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呢?吃嗎?”溫暄一邊洗一邊給許諗投喂。
許諗每次吃東西的時候,都有點像小倉鼠。
此刻的溫暄體會到瞭投喂女朋友的快樂。
終於能理解為什麼好多男生把自己女朋友給喂的胖胖的瞭。
溫暄也想這麼做,可許諗好像不太長肉,吃的挺多,不長胖,你說急不急人。
溫暄剛洗好放在盤子裡,許諗已經伸手拿著塞進瞭嘴巴裡。
“這個草莓也好甜,喜歡。”
“今天的水果都很新鮮。”溫暄洗瞭一盤子出來,雖然中間被許諗偷吃瞭不少。
“少吃點,一會兒中午吃飯瞭。”
“你也吃。”
許諗可能覺得自己一個人吃太不厚道瞭,連忙拿著水果塞進瞭溫暄的嘴裡。
溫暄咬著車厘子,汁水在嘴裡爆開,他剛剛碰到瞭許諗的手指。
“甜不甜?好不好吃?”
“很甜很好吃。”溫暄笑瞭,最甜的是念念喂給她的。
下午,許諗換瞭鞋說要出門。
“你去哪?我送你?”
“我去一下藥店買點消炎棒,這個耳釘戴很久瞭,我上網查瞭,可以拆下來瞭。”
“我有。”
許諗沒想到溫暄竟然有這玩意。
“你不是很早就打瞭耳洞嗎?怎麼還需要消炎棒?”許諗疑惑的跟著溫暄進瞭他房間。
“雖然打瞭很多年瞭,但是每年都得發炎幾次,特別是春天。”
溫暄去抽屜裡找瞭個小盒子出來,裡面有黑色的白色的還有許多像木棍一樣的東西。
“木頭?”許諗拿起來看瞭一下。
“茶葉棒,這個很管用的,你現在就帶這個,帶幾個月之後換銀。”
“我拿幾個就行瞭,過幾天上班去買。”
“我這裡多,你拿去用,不用麻煩去買,茶葉棒不太好買。”
溫暄直接把小盒子全給瞭她。
許諗確實不知道茶葉棒這種東西。
很多老年人或許知道這玩意的功效,但是她沒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也常年不住在一起。
“我給你換。”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弄就行。”
“你對著鏡子不太容易換。”
反正最後,許諗是被溫暄給按在椅子上坐瞭下來。
這些天沒見著許諗,耳朵都好瞭,也沒月中瞭。
“還疼嗎?”
“不碰到就不疼瞭。”
“我給你先清洗一下,忍忍。”
“好。”
溫暄去拿瞭酒精棉球過來,現在外面塗抹瞭一周之後,輕輕松動瞭醫用耳釘,然後扯瞭下來。
許諗被牽動瞭傷口,嘶瞭一聲,還真的挺疼的。
“裡面擦點酒精和藥,你再忍忍。”
“好,你直接弄就行。”
溫暄這次竟然發現瞭許諗的右耳尖上竟然有個小痣。
擦酒精的時候,是真的好疼好疼的。
其實這些天熬下來是很痛苦的,許諗無數次的都在想幹脆拿下來給它長實瞭完事吧,才不要這麼天天受罪呢。
每次一碰到睡就很疼,有時候換衣服的時候一不小心扯到耳垂上面,那個撕心裂肺的疼啊。
但是無數次的想到自己連打個洞這種疼痛都受下來瞭,要是在功虧一簣,那多對不住自己啊。
想想都覺得心酸的很,於是就這麼自我安慰著就到瞭現在。
有十天瞭,其實早就應該去換消炎棒瞭,但是前幾天上班給忙忘記瞭。
溫暄給許諗塞茶葉棒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的碰到瞭傷口。
許諗咬牙給忍瞭下來,自己總這樣顯的很矯情。
溫暄當年打耳洞的時候才多大,他說都沒什麼感覺,怎麼自己二十多歲的人瞭,打個耳洞還能哭的死去活來的嘛?
兩隻耳朵都弄好瞭,許諗暗暗的喘瞭口氣,終於弄好瞭。
“每天還是要轉一轉的,現在你睡覺不需要那麼小心瞭,這個戴著沒什麼感覺的,不會覺得咯著不舒服。”
許諗跑去照瞭一下鏡子看著也不太顯眼,不註意看根本看不到。
晚上睡覺確實沒什麼感覺,折騰瞭她這麼多天,終於可以隨意的歪著腦袋睡。
許諗感動地快哭瞭。
溫暄回來瞭之後,許諗明顯感到自己的夥食變好瞭,而且傢裡變幹凈瞭。
自從溫暄回來瞭之後,許諗始終覺得傢裡好像多瞭煙火氣息,多瞭人氣兒。
無形之中,許諗好像覺得自己有些離不開溫暄。
可這種情緒她自己也沒辦法理解。
到現在她連什麼是愛她都不明白,或許爸爸媽媽和哥哥是愛她的。
隻是物質上的滿足也稱的上愛嗎?
