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瞭第一題的刺激!人們開始期待第二題的比試。
這一題,比的是五行奇門,這次出題的是方傢!這可是重頭戲瞭,方傢這次本就是焦點。
方敬千上瞭冰凌湖,五行奇門考的自然是陣!
陣由奇門遁甲術衍生而來,由“奇”、“門”、“遁甲”三部分組成。“奇”即是乙、丙、丁;“門”就是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遁”是隱藏的意思;“遁甲”六儀即“戊、己、庚、辛、壬、癸”。“遁甲”就是九遁,九遁包括:天遁、地遁、人遁、風遁、雲遁、龍遁、虎遁、神遁、鬼遁。
變幻無窮,玄妙莫測!
而陣又衍生出瞭戰陣和玄陣,玄陣之中又有兇煞、困頓、鏡象等…戰陣多用於戰場,根據天時地利而變化,總之,萬般變化之中不離其宗。
誰都知道,方傢今日必會使出渾身解數,大傢都在安靜等著,等著方傢傢主佈下的大陣!
戰陣在這冰凌湖上顯得空間不大,很難將戰陣的精髓發揮的淋漓盡致,所以方傢傢主應該會出玄陣題瞭。
果不其然,方敬千出得便是方傢最擅長的玄陣,當然在這比試要是臨時佈陣肯定是不可能的,也佈不出什麼玄妙的陣法來,一般都是演陣,就像畫命盤一樣。
畫一個陣圖,各傢出人對圖破陣。
不過,所有人都想錯瞭。
“第二題方傢出題,玄陣鬼泣陣!請方傢畫陣!”慕容炫唱完題,心裡也是幾分驚訝的。
鬼泣陣?!
全場一片震驚,這方傢怎麼會出鬼泣陣,這個陣法對這些小輩來說,是不是太過瞭?
鬼泣陣可是玄陣中的八大陣之一,就是破畫陣也要考費不少心神,這方傢是想所有人陪著他們方傢子弟在這一題上大損?不過所有的人都一樣,到也未見的不公平,隻是鬼泣陣...還是太過~!
不過,這種大陣,到是真見功夫,鬼泣陣是玄陣八大陣中爭議頗多的。
有人說鬼泣陣隱藏兇煞,也有人說,鬼泣陣一陣八門,包羅萬象。
“國君,王爺,每次世傢大比都是畫陣,頗有紙上談兵的味道,大傢都知道,陣法一途,變化萬千,其中之玄妙,隻有入陣才能見真章,所以,這次比試的鬼泣陣是實陣。”
方敬千走到冰凌湖面上,朝著上面主位躬身行禮,臉上的笑,讓人看著有幾分害怕。
實陣?在世傢大比中,不是沒出過實陣題,但是很少,而且都是能即成的陣,這鬼泣陣可不是一下就能佈好的,再說,這麼大的陣用在比試上,對這些孩子來說,十分不妥。
“方當傢的,這鬼泣陣乃玄陣八大陣之一,恐非一時半刻能成陣吧...這世傢大比隻有一天的時間,實陣不太合適!”慕容炫率先開口。
他知道,方傢是為瞭針對國師府,也是想把其他各傢都拉下水,隻是未免太狠瞭些,誰不知道鬼泣陣一旦入陣生死難測。
他們方傢損失一個方若若,便要各傢都陪著嗎?
這方敬千身為一傢子主,胸襟屬實小瞭些。
“世子言重,自古我們遙方世傢大比,陣題就沒有規定不能出實陣,至於佈陣,世子更不用擔心耽擱時間,陣已提前佈成,隻待方某啟動即可,當然,方敬才也知道,這鬼泣來八大陣之一,讓這些小孩子入陣,各傢恐怕都要提心吊膽,所以,這鬼泣陣方某已做瞭變動,去瞭死門,隻要有人出陣,方某就會撤陣,其他未能走出陣的孩子,也不會有性命之憂,莫非...各傢的後生,連入陣的勇氣都沒有?若是怕在這鬼泣陣上消耗過多,也可如第一題一樣,放棄就是!”
方敬千說完,環顧四周,絲毫不怕得罪其他各傢,這是破罐子破摔瞭。
看他這樣,說不好還真讓自傢孩子早早熟悉瞭鬼泣陣也不一定。
可規矩的確也沒明著規定,陣題不讓用實陣,正如他說的,若不想冒險,就隻有直接放棄。
前面已經放棄一題,如果這題再放棄,等於是先天就比別人少瞭兩分,也就是兩次機會。
慕容炫也隻能默默看著對方,沒想到這方傢竟早已在冰凌湖佈下鬼泣陣瞭,如今是騎虎難下。
各傢傢主也不好開口說什麼,更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自傢孩子直接放棄,如鯁在喉。
“世子,方某可要起陣瞭,各傢後生,若有不想入陣者,還請放棄就是!”方敬千的聲音頗大,所有人都聽的清楚,十分不入耳。
說完,方敬千也不待去看各傢的反應,一揮手,隻見冰凌湖四個方位,出現瞭四隊人,每一隊為八人,每人手中都舉著一面旗幟,四個方位,沒個方位的顏色都不一樣,這是要啟陣瞭。
“鬼泣陣很厲害?這些人舉著旗幟滿場跑什麼?”雲胤傑不懂陣,卻會察言觀色,瞟瞭一眼各大傢主還有老國師的臉色,大約知道,這方傢恐怕沒拉好屎。
老國師面色沉到極點,聲音也有些冷,“雖然去瞭死門,可一個不慎,不死也能瘋,這鬼泣陣是玄陣之中最為詭異莫測的一陣,方敬千這是明擺著不懷好意,這一群孩子,誰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破陣而出?”
“還有時間規定?”靠!
