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諱繪聲繪色的說著那幾天過的是怎樣怎樣的好日子。
時不時的把自己的喜悅透露給溫暄,沒有其他意思,就是單純的想讓溫暄嫉妒。
溫暄自從撥瞭電話,一直都是靠在老板椅上休息,這幾天稍稍高興過頭瞭,一直處於極度亢奮的心情之下,現在反倒是有點疲憊瞭。
“我妹回去,可受歡迎瞭,每天過來給她講親的奶奶婆婆阿姨們都得排隊。”
溫暄這才睜開瞭眼睛,瞄瞭一眼手機,“然後呢?”
得到回應,許諱就更賣力瞭,“然後我沒就拒絕瞭唄,那些歪瓜裂棗們誰能配的上我妹,你說是吧?”
溫暄冷哼瞭一聲。
“兄弟啊,所以說你的進展呢,我怎麼啥情況都不知道啊,你總說去追念念,怎麼就不去付出行動呢?”許諱心都操碎瞭啊。
“再說吧……”溫暄糊弄瞭一句,也不打算跟許諱說實話,畢竟這玩意要是知道實情瞭,估計全世界也都知道瞭。
“我把你當你兄弟啊,提醒你一句啊,再不出手別到時候被其他豬給拱瞭,我妹要是喜歡上其他人,我肯定也不會再站在你這邊瞭,反正話我已經說瞭,該怎麼辦你自己把握啊。”
突然微信信息響瞭一聲,溫暄看瞭一眼。
念念:你下班瞭嘛?
溫暄伸手抓瞭手機,“不說瞭,掛瞭。”
不待許諱給反應,直接掛瞭電話。
連瞭藍牙耳機給許諗回瞭電話。
“嗯?”那邊很快的接瞭電話,許諗聲音溫溫柔柔的,有些散漫。
“我剛下班,現在開車回去呢。”
“這樣啊,我說怎麼打的是電話,不是視頻呢。”
“回去給你打視頻。”
“你別這麼膩歪啊,我一會兒還得洗澡,剛吃完,我媽散步去瞭,才給你發瞭信息。”許諗趴在陽臺上,外面天已經黑瞭,小區裡路燈多。
許諗看著下面的花壇,快入秋瞭,花花草草的都快禿瞭。
“吃什麼瞭?”
“我媽燉瞭骨頭湯,喝瞭點,你晚上還沒吃吧?”
“嗯,回去準備簡單吃點。”
……
溫暄第二天一早就得去開工地,因為要剪彩。
許諱雖然不情不願的,但是來的還挺準時,和溫暄並排在站在一起,正在接受記者的采訪。
“昨晚沒睡?黑眼圈這麼重?”溫暄側眸看瞭一眼身旁的人。
“打遊戲去瞭。”
“……”
許諱背對著鏡頭打瞭個哈欠,一臉的困倦。
“你這樣子被記者拍瞭去,該說你嗑/藥瞭。”
許諱按瞭按太陽穴,“我又不是明星,我私生活他們還能管的著?我這樣子像是嗑/藥瞭的?我這麼帥,我想不開我去嗑/藥?”
“所以說,晚上能少熬夜,少打遊戲?”溫暄至今對於許諱的這點小愛好都摸不透,喜歡遊戲。
不對,應該是對兄妹倆的愛好都摸不透,這哥哥呢,打遊戲就不說瞭,愛好賽車,刺激吧,這妹妹呢,喜歡看恐怖片,喜歡去玩鬼屋密室逃脫。
“你說我?你這不是黑眼圈?”許諱暴躁的指著他。
“……”溫暄昨晚也熬夜瞭,跟著念念打電話忘瞭時間,然後再回過神已經一點多瞭。
掛瞭視頻還有些不甘心,又去翻瞭翻聊天記錄,熬不下去才舍得睡下瞭。
“嗨,我就疑惑瞭,你吧又沒什麼愛好,又不去打遊戲,你這樣子昨晚也不像去瞭酒吧,所以你晚上不睡覺幹嘛去瞭?你身邊又沒什麼女人啊,所以我尋思著你不睡你幹嘛呢?”
溫暄睨瞭他一眼,“要你管。”
“你這算什麼?氣急敗壞瞭?”許諱不怕死的笑著迎上去瞭?
“閉嘴。”溫暄冷著臉,心到,你懂什麼,你就在這逼逼賴賴的,自傢妹妹沒瞭都不知道,還嬉皮笑臉的,之後有你哭的。
“得,不說瞭,你傢那貓啊,怎麼樣瞭?我還挺想去看看的。”許諱臨時起意突然問瞭一句。
“貓?”
