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福晉看著屋外是臉色難看的一直不說話,站在她身旁的丫鬟見狀就忙小聲地說道:“福晉您不用擔心。
隻看今天的這件事,貝勒爺是從頭至尾都沒有懷疑過您,您就可知在貝勒爺的心裡,福晉您的地位有多重要。
如今福晉您也不要多想,也不要中瞭那些人的算計,她們那一個個的,不就是看見那個張格格有孕瞭,所以才會開始不安分起來。
說起來也是那個張格格有些心大瞭,她這才剛懷上瞭小阿哥,就開始有自己的主意,開始不聽福晉您的話瞭。
要不然福晉您明明吩咐過,叫她在屋子裡好好的待著,她卻還是要來給您請安,這才在院子門口摔瞭一跤。
要奴婢說,這件事也怪不到福晉您的身上,您可是從聽說她有孕時,就一直吩咐奴婢們,一定要好好的照看張格格。”
丫鬟一口氣說到這裡,她仔細看瞭看福晉的臉色,就放低瞭聲音繼續道:“其實依著奴婢來看。
這個張格格,還有那個毛格格,她們就是想要挑撥福晉您和貝勒爺之間的關系,就是想要讓貝勒爺以為福晉您不慈。
否則的話,她們剛才又何必當著貝勒爺的面哭訴,還不是就在暗指福晉您對她們不好,福晉您可不能中瞭她們的算計,您……”
原本就心情不好的福晉,她現在一聽這個丫鬟的話,那是立即就冷瞭下臉來。
她聲音稍稍有些嚴厲地開口道:“我原先看著那個張氏和毛氏兩人,還以為她們算是安分,沒有在府裡惹事生非。
所以在貝勒爺提出這件事的時候,我才會想到她們兩人,可惜我之前卻是沒想到,這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還真是小瞧瞭那個張氏,你看她這才懷上孩子幾天,就敢在我這裡動小心思,隻看她剛才那一句句的解釋。
在明面上聽著,好像是在說她自己不對,可是仔細一想,那字字句句之間,又何嘗不是在暗指我對她不好,她……”
福晉本準備再多說一些,可是想到先前貝勒勸她的話。
還有貝勒答應她的事,福晉又隻能閉瞭閉眼再次忍瞭下來。
今天的這件事要是擱在以前,那個張氏要是敢這麼做,她絕對會叫人打張氏一頓板子。
隻不過是如今那個張氏有孕,福晉才隻能這麼先記下算瞭。
隻等那個張氏把孩子好好的生下來之後,她再找時間跟張氏好好的算一筆賬。
福晉如今一想到張氏肚子裡的孩子,想到瞭貝勒,她這心裡就是又酸又澀又苦。
她心中的這些委屈,也不知該向誰述說。
她知道自己這些年來沒給貝勒生下個一兒半女,在外人的眼中她是個既善妒又小心眼的女人。
對於不能生孩子這件事,如果不是貝勒一直對她這麼好,這麼的體貼入微和關心,福晉真不知她還能不能撐得下去。
她這會想著眼睛慢慢的紅瞭,不過為瞭貝勒爺的大業,也為瞭貝勒爺和她的未來。
福晉如今就隻能繼續的忍一忍,隻等再過幾個月,等到那個張氏把孩子平安的生下來。
若是個小阿哥是最好,她一定會把小阿哥好好的撫養長大,讓他變成像他阿瑪那樣聰慧和睿智的人。
可若是個小格格,福晉想著心裡又是一痛。
若是小格格,她就還是隻能泡在苦水裡繼續的忍下去。
直到貝勒爺有瞭兒子,有瞭繼承人之後,那樣才能堵住外面的那些悠悠之口。
福晉想著就慢慢的平靜瞭下來,站在她身旁的那個丫鬟見狀,眼中就快速閃過瞭一抹異色。
她心中雖然還想再多說一些什麼,可也明確感覺到合適的機會已去。
再加上這有些事,這有些話,也不宜太過太急,還是慢慢的來最好。
反正如今離那個張氏生產,起碼還有七個月的時間,她怎麼的都會把主子的吩咐完成。
丫鬟想著這些就沒有再繼續去挑撥,隻捧上一盞熱茶勸著福晉好好的休息。
而這時的貝勒,他已經坐上馬車往九阿哥府上趕去。
就在他下馬車的時候,正好看到趕來的十阿哥。
看到十阿哥那擔心著急的模樣,貝勒也不想在府門口這樣人多嘴雜的地方多說,就幹脆拉著他一起往府裡走去。
等他們看到瞭九福晉等人,也看到瞭那輛馬車,還有馬車上殘留的血跡。
貝勒立即就是心裡一沉,臉上也變得有些難看和焦躁。
而十阿哥,則是已經開始黑著臉大聲的怒罵起來。
對於那個一直跪在地上的馬車夫,十阿哥也是直接沖上前的又打又罵。
一直在問他九阿哥的下落,問他到底是誰派來的釘子。
那個本就年紀已經不小,是一直在擔驚受怕的馬車夫,他這會被十阿哥這麼又打又罵的一折騰。
這人看著是半條命都快沒瞭。
貝勒見狀皺瞭皺眉,在事情還沒有問清楚之前,他還想要留這個馬車夫一命,所以就叫人把十阿哥拉開。
可惜之後不管他們怎麼問,那個馬車夫還是一問三不知。
還是在說他沒有去別的地方,是直接就從十阿哥那裡回瞭府。
十阿哥覺得這個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而貝勒看著他的一言一行,心裡卻是有另一個念頭。
他覺得這個馬車夫也許並沒有說謊,可要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可就真是蹊蹺和奇怪瞭。
最重要的是,九弟失蹤的時機實在是太巧。
也就在他們出手算計瞭老四,算計瞭老十三和老十四之後。
這九弟就突然的失蹤瞭,難免不讓人想到是有人在報復。
可要說到這報復的人。
在腦海裡快速閃過瞭皇阿瑪,還有老十三和老十四等人之後。
一張女人的臉突然出現在貝勒的眼前。
這個人就是老四的那個女人木氏。
說起來那個木氏的確是有些古怪,也許真是她發現瞭什麼,所以才會出手來報復。
想著在那兩個侍衛中毒之後,他們曾落入那個木氏的手中。
難保木氏不曾從他們那裡問出什麼消息。
貝勒想到這裡,對於九阿哥的安危,就更是不安和擔心瞭。
畢竟他們對老四想要下狠手,如果那個木氏真是知道的話,那她對九弟也不會心慈手軟。
如今就是不知木氏會怎麼做,她又會把九弟藏到哪裡去?
想到在那個馬車上的血跡,貝勒如今隻希望她隻是把九弟帶走,並沒有想直接要瞭九弟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