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關系還挺好的。”看著許諗掛瞭電話,溫暄悠悠的問。
“當然瞭啊,最好的朋友嘛。”
溫暄想瞭想,突然問,“那我和她在你心裡哪個最重要?”
許諗從飯菜前把視線挪到瞭他的臉上,覺得好笑,“你這是在爭寵,還是在吃醋?”
“都有。”溫暄一本正經道。
“那這樣說吧,我和蘇菁菁認識的時間比你早,我和她一直都是好朋友,這麼多年瞭,我們才認識多久瞭啊?所以這兩者是不能等同的,再說閨蜜很男朋友本來就不能比較的啊。”如果真讓許諗在二者之間選一個的話,許諗可能會去選擇蘇菁菁。
雖然自己喜歡溫喧,但是蘇菁菁跟她關系這麼好,認識這麼多年,不可能因為個男人影響感情的。
“看來我沒有你閨蜜重要呢。”溫暄頓時就委屈瞭下來。
明明是他先認識的許諗啊。
許諗一看他這表情就有些慌亂瞭,連忙解釋,“不是這樣的,這怎麼能比較呢,你應該這樣想,你可以親我,閨蜜不行的啊。”
就這麼一句話溫暄突然又不傷心瞭,好像說的沒錯,念念以後就是他的人瞭,是要和他一日三餐,一年四季,共同生活下去的人,可是閨蜜就不是瞭。
“平衡瞭吧?”許諗笑笑說。
“還行。”
二人吃過瞭飯,溫暄就抓著她非要去看那天跟著蘇菁菁看的那場電影。
即使許諗已經看過瞭一遍,但是溫暄抓著她,又不得不重刷瞭一遍。
男朋友太幼稚瞭怎麼辦?
“現在去哪兒?”許諗問他。
“甜品店。”
“你又不喜歡吃甜的,去那幹什麼?”
“你那天不是和你閨蜜一起吃瞭嘛?”
“……”
“哪傢店啊?我導航搜搜,帶你過去。”
許諗聽著這無比認真的語氣,突然間有些無語瞭。
“那我還經常跟她去鬼屋,你陪我去嗎?”
溫暄僵住瞭。
許諗拍瞭拍他的肩膀,“你看吧,有時候人與人是不能對比的,這一對比,差別不就出來瞭嘛。”
“走吧,我們在街上逛逛,就不要去什麼甜品店瞭,我中午吃完還沒消化呢,走走消消食。”許諗說完就準備走瞭。
突然溫暄在後面扯住瞭許諗的胳膊,低垂著頭,聲音異常的堅定,“不就是鬼屋嘛,有什麼不敢去的?晉城最恐怖的鬼屋是哪?或者去密室逃脫?我都行。”
許諗,“……”
為瞭哄念念開心,溫暄怎麼都行。
“其實也不用的,我覺得我們在路上溜達溜達也挺好的,真的。”
但是溫暄就像是下定瞭決心一樣,直接拿著手機去搜找瞭。
帶著許諗直奔恐怖樂園去瞭。
坐在車上,許諗好幾次瞟到瞭溫暄的雙腿,忍不住問,“你很害怕嗎?”
“怕什麼?鬼屋都是假的有什麼好怕的啊?”
“那你腿抖什麼啊?”許諗伸手按在瞭他的腿上。
“沒抖。”溫暄看瞭一眼自己的腿,立馬撇開視線,強裝著鎮定。
他真的不想抖的,但是控制不住啊,這腿壓根就不聽使喚的,一直抖抖抖的。
“鬼屋也不可怕的,我一般和蘇菁菁一起去,很少玩那種真人NPC的,就是普通的那種,逛一圈就出來,也沒什麼的,蘇菁菁膽子很大,經常去玩那種真人的。”
“那我們就去玩真人的。”
許諗眨巴著眼睛看他,車子裡很寂靜,許諗斟酌許久,不知道該怎麼勸他。
“你幹嘛要和蘇菁菁比啊?”
“我什麼時候和她比瞭?她是女生,我一個大男人和小丫頭片子比什麼?”此時溫暄還傲嬌上瞭。
“那就玩玩普通的就行,不用那種真人的,我怕你受不住。”
溫暄突然聲音拔高,不知道是不是在給自己壯膽,“笑話,鬼屋而已,難不成真的能嚇到我?”
許諗很想點頭,但是竭力忍住瞭,這個時候要是笑瞭出來,肯定很打擊溫暄的自信心。
怎麼說這個都是自己男朋友,還是寶貝一點的好。
可能是暑假的原因,來玩鬼屋的人還不少。
排隊就排瞭好一會兒。
許諗看著溫暄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這還沒進去呢,就這樣瞭,一會兒進去瞭非得嚇尿瞭不成。
“我覺得那邊的過山車大擺錘什麼的也挺好玩的,要不然我們去玩那個。”許諗扯著他的胳膊問。
“先玩鬼屋。”
許諗閉瞭嘴,得嘞,您這嘴唇都是白色的,至於這麼逞能嗎?