許諗缺什麼,她自己都說不清楚,或許確失的是陪伴。
……
這天,許諗剛在修後期,突然手機震動瞭一下,瞄瞭一眼,原本想等下再回復的,但是沒想到是溫暄發的。
溫暄:晚上想不想吃酸菜魚?
許諗隻思考瞭一秒,就果斷的收回瞭放在敲鍵盤的手,拿起瞭手機,快速的給溫暄回復信息。
許諗:吃吃吃,我想吃一點點辣的。
溫暄:隻能加一點點。
許諗回復瞭點頭的表情包。
看著手機上面可可愛愛的表情包突然笑瞭一下。
曹覃剛一轉頭就看到身邊的小學妹盯著手機傻笑。
“談戀愛瞭?”他也是隨口一問。
誰知道許諗反應這麼強烈,剛下瞭手機,一臉嚴肅的看著曹覃。
“學長,你在哪看出來瞭?我?談戀愛?怎麼可能?”
曹覃隻看瞭她一眼,就重新盯著自己的電腦屏幕,“沒有嗎?我看你剛剛回信息的時候,像極瞭戀愛中的小女人。”
“……哪有,我就是給我朋友回瞭信息而已。”
“男的?”
“……嗯。”
“你喜歡他?”
“沒有!”許諗再次否決道。
“沒有就沒有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曹覃覺得她這有點欲蓋彌彰的感覺。
總覺得好像有點什麼,因為心虛所以才否決的這麼快,回答的聲音這麼大。
“哪有激動瞭……”許諗吞瞭吞口水,反思自己剛剛的行為,好像確實挺激動的。
本來就是不是男朋友,也不是喜歡的人,否決的時候幹嘛這麼大聲啊。
“你都大三瞭,交男朋友也差不多瞭。”
“都說瞭不是男朋友……”許諗嘟囔著。
“哈哈哈不是不是。”曹覃也沒辦法理解現在小姑娘的心理。
之前覺得許諗性格好不做作,做事簡潔幹練,很獨立。
現在發現小姑娘果然還是小姑娘,上次喝酒的時候就發現瞭,還挺可愛的,隻不過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罷瞭。
但是就算自己喜歡她,看許諗這個樣子也是對自己絲毫意思都是沒有。
所以就不要浪費時間,做些讓二人都尷尬的事瞭。
又來過瞭一會兒,許諗突然挪瞭挪椅子,壓低瞭聲音問曹覃,“學長,您談過戀愛嗎?”
“那肯定的啊,誰還沒談過戀愛瞭?”
許諗又被內涵到。
“那、那談戀愛是什麼感覺啊,就是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許諗猶豫許久最終還是問瞭出來。
“就你剛剛對著手機笑那感覺唄,戀愛中人就喜歡對著手機傻笑。”
“……”可許諗抱著手機的時候也喜歡傻笑啊。
“還有呢?”許諗又追問。
“還有就是想無時無刻想見到你喜歡的那個人,即使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都覺得不夠。”
許諗想瞭想,她好像和溫暄不是這個樣子,白天上班繼續很少想起他,都是偶爾,偶爾才想起來他的。
晚上回去就吃飯那時間在一起,後來各自幹各自的事。
不是不是,她對溫暄應該是沒這個意思,就是溫暄對她挺好的,所以她單純的覺得溫暄這個人好,就想跟他多打打交道。
還有就是溫暄罪犯好吃,她主要就是喜歡溫暄的廚藝。
“還有呢?”
“還有啊,還有就是想親她,想抱她啊。”
許諗愣住瞭。
想、想親他……
她有點哆嗦瞭,她清醒的時候有時候看著溫暄的唇,就有些怪怪的想法,還有還有重要的是,她不清醒的時候就真的上嘴瞭。
身體力行的表示她想親溫暄。
而且晚上都說醉酒後的想法是最真實的想法。
所以她真實的想法就是想親溫暄?
完瞭完瞭呀,她該不會真的對溫暄有那啥想法瞭吧?
不行啊,自己和溫暄好像不行的,溫暄也不喜歡自己的,而且溫暄他他他那什麼工作,那工作有些難以啟齒,到時候自己要把他介紹給爸媽,要怎麼說,說自己男朋友是在外面陪酒的?
自己和他是怎麼認識的,是自己在酒吧,豪擲十萬買下來的,所以認識瞭。
雖然一分錢也沒真的付,但確實是因為這種事把溫暄給招惹到自己傢的。
這個要怎麼和爸媽說嘛,而且,而且這種事要是讓許諱知道,他不得把溫暄給打死嘛?
那溫暄多無辜啊,他明明也沒做什麼,為什麼要體會這種痛苦呢?
所以……所以自己肯定不能和溫暄在一起的,而且,而且她不喜歡溫暄的。
想親溫暄可能就是單身太久瞭,而且溫暄長得很好看,自己平時瑪麗蘇看多瞭,心裡說不準是向往著甜甜的戀愛的,所以才會有這麼多不切實際的小心思。
既然都是小心思瞭,肯定轉身就能拋諸腦後的,說不準自己吃膩瞭溫暄做的飯之後,就啥可能都沒用瞭。
對,肯定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