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出京…”
拿著信,易九兮眉頭鄒起,明天出發…
“銀星,明日跟著她出城,護好她!”
“主子…那?”這怎麼辦?
“不用管我,這有人。”說完瞟瞭一眼空中,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換人用,但是她想換都由著她,她高興就好。
出去也好,京都最近不太平,今日皇姑姑找她他便擔心,如今他身上有傷不便動,有什麼事也顧不上。
還有給她下香毒的…人是墨清簡送到她手裡的,總脫不瞭關系,她離開,他才能放開手腳去辦。
林霜語並未避開大雙,隻交代不能告訴他她的毒並未解,所以大雙便撿瞭能說的說,夾在兩個主子中間,實在是太難瞭。
銀星點瞭點頭,朝著暗中看瞭眼,這個老女人在,主子應該不會有事。
宮中
皇上稍瞇瞭會,睜開眼便張羅上朝。
皇後已經早早在外殿候著,聽著人起來瞭,忙進去伺候。
“辛苦皇後瞭,這兩日朝中事多,等過兩天選個日子,讓明兒來後宮拜見你這個母後。”
皇帝沒忘瞭這茬,對於建王和競王的事,一個字都沒提。
“無妨的,皇上保重身體要緊,明兒才回來,不著急的,皇貴妃才過這麼些日子,緩緩吧,免得落人口舌,臣妾無兒無女,皇上信的過臣妾,臣妾自會將他視如己出,處處替他思量些。”一邊幫著整理好龍袍,一番話說的好生賢惠。
皇帝聽的熨貼,拍瞭拍對方的手,“後宮有皇後在,朕無後顧之憂,這些天皇後也辛苦瞭,好生休息。”說完點瞭點頭,大步而去。
“娘娘,人有消息瞭,在…林府,今日,林霜語帶著她露面瞭,去瞭公主府和閑王府!”皇帝一走,清畫便急的匯報。
林霜語?墨寶珍手中絲帕抓緊,臉色幾分難看,“林傢…清畫,這個林霜語活著,本宮如鯁在喉啊,幫我盯著,本宮就不信瞭,人在京都,本宮一個皇後還來奈何不瞭一個小丫頭。”
嘴上這麼說著,可心裡卻還是有幾分忌憚的,墨清簡的話猶然在耳,還有皇上...
朝中突然發生瞭這麼多的事,皇上怕也沒時間將心思用在尋找帝王劍上,難道,她就的這麼忍著嗎?
不行...一想到那林霜語她就坐立不安,的想個法子,讓林霜語死的悄無聲息才好。
“娘娘,您不是說,暫時不能動她嗎?”
其實,清畫也想不通,不過一個有名無實的縣主,一個未過門的閑王妃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可以依靠的,皇後娘娘真想動她,何須如此顧慮?
墨寶珍閉上眼,緩緩走動幾步,她現在,極其不喜歡動不得這三個字,再睜眼,眸光一閃,寒意瘆人。
“清畫,你去辦幾件事。”
男人有男人的天地,女人也有女人的世界,對付女人,還是的靠女人。
“娘娘吩咐。”
主仆二人,一番謀算,轉眼,卻聽的人出瞭京都。
林霜語突然離京,可是驚瞭不少瞭,即便是皇帝,忙的焦頭爛額,聽的這消息,也是滿臉驚詫。
“花行,讓十二閣的人給朕盯好瞭,朕要知道,她在宮外的一舉一動,有什麼情況,立刻送來,出去...也好,出瞭京都,動靜就可大些,趁著這次機會,將這丫頭背後的底細摸清楚,眼看著,婚期將近瞭...”
“是,奴才這就安排。”花行連忙應下話。
“一個女兒傢,心到是大,又是掌傢又是做營生,也不怕人說道,這樣的女人豁的出去,不是個安分的,看來,要想從這丫頭身上得到藏兵圖的另一半,還的費些功夫,對瞭,他的傷如何瞭?”
總算想起,那個受傷的兒子瞭。
“奴才讓禦醫去看過瞭,傷口隻要不亂動,好生靜養一段時間就能康復,隻是...傷到脛骨,恐怕日後會有些...”
花行說到這,小心看瞭一眼皇帝。
“都什麼人去過瞭。”皇帝低頭,聲音沉瞭沉。
花行一五一十都回瞭,皇帝點瞭點頭,幽聲道:“朕思來想去,還是想不出,誰有這麼大的膽子,你說...會不會是苦肉計?”皇帝沉眉嘀咕著。
那可是爆裂箭,苦肉計?用命去設計嗎?花行驚的頓時一身冷汗,他驚的是皇上竟如此疑心閑王。
若是閑王聽到...花行低頭不敢言語。
墨府
“離京…”
“是,公子,說是林傢要開商行,去取經瞭。”長安如實回著。
“嗯,知道瞭,爹在做什麼?”墨清簡不知在寫著什麼,寫寫停停。
“相爺去瞭三司,今天開審…兩位王爺!”這麼大的事,滿京都都知道,公子怎麼忘瞭~
對,三司啊,差點忘瞭,“知道瞭,你出去吧。”擱筆,靜靜看著桌面,原來不是寫字,而是在作畫。
畫中,是一個婷婷玉立的女子,眉尾飛揚,衣著樸實,可難掩其華。
“你回來瞭…卻不認我!你很生氣吧,生墨傢的氣~生很多人的氣。”手落在紙張上,輕輕撫過紙張上的墨痕,臉上瞬間柔和起來。
“公子,有人在查芙蓉坊!”
房間中突然出現個人,態度十分恭敬。
墨清簡手指曲卷瞭下,目色一肅,“誰?”