“沒有,隻不過,一炷香後若是陣沒破,裡面的人都危險。”老國師越說聲音越冷。
危險...本能反應,雲胤傑目光便落到瞭羅天佑身上,直接告訴自己,要他們放棄是不可能的...
“國師,這方傢明白這是故意的吧!”
老國師望著湖面沉默不語,就是故意的,他敢肯定,他們方傢的孩子中,早就有人悉知瞭鬼泣陣,入陣之後,若是使什麼手段,其他人更難破陣,這個方敬千!而此時,方敬千正抬頭看向國師府坐席方向,兩人眼神空中打瞭個照面。
各傢比試席上都未動,隻見方傢席位上的一人已經上去瞭。
一個年約十**的少年,從大傢的反應來看,對他都有幾分陌生,應該是以前很少出現在大傢的視線裡,難道是方傢培養的暗子?這在各大傢族中,都是常見的事。
所謂暗子,也是族中子弟,頗具天賦,但因為出身卑微,例如妾身的庶出或者在外頭生的孩子,總之,是族中血脈,如果這樣的孩子中有天賦者就有機會挑選成為傢族暗子,會得到傢族培養,為傢族出力,也就有瞭登上臺面的機會。
湖面上,方敬千手握一面彩色大旗不停的朝著各個方向揮舞,大傢能明顯感覺到,好像整個冰凌湖湖面都靜止瞭一樣。
當方敬千將手中大旗插入湖面中央位置時,旗桿直接破冰固定,一面碩大的彩旗迎風飄揚!
“陣成瞭!有些年頭沒看到鬼泣陣瞭,方傢果然是有些傢底!”這方敬千也著實有些能耐,可惜,心性太差,否則方傢或許還能走更遠。
老國師說完,心裡暗暗一嘆,這其他幾傢,恐怕又隻能放棄瞭,不過,其他幾傢放棄有一傢卻是不會放棄的,哪怕是為瞭面子,比如同為陣法一途的莫傢。
“國師,既然這麼危險咱...也...算瞭,您老人傢還是別開口瞭,那三個傢夥,除非他們自己想要放棄。”否則,國師說瞭恐怕也沒用。
雲胤傑剛說完,就見著易九兮已經飛身朝著湖面而去。
老國師幹脆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瞭,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之色,他也沒想到,這次世傢大比,方傢會出實陣還是鬼泣陣,想著,不由看向國君所在的位置,國君此刻正一臉憂心努力盯著湖面,盡管看不清什麼。
“綿年,是那個孩子吧,真像...和桑丫頭真像!”老國君不知是真看清楚瞭還是什麼,瞇著眼望著湖面輕聲低喃。
老總管彎著腰跟隨而看,心裡感慨萬千,嘴上卻說著,“可不是嗎?像極瞭桑公主。”
從某些方面來說,的確像,就像此時,若是桑公主在,也會迎難而上的,若是桑公主的孩子多好...
老國君嘴角含笑,緩緩閉上眼靠著椅子,“綿年,今日天氣真好,是個好日子,鬼泣陣,孤有多少年沒見識過瞭,這孩子他一定能出來的,他像他娘,不服輸,不認輸,又有天賦,國師說,這孩子天生慧眼,孤這身子,真是不經事瞭,孤有些乏瞭,瞇瞪一會,等這孩子出來瞭喊孤。”
“國君,今日雖有小陽,但是風寒,您若乏瞭,咱們先回宮休息便是!”反正國君已經來瞭,到時候誰拿瞭頭名,在開啟啟天壇就是。
老總管緊張國君的身體,不敢讓他在這休息,老國君卻擺手搖頭,“不礙事,孤怕是以後沒機會再看一場世傢大比瞭,這些孩子,都是我遙方的少年良才,孤想看看...”
老總管聽罷,默默將帶來的裘皮毯子蓋在老國君身上,心裡各種滋味齊湧。
一側東順王也註意到瞭,心裡暗道,父君的身子果然是藥石無醫也就這些天的事瞭,或許正是天一,他就要熬到這一天瞭。
至於下面的比試,方傢倒是好算計,知曉其他幾傢都會放棄,莫傢卻不得不上,隻要把莫傢壓住,這陣法一途,還是他方傢坐大。至於國師府,那個迎陣而上的男子,氣宇軒昂怕也不是凡人,不過,這鬼泣陣要想走出來,恐怕還真沒那麼容易,再看看吧。
可一想到剛才那個全通九星命盤的丫頭,東順王瞬間又心裡咯噔跳瞭一下。
如果湖面上正要入陣的男子正能從鬼泣真中走出來,那後面的比試...
“鬼泣真是玄門八大陣之一,變幻莫測,雖撤瞭死門,可一樣危險,不該讓王爺去冒險的,要上,我去便是。”羅天佑對林霜語剛才攔著自己的舉動還是有些不贊同。
王爺不光關乎一人,他的必須平安回到川西,那麼多人在等著他,川西在等著他,他絕不能出事。
林霜語望著湖面上負手而立等候入陣的男人,頗為自傲道:“他能行。”
這兩人身上的迷之自信,實在不知由何而生,雖說有自信是好事,可王爺...他...他基礎...屬實差瞭些。
上次背的那些,囫圇吞棗,這每個陣都是不一樣的,更何況是這種充滿變幻大陣,羅天佑心裡還是不放心,看瞭看四周,好像還不見動,難道都要放棄?
“莫傢莫乘風應題!”果然,莫傢還是出人瞭。
“洛傢,洛林羽應題。”
這到出乎意料!
洛傢可並非擅陣,這洛林羽好似沒有經洛傢長輩同意,擅自而出的。
其他各傢,最終都放棄瞭,最後入陣的一共四傢,方傢,洛傢,莫傢,還有國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