這以後啊,肯定不能讓蘇菁菁和他見面瞭。
蘇菁菁那種性格肯定要是試探溫暄一番,把之前她們一起玩的事都說出來。
結果溫暄這種容易吃醋的,一樣樣的還都得試一遍的話,許諗可能得累死。
不行不行,這兩個祖宗肯定不能弄到一起,許諗怕自己瘋瞭。
這二人之後要是爭寵怎麼辦?
一人抓著她一邊的胳膊問,她到底最喜歡誰?
這不是為難許諗嘛?
這種事得提前扼殺在搖籃裡,二位祖宗能不見面就不要見面的好。
溫暄買到瞭兩張票,拿在手上的時候,還在顫抖。
怎麼腦子一熱就說要來這裡玩瞭。
溫暄啊,你連看個國產恐怖片都能嚇哭啊?哪來的自信跑過來玩鬼屋的啊。
還是廢棄醫院的內容。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裡面有多恐怖瞭。
“你真的要去玩嗎?”許諗最後確認瞭一遍。
“嗯。”他其實後悔瞭。
“那就進去吧,我也沒玩過這期內容的,你然後抓緊我就行瞭,裡面什麼都是假的,還有一點啊,毆打NPC是要賠錢的,破壞道具也是要賠錢的,你溫柔一點。”許諗是真的害怕非玩傢角色出來的時候,溫暄一拳掄到人臉上去。
之前她跟著蘇菁菁來玩,就聽到隔壁房間一直在啊啊啊的尖叫。
出來的時候,才看到那個NPC竟然被打瞭,臉都被打腫瞭。
原來當NPC都有危險啊,這要一不小心來個力氣大的拳頭硬的,說不準就沒命瞭呢。
溫暄和許諗十指緊扣在一起。
溫暄站在入口處吸氣呼氣的,無數次的平復自己的心情。
“害怕嗎?”許諗輕輕的問。
溫暄沒說話。
許諗能感受的到他的害怕的,緊瞭緊扣在一起的手。
溫暄的手心全都是冷汗。
面前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兩個人隻給發瞭一隻手電筒和一隻呼叫器。
二人慢慢的踏進瞭黑暗中。
進去緩瞭一會兒才慢慢的適應瞭裡面的黑暗。
沒有手電的話基本上也看不到什麼。
一進裡面,就感覺到周身的溫度都下降瞭好幾度,冷嗖嗖的。
鼻息處全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果然是醫院。
不過確實是廢棄醫院。
隨著許諗手電的移動能看到很多斑駁生銹的醫院病床,一張張的排列。
繼續向前走去,能看到一張病床上面放瞭一張紙。
許諗拉著溫暄走瞭過去,閱讀著紙張上面的字。
大概就是這個廢棄醫院的由來啊,經歷瞭什麼事,最後是怎麼變廢棄的啊之類。
許諗一點一點的收集著線索,溫暄在一旁緊緊的閉著眼睛,什麼也不去看。
周身都冷糟糟的,隻有和許諗扣在一起的手心才能感受到溫度。
溫暄從小就怕黑。
小時候體質不好,夜裡經常發燒什麼的。
他媽媽之前就總陪著他睡,夜裡照顧他。
七歲左右,他就開始一個人睡瞭,夜裡害怕的時候就抱著枕頭跑去瞭隔壁房間,跟著爸媽一起睡。
隻是沒想到有一天他媽媽不在瞭,夜裡害怕的時候再也沒有哄他睡的人瞭。
溫暄一直都閉著眼睛跟著許諗走,腦袋防放空什麼也不去想。
但是確實這間鬼屋的幾個問題難度都非常的大,許諗一個人算其實挺困難的。
二人進瞭一件房子,突然門外就響起瞭腳步聲。
溫暄身子一僵,在黑暗中緊緊的閉眼,不敢睜開也不敢動。
“快快快,躲在櫃子裡。”許諗倒是很冷靜,直接開瞭櫃子推著溫暄櫃子裡塞,然後緊跟著自己也鉆瞭進去。
很多腳步聲就到瞭門前,然後推門進來瞭。
許諗雖然都知道是假的,但是忍不住還是屏住瞭呼吸,開始緊張瞭起來。
溫暄整個人都抖成瞭篩子一樣。
手電的燈被熄滅瞭,黑暗中,也看不到溫暄的表情。
許諗有些後悔瞭,你說要是把溫暄給嚇出病來,嚇出個好歹,那該怎麼辦?
膽子大的人玩這些確實沒什麼的,但是像溫暄這種沒膽子的,感覺就有點要他命瞭。
後面有個長廊,許諗正準備四下看看墻壁上有沒有什麼線索的時候。
突然一隻手搭上瞭溫暄的肩膀。
溫暄整個人都蹦起瞭,拉著許諗就跑。
後面的人也不甘示弱,追起瞭二人。
許諗被拽著跑的快斷氣瞭。
結果好不容易跑到瞭盡頭。
在微弱的燈光下,看到對面墻壁上釘瞭個女人,披散著頭發,渾身都是血。
溫暄還在悶頭跑,這要是讓他給看見瞭,魂都直接嚇沒瞭。
許諗抓著溫暄一使力,推開瞭一扇門,帶著溫暄躲瞭進去。
誰知道這是個放人體器官的房間。
許諗呼吸都跟著一滯,確實有點受不瞭瞭。
“你閉眼,別睜開。”
溫暄乖乖的閉上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