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金色大廳,宋瓷臉蛋紅撲撲的,更顯得嬌媚迷人。
她背著小提琴,挽著韓湛的手臂,與他並肩走在維也納的街頭。韓湛拎著宋瓷的包,他有些遺憾地說:“我忘瞭給你準備花,第一次成功演出,都應該送花慶祝的。”
“不需要花,我今晚已經很開心瞭。”宋瓷松開韓湛,她單手捏緊小提琴盒子的肩帶,在韓湛的面前轉起瞭圈。“韓哥,我好開心!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瞭。”
這趟蜜月旅行,宋瓷能記一輩子。
她停下來,微微喘著氣對韓湛說:“韓哥,如果以後生活將我們之間的激情與浪漫都磨平瞭,如果我們變得傢裡長假裡短愛吵架瞭,你記得隔段時間就將今晚的事講一遍給我聽。我聽瞭,一定抱著你的腦袋,親吻你的額頭,找回熱戀的感覺。”
韓湛記住瞭她的話。
回到酒店,宋瓷興奮得睡不著覺。韓湛睡著瞭,她還在玩手機。
今晚的事,讓宋瓷想起瞭她的老師沈渝北。也不知道老師還記不記得她這個弟子?
宋瓷像個做賊心虛地小偷,在深夜裡偷偷地搜索沈渝北的微博。她沒有找到叫做沈渝北的微博名,倒是見到瞭許多以沈渝北取名的小粉絲。
宋瓷翻瞭一會兒,翻到瞭一個粉絲隻有六萬多個,微博名叫‘沈矢志不渝’的微博用戶。一種直覺告訴宋瓷,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沈渝北。
宋瓷進入對方的微博主頁,發現對方隻有五條微博動態。第一條微博,更新於三年前,是一段鋼琴視頻。視頻中,隻出現瞭一雙細長漂亮的男人的手。
第二段視頻,發佈與兩年前,這次出鏡的是一間琴房。四面落地窗,飄逸的紗簾,空曠的室內,這視頻裡的一景一物,宋瓷都是那麼的熟悉。
一看到這琴房,宋瓷就確信瞭對方的身份。
真的是老師!
老師的琴房,宋瓷太熟悉瞭,她還記得老師站在琴房落地窗前拉奏小提琴時的樣子。
後面兩條微博,則是沈渝北發的新年祝福。最後一條微博,發佈於今年八月份,微博內容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宋瓷直覺這條微博是在說她。八月份,她出車禍的事上瞭望東城的頭條新聞,老師會不會是知道瞭車禍事故,特意暗指她呢?
宋瓷手指在關註一欄上猶豫瞭許久,才用力地點瞭下去。點下去後,宋瓷本以為會看到‘已關註’三個字,但那裡卻顯示著‘互相關註’四個字。
宋瓷怔愣住。
老師是什麼時候關註的自己?
宋瓷打開沈渝北的關註人那裡,發現沈渝北關註瞭三十多個人,而宋瓷,她在最底下,也就是沈渝北第一個關註的對象...
這個發現,讓宋瓷動容。宋瓷以為沈渝北對她是失望的,不想認她這個學生瞭,所以這些年裡,宋瓷都不敢去見沈渝北。
沈渝北就是望東城人,有時候知道沈渝北要去某個地方,宋瓷都會下意識回避。她躲起來當瞭一隻蝸牛,但沈渝北卻一直在關註著她!
宋瓷眼睛一酸,當場就哭瞭,又怕吵醒韓湛,宋瓷隻能翻身將臉頰藏在枕頭裡面。多年的特種兵生涯,讓韓湛養成瞭睡覺永遠都保持著警惕性的習慣。宋瓷的哭聲壓得很低,但還是被韓湛聽見瞭。
韓湛睜開眼睛,意識到宋瓷在偷哭,忙打開壁燈。“瓷寶,你哭什麼?”韓湛摟著宋瓷的肩膀,將她的臉從枕頭裡面放瞭出去。
看見宋瓷滿面淚水的臉頰,韓湛吃瞭一驚。“你這是做噩夢瞭?”
宋瓷緊緊摟住韓湛的脖子,哭著告訴他:“韓哥,老師他早就關註瞭我的微博,你說,我這次回去,就去給他認個錯,請他來參加我的婚禮怎麼樣?”
原來是這事。
韓湛松瞭口氣,也覺得宋瓷應該處理好她與沈渝北之間的事。“好,如果你不敢獨自一人去,我就陪你去。”
宋瓷:“嗯。”
宋瓷與韓湛並未在維也納多做停留,第二天兩人就去瞭格蒙登城。這裡環境優美,有山有湖,臨近阿爾卑斯山,是適合度假的好地方。
湖濱大道是宋瓷最喜歡的地方,她每天都要去那裡走一圈,每天都能看見新鮮有趣的事物。
宋瓷在度蜜月的時候,國內也發生瞭許多事。
首先,在朱吻的包裝下,梁博重新出道,新歌《迷津》三天前登陸各大音樂網站。在朱吻的營銷策略下,《迷津》首日便取得瞭不錯的成績,第二題便登上瞭人氣榜與新歌榜第一名。
梁博的出道,算是成功瞭。
同時,本以為不會與程硯墨再有瓜葛的穆秋,卻又一次在一傢日料店遇見瞭程硯墨。
彼時穆秋正在款待自己大學宿舍的舍友,她生命快要走到盡頭瞭,她想要在臨死前與友人們認真地道個別。席間,舍友們笑靨如花,穆秋也隨著她們笑,將心中痛苦藏得很好。
吃完飯,朋友們要趕在宿舍落鎖前回學校,叫瞭輛滴滴車走瞭。穆秋結瞭賬,一個人坐在席位上,望著滿桌殘羹發呆。
這次分別,便是永別瞭吧...
另一間包廂裡,助理代程硯墨將合作商送走。程硯墨獨自坐在包廂裡,又給自己倒瞭一杯米酒。準備喝時,抬頭看見瞭從外面走廊路過的穆秋。
瞧見穆秋垂著頭,一臉喪氣,程硯墨微微擰眉。
那樣悲傷的表情,並不適合出現在穆秋那張幹凈純潔的臉蛋上。程硯墨放下酒杯,拿著東西,起身走瞭出去。
“穆秋。”
穆秋腳步一頓。
她詫異回頭,見叫住自己的真是程硯墨,穆秋目光瞬間亮瞭起來。“程爺。”
程硯墨跨步走到她的面前,他認真地盯著穆秋看瞭片刻,突然說:“聊聊?”
“啊...”穆秋不知道程硯墨跟自己有什麼好聊的,難道要聊聊那一晚的感受?穆秋最後還是跟著程硯墨走出瞭日料店。
沒在店門口看見穆秋的車,程硯墨低頭對穆秋說:“坐我車吧。”
“好的,麻煩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