“嗯,上次不是你說的嘛。”
溫暄這才想起來瞭,隨即一本正經道,“貓出去玩瞭,還沒回來。”
“啥?你傢貓放養的啊?還能出去玩?也不怕走丟?”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笨的要死?連傢都不記得。”
“說貓就說貓,你別人身攻擊。”
溫暄沒理他,率先走過去拍照。
剪彩的時候跟著許諱一起剪的,然後宣佈正式開機。
二人擺脫瞭人群,終於可以放松瞭下來。
“我都沒想明白,早先你說要建立大型遊樂場,我還以為可能是商場住宅地啥的,結果你現在還改瞭註意,非要建什麼密室逃脫?鬼屋?我真想撬開你腦袋,看看裡面裝瞭啥。”
“腦袋裡裝瞭你沒有的東西。”溫暄輕飄飄的回瞭一句。
“什麼?”許諱一時腦子沒轉的回來,還傻愣愣的問。
溫暄神秘兮兮的看著他笑,輕吐唇,“智慧。”
“……”
這兄弟是沒辦法做瞭,早晚得掰。
……
許諗提前兩天回的公寓。
還是因為溫暄,每天都給她打電話,然後一邊哄著她開心,一邊委屈巴巴的說想她。
何琪說要來送她,許諗也沒答應。
自己提著行李箱就直接坐上瞭高鐵。
許諗也沒給溫暄發信息,主要還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要是溫暄回來一開門發現她回來瞭,一定很開心吧?
鑰匙開瞭門,一打開門,和自己走的時候還是一模一樣的。
傢裡依舊幹凈,溫暄那麼忙回來還是會打掃衛生的。
許諗在傢找瞭很久,才想起那個魚缸被放在瞭陽臺瞭。
還挺大挺重的,許諗搬的有些費力。
去衛生間洗瞭一番,又搬到瞭電視櫃的一旁,剛剛好放下瞭。
這些小鯉魚啊,不得不說真的命大,這麼折騰也沒死。
紅的黑的一起養在幹凈的魚缸還挺好看的。
就是隻養瞭幾條魚還挺空蕩的。
許諗又在網上下單瞭假山和水草。
回來一下午就忙著魚缸瞭。
客廳還被弄臟瞭,一塊塊的水漬都沒來得及拖。
突然門被擰開瞭。
許諗倉忙間轉身,看到瞭溫暄。
溫暄看見她的一瞬,也一臉的詫異。
“你回來瞭?”起身想走過去的。
結果就一腳踩上瞭一旁的水跡,毫無征兆的超前一趴。
直愣愣的來瞭個平地摔。
嘭的一聲,溫暄震驚之餘跑瞭過去,不厚道的笑瞭出來,“怎麼看見我這麼激動瞭?行這麼大個禮?”
許諗疼是沒摔疼,但是真的好丟臉,這和她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啊。
不應該她給溫暄一個驚喜的嗎?現在這個算什麼啊?像驚嚇一樣啊。
“怎麼瞭?摔疼瞭?”溫暄笑完瞭之後看著她趴在地上半天沒動,還以為她摔疼瞭,立馬就心疼上瞭。
直接把她從地上抱瞭起來,抱到瞭沙發上。
“還委屈上瞭,怎麼瞭?”溫暄佛開瞭她額前的碎發。
“你今天怎麼提前回來瞭?”許諗還以為他還有一會兒的,誰知道這麼早就回來瞭。
“下班瞭,就回來瞭。”溫暄環顧瞭一下四周,地上亂七八糟的,這才看到瞭電視櫃上面的魚缸。
“養魚瞭?”
“嗯。”
溫暄脫瞭西裝,然後開始收拾客廳。
許諗抹瞭一把臉,立馬就去幫忙。
“魚是買的嗎?”
“不是的,是我外公給我抓的,我超級喜歡的,而且很好看啊,可以養很久,但是現在缺一個氧氣泵,我準備明天去買一個。”
“明天我可能要忙,陪不瞭你瞭。”溫暄猶豫瞭兩秒。
“沒事,你去忙。”
“我還想過兩天去接你回來呢,結果你倒自己回來瞭。”
許諗撇撇嘴,“那還不是因為你,天天給我發信息,打電話,又撒嬌又委屈著,我再不回來,搞得都對不起你瞭。”
溫暄立馬說,“所以回來就好瞭,沒你的日子太難熬瞭。”
“去去去,快幹活,不要貧嘴。”許諗雖然嘴上嫌棄著,但是笑意絲毫不減。
不管怎麼說,溫暄這法子對她還挺管用的。
收拾好瞭東西,許諗的肚子就不爭氣的餓瞭。
“我沒買菜,晚上下面條吃行嗎?”
許諗點點頭,然後就直直的跑進瞭廚房,果然看到瞭兩大壇酸蘿卜。
“我想死瞭酸蘿卜瞭,現在可以吃瞭嘛?”
“嗯。”
許諗夾瞭一碗出來,然後去切開瞭。
溫暄面條還沒下好,許諗已經吃上酸蘿卜瞭。
溫暄側頭看著她的時候,她腮還一鼓一鼓的,吃的正起勁呢。
“好吃嘛?”看著她這可愛的模樣,不僅心情也好瞭起來。
“當然好吃瞭,這酸甜口的我最愛瞭。”許諗立馬點頭,說話間,又夾瞭一個。
“我也想吃。”
許諗立馬用筷子夾瞭一個準備遞給溫暄,誰知道溫暄突然走近瞭一步,然後捏著她下巴,就親瞭上去。
許諗剛剛嘴裡才含上的酸蘿卜還沒吃呢,下一秒就已經沒瞭。
溫暄吃完瞭酸蘿卜,咂砸嘴,笑瞭,“確實挺好吃的。”
許諗臉像充血瞭一樣,瞥開瞭眼,不敢看溫暄。
有時候溫暄的樣子真的是太欲瞭,看的心癢癢的,想上去咬上兩口呢。
特別是溫暄那張臉,對著他那張臉,許諗好像什麼都做不瞭,全花癡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