熙隻覺得頭痛,放下車簾又喊著出發。
有瞭他的這個吩咐,梁九功立即傳話,馬車就直接向外駛去。
木蘭感覺到馬車在緩緩移動,她看著跪在地上面向自己的胤,隻感覺心裡痛得難受極瞭,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紅瞭起來。
就在馬車和胤錯身而過前,木蘭對著直直盯著她的胤,不舍的快速安慰道:“你不要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放心,我會照顧好兒子的。”
胤聽著木蘭的這些話,又見她臉上的淚痕,感覺自己的喉嚨在這一霎那間,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瞭一樣。
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有滿身滿心的無力感,眼裡也不由自主的灼熱起來。
看著幾輛馬車和那些侍衛走遠,胤低著頭跪在地上沒有起身。
在他身後跪著的蘇培盛,面露擔心的看著也不敢說話。
到瞭如今這個時候,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能去安慰王爺好過些。
半晌後,胤突然泄憤般用力的錘瞭地上一拳,他的一雙鳳眼裡露出幽暗深沉的異樣神色。
他手上戴著的扳指直接碎裂,碎片割破瞭他的手心和手指。
在他握緊的拳頭縫隙間,慢慢有鮮血漸漸的流出,直接把地面染上瞭幾許嫣紅。
……
原本康熙出宮的消息,之前一直被人緊瞞著。
但是在他去瞭木府後,把那個木氏和胤的兒子,一起帶回宮裡的消息。
還有胤急匆匆趕回木府,卻被康熙不待見的事。
卻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傳進瞭宮,傳進瞭很多人的耳朵裡。
聽到木氏被帶進瞭宮,又聽見胤跪在馬車前,皇阿瑪卻是一句話都沒跟他說。
太子在屋子裡笑的是興奮不已,隻感覺這權利真是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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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些日子對這老四用瞭那麼多手段,不說把那個木氏搶來身邊,簡直是連一面都沒有見上過。
而如今皇阿瑪隻不過是親自去瞭一趟,老四他如今心中就算再不甘願,可還不是一句話都不敢反駁,隻能老實乖乖的把木氏給讓出去。
想著這些,太子隻感覺之前一直憋在心頭的鬱氣和不快,是在這一刻全都被釋放瞭出來。
而相比於太子看好戲似的得意,在後宮剛聽聞這個消息的德妃,卻是臉色大變的覺得事情不對勁。
若說萬歲爺單單隻是相見老四的兒子,萬歲爺又何必親自去那裡接人進宮。
隻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又何必如此的大動幹戈。
再說,還有那個老四的外室木氏,她又是何種卑微的身份,怎配也跟著一起進宮。
當然就更別提,萬歲爺還直接把人給安排在瞭乾清宮。
不說依著木氏的身份合不合適,就單單隻說這乾清宮,那可是獨屬於萬歲爺的寢宮。
就是平日裡去侍寢的宮妃,一般都不能在那裡留宿,就更別說那個木氏還是老四的外室。
德妃想到這些不對勁之處,一張臉是越來越白,一個堪稱驚悚的念頭浮現出來,隻把她自己給驚的冷汗都出來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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