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有瞭身子?”皇帝聽的消息,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花行。
花行艱難點頭,這件事,實在不是件什麼光彩的事,他也知道,皇上現在一臉怒容,並非為瞭這點不光彩。
相反,若是這件事早一點,哪怕就在早朝前發生,皇上都會是高興的。
一切照舊,被林霜語無意捅破的局面也能補救回來,可偏偏在早朝後。
皇上已經開口立儲之事,君無戲言,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瞭,什麼都晚瞭,皇上如何能不怒,就差這麼一點點時間。
皇上如今走的這一步,已經是迫不得已下不得不行的一步。。。
“墨傢教出來的好女兒,皇傢教出的好皇子啊!混賬,他們也不嫌丟人啊!”皇帝起的不知該說什麼。
的確是有些。。。太過荒唐瞭,這尚未成婚就有瞭身子,說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皇傢墨傢都沒顏面,即便把持不住,也該註意。。。防范啊,這真是的。
“皇上,墨相和建王就在外頭候著,說是來請罪的。”
花行小心翼翼的稟報,皇上現在正在氣頭上,墨相和建王恐怕吃不瞭好,心裡也是幾分驚嘆。
墨傢最近,確實頻出狀況啊!
“請罪?告訴他們,朕都沒臉聽,既然他們這麼迫不及待,就由著他們去吧,婚期不變,但是,婚禮就免瞭,就都別丟人瞭。”
這。。。沒有婚禮。。。這王妃進府,往後如何立威?就是有墨傢撐腰,這自己的腰板也不硬氣啊,畢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不過也說不好,要是普通人傢的女兒,出瞭這種事,別說成婚瞭,恐怕是沒臉活瞭,可在墨傢和皇傢卻不能這麼做。
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
那墨傢小姐懷著的,可是皇孫,是皇傢子嗣,墨傢連處置自己女兒的權力都沒有,皇傢也的三思而行,那是相府小姐,總要給個交代。
最後的結果,也隻能是一切照舊,隻是皇上這次是真的被激怒瞭,不讓辦婚禮,便是給瞭墨傢和建王府各一巴掌。
這位墨傢小姐嫁人皇傢後,這地位肯定是比不上其他幾位王妃瞭,而建王,身為皇子,如此不知深淺,旁人又會如何看他?
不管是建王府和墨傢,這一步棋,都是犧牲甚大。
看來也是逼到一定份上瞭,隻能兵行險招,失小贏大。
殿外兩位,似乎知道今天見不著皇帝,心中有數,可是,他們還是低估瞭皇上的怒氣,免瞭婚禮,這一巴掌,可是雪上加霜瞭。
可事已至此,也隻能咽下。
如今,墨傢和建王府,算是被迫擰在一起瞭,縱是墨亦宏什麼也沒做,在皇上眼裡,在外人眼裡,誰信?
這不明擺著,怕因為喪事造成雙方婚事生變,這才來瞭這一出,這孩子究竟有沒有,其實都不重要瞭,話已經傳出去瞭。
墨傢和皇傢的臉面是挽不回的,所以,究竟有孩子沒孩子,誰也不會在意,旁人在意的,隻有這墨傢和建王的態度。
“哼,倒是小瞧瞭這個兒子,心都大啊!竟然想到這一招將自己和墨傢綁在一起,生怕墨傢跑瞭,臉都不要瞭,墨傢那丫頭也是,膽子當真是大。。。花行啊,是不是天變瞭,這如今的女子,一個賽一個的厲害。”
建王和墨亦宏走後,皇帝憤怒之外,一番感慨。
花行低頭,皇上這意思,這件事,是建王和墨傢小姐的算計,墨相並不知情?那這墨傢小姐可算是把墨傢一傢子都算計進去瞭。
難怪皇上會有這番感慨,皇上也是想到林霜語瞭吧。
“早一步也好啊,偏在早朝散瞭之後,或許,這就是天命,那孩子應該在路上瞭,最晚後天也到瞭,哼!他們一個個想的都好啊,可惜,這儲君之位,他們沒這個本事也沒這個能耐,盯著些,看看他們都在做些什麼。”
皇上將怒氣隱下,眸色厲厲。
“是,奴才已經安排十二閣的人入京瞭,皇上放心,不管是誰,京都都翻不起浪,明皇子預計明晚子時就能入京瞭,最慢也是後天辰時左右。”
還沒等這京都幾位王爺折騰出什麼浪花來,明皇子便回來瞭,會給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吧,哎,這大夏朝堂,免不得一陣風雨。
“嗯,城中還是部署一番吧,讓李計增來一趟。”
花行心頭一動,連忙應下,李都蔚?沒想到,皇上如此謹慎,十二宮還不夠,還要讓城中守衛軍做好準備嗎?
