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成親時,她沒送。
若是給李春妮送,豈不是厚此薄彼。
到時候,李木的臉色,必然不好看。
這種事,宋青苑不會做。
“那你打算給李春妮送什麼?”宋青茉追問。
“這個得想想……”宋青苑抿瞭抿嘴,沉聲道,“如今我已經被封瞭縣主。”
“若是不送,傳瞭出去,不好聽。”
“嗯!”宋青茉點頭,“肯定會有小人說你富貴瞭忘瞭窮親戚。”
“李春妮那傢夥,首當其沖!”
呃……
宋青苑訕笑,這一點她也料到瞭。
以李春妮的性格,她不送添妝,或是送的少,肯定是要墨跡個沒完的。
“到時候再商量著看吧!”宋青苑隨意說著。
心裡已經打算好,待到那日,便拿出一對金鐲子。
這也不便宜,看著也體面。
全當給王氏和祝氏面子瞭。
“嗯……那就到時候在商量……”宋青茉道,“都是親戚,李春妮成親,我肯定也要給她添妝。”
“還有我姐!還有蓮兒姐……到時候咱們一起商量。”
“不過,你是她親表妹,又是縣主,添的東西,肯定要比我們拿出的貴重些,才不會被人說道。”宋青茉抿瞭抿唇角。
聽罷,宋青苑笑瞭,打趣道,“想不到才幾月不見,我們傢茉兒竟然長進瞭不少。”
“還懂得考慮人情世故,還會叮囑我瞭。”
“厲害!”宋青苑豎起大拇指,故意道,“看來還得早點兒定親,定親使人成長啊!”
“你笑話我?”
宋青茉大眼睛一瞪,起身撓上瞭宋青苑的癢,倆人鬧成一團。
歡聲笑語的遠遠傳來。
片刻,鬧夠瞭,便停瞭手,又坐瞭下來。
宋青茉重新說起來瞭,宋青苑不在的這段日子,宋傢以及村裡發生的事。
“春來嬸的兒子宋浩,也成親瞭,就在半個月前,親事辦的急匆匆的。”
宋青茉說著,壓低瞭聲音,鬼祟的趴在宋青苑耳邊。
低聲道,“聽說,是沒成親,他就跟人女娃……弄大瞭人傢的肚子。”
“春來嬸這才不得不吐口,應瞭這門親事,要不然……”
宋青茉嘴一撇,“以春來嬸的性子,肯定挑個有錢的兒媳”
“怎麼可能讓宋浩,娶那傢裡窮的叮當響的女娃。”
“那女娃傢裡窮?”宋青苑問道。
“那可不!”宋青茉點頭。
“聽說傢裡就兩畝地,好幾個兄弟,上面有兩個姐,都被她老爹賣瞭。”
“要不是她搭上瞭宋浩,她說不上也……”
“不過這個女娃也夠奸的,直接靠著肚子,進瞭春來嬸傢。”
“以後也算能享福瞭……”宋青茉嗤笑。
宋傢雖從宋氏傢族退瞭出來,可是宋老爺子對宋氏族人的幫扶,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與日俱增。
整個村子在宋傢的帶領下,全都吃飽穿暖,手裡有餘錢。
這在其他村看來,就是富裕瞭。
而且這其中,尤其以宋老六傢最為明顯。
自從他們帶頭退出宋氏傢族後,宋氏族人和宋傢村人,以為他們是腦子抽瞭。
放著大山不靠,非得自立門戶。
可是直到他們的傢人,陸續被提拔,日子過的越來越富裕,與宋傢的關系越走越近後。
眾人才知,原來是有瞭倚仗。
不過,他們羨慕卻不嫉妒,因為宋傢幫扶的不隻是他們,還包括瞭整個宋傢村。
隻是相對而言,宋老六得到的好處就多瞭。
兒子都進瞭作坊,還管著客運站,兒媳婦天天跟著宋傢的二太太李氏,身邊打轉。
一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模樣。
日子也過得越來越好,蒸蒸日上,成瞭宋傢村內,炙手可熱的人物。
也成為瞭附近十裡八鄉,爭相想要聯姻的對象。
“春來嬸可挑瞭……”
宋青茉屁股一挪,再靠近宋青苑兩分,“你走之後,春來嬸就開始給宋浩張羅起親事。”
“打上瞭二伯娘的主意,天天跑這兒來噓寒問暖,阿諛奉承,就想找個大戶人傢的小姐。”
“不過二伯娘,愣是沒管。”
宋青茉噗嗤一聲,笑瞭出來。
李氏的奇葩性子,誰人不知,根本不是阿諛奉承討好,能夠搞得定的。
也就隻有宋青苑,抓李氏的小尾巴,一抓一個準,才能讓其聽話。
“對瞭……”說到李氏,宋青茉突然想起來,“二伯娘她不是欠瞭債嗎……”
“是!”宋青苑點頭。
沈碧青設計瞭渣娘一場,不但讓她嚇破瞭兩個膽,還讓她背瞭幾百兩銀子的債。
“怎麼,是我娘又出瞭什麼事嗎?”
宋青苑問道,很自然的用瞭“又”字。
“也不是什麼大事。”宋青茉擺擺手。
“就是二伯娘把她屋裡的東西,全給當瞭。”
“當瞭?”宋青苑一驚,“拿去瞭當鋪?”
“是,換瞭銀子。”宋青茉點頭。
“不但如此,她還朝我娘和大伯娘借瞭一筆。”
“又想方設法的,從奶那裡扣出來一百兩。”
“哦,還有老姑,老姑那兒她也借瞭。”
“好像二伯進京之前,也從二伯那坑瞭一筆,最後把銀子湊足。”
“隻等你們回來,便給那邊捎過去。”
“呃……”宋青苑愣住瞭,此舉不符合渣娘的性格啊!
難道真是改過向善,打算重新做人?
“我說呢……”宋青苑搖頭,“我回來的時候。便看見我娘頭上,隻插瞭一根木簪子,原來是賣瞭!”
說到這,宋青苑神色一頓,突然道,“你說我爹也給添錢瞭?”
“嗯!對呀!”宋青茉身子往後一靠,“這是二伯走之前的事情。”
“二伯去瞭京中,沒跟你說起這事?”宋青茉詫異。
李氏湊銀子還錢的事,除瞭早早去瞭京城的宋青苑,二郎,沈碧青。其他人都知道。
“沒有!”宋青苑搖頭。
“可能是想給你個驚喜吧?”宋青茉猜測著。
宋青苑苦笑,“隻要不是驚嚇就好!”
渣娘若真的改好,她高興還來不及。
不過……
宋青苑想起來,渣爹得瞭銀子。
說怎麼分時,隱隱露瞭一些痕跡。
隻是當時她的註意力全在渣爹身上。
沒細細追問,後來就忘記瞭。
卻不成想,還有這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