“還在追查,公子,是否收一收?”說話之人,頗為謹慎。
“通知下去,切斷京都各處與芙蓉坊的聯系,讓芙蓉坊做好準備撤退。”墨清簡低眉望著畫中人,眸光深深,誰會在這時候抽的開身來查這個,誰有有這麼大能耐,動作這麼快就查到芙蓉坊!
“是,公子!事發突然,一時恐怕調不開人手跟著她瞭!”
墨清簡聽罷,沉默瞭片刻,從袖中拿出一個小香瓶,瓶子很特別,葫蘆狀扁平的,白漆透亮,將瓶子拿在手中輕輕摩擦著,“我另做安排,你不用管瞭。”
她此時離京,可是給瞭不少人機會...
那堇蘭身上的熏香,至少還能維持一個月,應該沒什麼問題,她便是知道瞭,也不肯來找他呀...
是等著他主動出現嗎?笑瞭笑頗為無奈的將瓶子收起。
旁邊的男子見著此刻的墨清簡,仿佛覺得陌生,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永州昌府那邊,消息過兩天就到瞭,京都出瞭這種大事,朝中的人會去的慢些,應該足夠他們做好準備撤退。”
將桌面上的畫紙卷起,小心收放。
“公子,永州昌府…那邊離羅傢宗族近,羅傢是否要留意一二?”
墨清簡笑瞭笑,“這幾年都沒發現,這個時候發現也晚瞭,他羅傢族裡的人早就牽涉進來瞭,此時想脫身談何容易?”
若非羅傢在那,他恐怕也不會選在那,當年羅傢能為傢族投誠,難道如今便生出幾分血性瞭?
發現才好,發現去查,查到自己身上,到時候才熱鬧。
他就不信,羅止今能棄瞭整個傢族!
“去忙吧,弄清楚,誰在查芙蓉坊,尤其盯好閑王府。”
“是!”屋內再次恢復寧靜。
長公主聽的消息,並未說什麼,隻是嘆瞭口氣。
而此時,她府上,剛好有位客人,也不便說什麼。
宮雪嬌低頭,假裝沒看到唐姑姑附耳長公主,在這京都城,知道的多,不一定是好事。
“六丫頭,你回去吧,這藥,本宮會著人送去,也難為你一片心,你推瞭婚事,也是為瞭他吧,這孩子到是有福,可惜...你們緣淺瞭,若早些,或許,本宮還能促成一二。”
宮雪嬌在長公主面前並未隱藏自己的心思,反正長公主都知道瞭,聽聞他受傷,她送藥不便,也不好打聽,隻能厚著臉皮求到長公主處。
到也是幾分大膽,“多謝長公主,既是緣淺,便請長公主莫要讓他知曉...紫縣主是個頂頂出眾的。”若不是那樣一個女子,她宮雪嬌也不會妥協的。
是個聰明的,可惜啊...
長公主點瞭點頭,不過是讓人跑個腿的事,瞟瞭一眼桌上的東西,千年雪參,這麼好的東西,也難怪她眼巴巴求到她這。
宮雪嬌沒有多停留,得知他沒性命之憂,她也就安心瞭。
“這孩子對九兮,到是一片赤誠,可世上,總有這落花有情流水無意的遺憾,著人送過去吧,也是她的一份心意。”
“公主到是喜歡這六小姐,公主,剛才不便,這還有封信,是縣主讓人送來的。”
“哦?還留瞭信,行瞭,我瞧瞧,你去忙吧。”
唐姑姑遞瞭信,將宮雪嬌留下的東西拿上轉身出去辦事瞭。
所謂的信,不過是一個方子,長公主看吧,默默收起,這林霜語,行事作風,始終讓她捉摸不透啊。
一年多...時間有點緊啊,轉身,朝著裡屋而去,從衣櫃的暗格中,拿出一個小盒子,裡頭是一方大印,當年,為瞭夫傢十萬大軍,她嫁瞭,嫁入夫傢後,夫君對她敬重有傢,得知她有孕,上陣之際,高興的跟個孩子似的,竟將霍傢軍印交付給她。
說怕他不在身邊,傢中有人為難或者欺負他...說將來霍傢也是要交給他們的孩子...當時她還笑他,都還不知道是男是女,那人笑的很憨,一把抱著她說,咱們又不是隻有這一個孩子!女兒嬌寵,讓她一身無憂,兒子便教他帶兵打仗,做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那時候,那個男人並未入她的心,卻已將一切交付,她又如何能對不住他啊!
現在錦州的十萬兵馬,雖早已歸入大夏三軍,可要調動這十萬兵馬,除瞭皇上的虎符,還要這方大印才成。
拿下京都,建立大夏之初,她也考慮過教出這方印,可思慮再三,她卻留瞭下來,她是大夏長公主,也是霍傢的兒媳,夫君將霍傢交給她,她總要為霍傢看顧幾分。
皇上這些年雖然沒說,可她心裡卻清楚,皇上動瞭動兵的念頭,第一個要的,就是這方印。
一年半...她總的安排好一些事才行啊!
本想抽空去一趟錦州,可誰料到,京都又發生瞭這些事...最近,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願,這些風波早些過去,否則,她便是走也走不安穩。
城外
林霜語一行才出城沒多遠,官道上便有人等著瞭。
瞧著還挺熱鬧。
“小師妹,老太爺,沒想到在這碰到你們真是太巧瞭。”大謊就臉紅的某雲公子,笑容可掬拱手相迎。
林霜語和老太爺對看瞭一眼,還真是巧點瞭點頭。
“老太爺!縣主,久候瞭,樓某正好也許久沒去各處巡視,正好給兩位帶帶路,平日縣主貴人事多,不便打攪,借此機會探討一下商行的事再好不過。”
樓十九和雲胤傑,一左一右站在林傢馬車前,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看來這一路有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