時間如此倉促,就算那幾位王爺有野心,也成不瞭事,皇上之所以弄大姐一個錯所不及,不也是想快刀斬亂麻,不想真的血流成河。
到瞭那個份上,恐怕皇上心裡也不好受。
對大夏江山社稷來說,也並非好事。
“既然都想著快點辦喜事,那就都隨他們吧,沒一個省心的。”
皇上這話言外之意是指閑王吧,的確有些意外,這林霜語和墨清鳳可不同,墨清鳳身後有個墨傢,林霜語身後,可是沒什麼能幫的上閑王的,為何也這般著急。
不光是明面上沒有幫助,那林霜語還是個惹禍的祖宗,閑王選瞭這個王妃,等於無形中給自己樹瞭不少敵人。
比如墨傢比如皇後。。。還有皇上。
就算嫁入皇傢,皇上也不可能放棄藏兵圖,等到儲位一事定下,皇上下一步會做的頭件事,就是揪出紫縣主身後的紫傢之秘。
到時候,這紫現在是否還能如現在這般安然無恙就難說瞭。
閑王是否被連累,也不在皇上的考慮范圍瞭,所以說,這閑王給自己定的這門親事可是有些一言難盡。
墨傢
墨清鳳白著一張臉躺在床上,靜靜聽完墨寶珍的話,眼中,沒有任何情緒。
“你著一暈不打緊,可是把整個墨傢都算計進去瞭,從今以後,墨傢和建王,不管什麼關系,旁人眼裡,都綁在一起瞭,鳳丫頭,你夠狠的。”
對墨傢狠,對自己更狠,未婚先孕,她是豁的出去啊。
“但願,將來你能得償所願,否則你會為今日之舉後悔莫及,鳳丫頭,上次利用阮公主的事難道教訓還不夠嗎?免瞭婚禮,你可知道以為著什麼?”
墨寶珍說著這番話時的心情,隻有自己知道。
床上的人笑瞭笑,幾分寒涼,“知道,沒有婚禮,我墨清鳳以後就是一個笑話,可那又如何?姑姑,你也別說我狠,我不過是比你早一步動手罷瞭,我不算計墨傢,你也會,我一早就知道,你不可能和墨傢一條心支撐同一位皇子。”姑姑遲早會動手,逼的墨傢不得不和她一條心不是嗎?
所以,她從未在這姑姑身上花過心思,若非這姑姑心裡,總還把自己當墨傢人,她早就沒這機會下手,如今不過是先下手為強。
墨寶珍聽罷,看著對方搖頭一笑,起身,什麼也沒說,轉身而去,她是想過,卻沒這麼做,不光是因為她還姓墨,還因為,她比他們瞭解皇上。
不管是鳳丫頭還是建王,今日都是棋差一招,皇上心中,早就有儲君人選瞭,人已經在路上瞭。
他們現在做的這些,犧牲的這些,不過都是枉然。。。
鳳丫頭,你的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還是太年輕瞭。
“送皇後娘娘。”墨清鳳下地,沖著墨寶珍的背影行禮,從今以後,沒有姑姑,隻有皇後,道不同不相為謀。
若真有那麼一天,她也會讓她在宮中養老,虧待不瞭她,隻是,權勢,還是別想瞭,這大夏,將來最貴重的女人,隻能有一個。
不得不說,成姬對墨清鳳潛移默化灌輸的觀念已經根深蒂固瞭,不知成姬地下有知,可會覺得幾分成就?
隻是結局如何,尚未可知。
墨寶珍笑著邁出門檻,皇後娘娘,不愧是娘教出來的,就連膈應人的手段都一樣。
“奴婢拜見娘娘。”
她?“回府這麼久,你終於想起來見我瞭?”
蘭姑姑低頭,禮儀十分標準,“奴婢早該拜見娘娘,隻是娘娘事多,奴婢不敢輕易打攪,知曉娘娘過來,奴婢便鬥膽在這等著娘娘。”
“這麼說,你到有心,堇蘭,當年,本宮救你,你答應過本宮兩件事,一件事,你已經辦到瞭,另一件事,你可是沒辦成。”
堇蘭!沒想到是堇蘭。
也是,便是林霜語現在站在這,恐怕也難一眼認出對方來,面目全非,這次,堇蘭並沒帶面紗,一身灰褐色的奴仆服,和這府上所有的下人一樣。
“老夫人已故,堇蘭恐難完成任務,這剩下的一件事,還請娘娘再行吩咐。”聲音沒有絲毫起伏。
細看,這一臉的傷疤,著實有些嚇人,臉上,幾乎沒有一點好的,勉強能看清楚五官罷瞭。
“堇蘭,本宮一直好奇,你這些年,這一身本事,究竟哪裡學的。”人明明就在宮中,一直在她眼皮底下。
“娘娘又何必明知故問。”
聽的這一句,墨寶珍輕聲一笑,抬頭望瞭望天,“是啊,本宮何必明知故問,你這一身本事,早就有,隻是我那聰明一世的大姐不知道罷瞭。”
“是奴婢對不住小姐,是奴婢騙瞭小姐,並非小姐愚笨,是奴婢該死,利用瞭小姐的惻隱之心,是奴婢不忠罷瞭,娘娘何必嘲諷小姐。”
言語中,終於帶瞭一絲情緒。
墨寶珍收瞭笑,幾分認真的打量對方,“堇蘭,其實本宮最不明白的,就是你這態度,你到底是忠還是不忠?”
說完,又是一笑,“罷瞭,人都不在瞭這麼多年,本宮也沒興趣知道,我娘死瞭,如今翠嬤嬤也沒瞭,讓你查的事,恐怕我爹早就盯上瞭,查也是白費功夫,那就換一件吧,和第一件事一樣。”
周遭空氣突然凝固變冷。
墨寶珍明明笑著,卻讓人覺得不寒而顫。
“殺人?”堇蘭回復平靜,好像剛才的一絲激動都是錯覺。
“是!”
“娘娘吩咐,殺誰。”
“林霜語!事成之後,兩清。”墨寶珍的話,沒有一絲溫度,臉上笑容卻越發恬淡。
好像她此刻說的並非殺人,而是在與人談論今日天氣一般無關緊要。
堇蘭依然沒什麼反應一般,隻是沒有立即應下,而是好奇一般的問瞭句,“那個紫縣主?如此說來,皇後娘娘是要給老夫人報仇?”
“報仇也好,不喜也罷,本宮隻要一個結果。”
她要殺那女子,隻因為,那個小丫頭,是她這些年,唯一感到危險又極具威脅的女子,所以,她不再需要太多理由。
隻有死人,不用費心,就如當年的墨寶珠一樣。
“娘娘知道堇蘭的規矩,不給肯定答復,隻能說,試試看。”
“本宮相信,你會辦的很好,就如當年一樣。本宮等著你的好消息。”說完,邁步而去沒有絲毫停留。
望著對方背影,堇蘭緩緩收回視線,殺人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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