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溫暄和許諗就來瞭醫院。
查房的時候,許諗沒看到昨天的那個女醫生,還特地問瞭一聲,“怎麼沒看到那個主治醫生啊?”
小護士回瞭一句,“你說嶽醫生啊,她今天有點事,沒來。”
等查完瞭房,小護士過來換藥,還一連拍瞭好幾張照片。
隨後又解釋道,“我發幾張照片發給嶽醫生看看。”
這麼一進醫院,可算是徹底沒瞭旅遊的心思瞭。
“我真的好想吃那個兔火鍋,牛蛙,肥腸,每個都想吃。”
“我帶你出去吃?”
許諱正躺在床上吊水呢,聞言幽怨的看瞭過來,“你們兩個做個人吧,能別在我面前提吃的嗎?老子現在不能吃不能吃!”
然而並沒有人搭理他,“那要不然等下午我們再去,下午去華興街,晚上去玉林生活廣場?”
“行。”
許諱,“……”
許諱在床上躺瞭一上午,真的覺得自己要長蘑菇瞭。
於是翻出手機玩起瞭遊戲。
“你這還病著呢,玩什麼遊戲啊?”
“我無聊。”許諱哀嚎著。
“那我們一會兒就回來哈,吃飽瞭就回來,你反正啥也不能吃,我就不帶什麼回來瞭。”許諗笑嘻嘻的。
“白疼瞭啊,養大的妹妹,潑出去的水啊,這還沒結婚呢。”許諱酸溜溜的,但還是擺手讓二人趕快走。
剛出病房,許諗自然而然的就挽上瞭溫暄的胳膊。
“一會兒去給他帶個鴿子湯吧,很補的。”
“在下碗餛飩,確實喝粥喝不下去。”
二人從護士臺走瞭過去。
剛巧嶽筱筱在和護士站吩咐工作,也沒必要在和許傢的人打照面,因此看到許諗走過來,下意識的就避開瞭身子。
“筱筱姐,那個是32床病人的妹妹,他們兄妹倆顏值都很高。”
另一個護士回話,“她男朋友顏值也超級高好不好?真羨慕,可以對著兩個帥哥,果然長得好看的人都聚集在瞭一起。”
嶽筱筱瞥瞭一眼許諗離開的背影。
她之前倒是經常聽許諱提起過這個妹妹,也看到很多照片。
許諱對她確實很疼愛,隻是也挺可憐的,父母離瞭婚。
嶽筱筱拿著病例單從護士站離開瞭,路過一間病房的時候,刻意放緩瞭腳步,裡面傳來瞭遊戲音效的聲音,草草隻看到瞭床上翹起來的腳。
一晃而過,迅速的收回視線,回瞭自己的辦公室。
“你覺得你這樣的身世能配的上許諱嗎?他傢裡安排他出國留學,可就是因為你他現在不同意,你幫不瞭他就算瞭,難道還想要拖他後腿嗎?嶽筱筱,你們根本不是一路人。”女聲尖銳刺耳,可嶽筱筱卻又沒辦法辯駁,她說的都是實話。
即便這麼多年,那一幕幕,一句句的話依舊像是在她剜她的心。
……
“什麼事?我正打遊戲呢。”許諱沒好氣的接瞭電話。
“喝酒?喝你妹啊?老子差點命都不保還喝酒。”
那頭隨即傳來幸災樂禍的聲音。
“趙珺逸,你閑的是吧?案子瞭解瞭嘛?報告打瞭嘛?人傢警察勤勤懇懇構建美好新社會,你怎麼這麼閑呢。”許諱幹脆遊戲掛機,坐直瞭身子去罵他。
“行瞭行瞭,見面再罵我吧,老地方快快快,來喝酒。”趙珺逸倒是絲毫不在意,一心就想把人叫出來。
“下午三點你就要喝酒?喝傻瞭吧?喝不瞭,我現在在醫院。”
“喲,真在醫院啊?哪傢醫院呢,我帶兩瓶好酒過去探訪探訪你啊。”趙珺逸瞬間吊兒郎當沒個正型呢。
“國傢找你當警察,簡直敗壞風氣,怎麼沒把你給開瞭呢。”許諱回懟。
“開個玩笑嘛,怎麼瞭?還真去醫院瞭?”
許諱長嘆一口氣,“我在成都。”
那邊愣瞭一瞬隨即吼瞭出來,“許諱你不是吧,這都分瞭幾年瞭?你還不死心,還去成都找嶽筱筱?”
許諱有些恍惚,好久都沒聽到這個名字瞭。
嶽筱筱,嶽筱筱,筱筱……
“許諱,你有點骨氣好嗎?當年那女人甩的你,你還死乞白賴的上去幹什麼?你是缺錢缺顏還是缺身材啊?什麼樣的女孩子你找不到?非要去啃回頭草,她嶽筱筱又不是天仙,我尋思著也隻有兩隻眼睛一個嘴巴,怎麼你就一門心思認定瞭呢?別吊死在一棵樹上!”那頭的趙珺逸巴拉巴拉的好幾分鐘。
許諱回過神,輕聲打斷,“不是,我沒來找她。”
“啊?”那邊也愣瞭一下,隨後有些尷尬的問,“沒找她,你去成都幹什麼?”
“念念和溫暄過來旅遊,我跟著來玩的,結果第一天跟著那丫頭去吃瞭小吃又喝瞭冰粉,晚上急性闌尾炎直接給我整進來瞭。”許諱快速的收斂瞭情緒,盡量平靜的說。
“你這、你這還真倒黴。”趙珺逸笑著,心裡又罵著自己,怎麼沒事找事偏偏還提瞭嶽筱筱呢。
雖說許諱暫時停聲音還挺平靜的,但心裡肯定不好受啊,自己這張嘴,怎麼這麼賤呢。
“別說瞭,小情侶還出去玩瞭,就剩我一個孤傢寡人在醫院啊。”許諱嘆口氣,那個淒慘的啊。
“你接著打你的遊戲吧,我去喝酒瞭。”
“機票給你報銷,給我坐飛機過來照顧我幾天。”許諱半開玩笑道。
“這次真不行,不是兄弟我不給力啊,你也知道,我平時工作就忙,一接到案子那就是沒日沒夜的忙,這不到現在那個宮楚涵的案子都還沒結果嘛。”
“之前不是查到瞭季磊揚身上?”許諱追問。
“查到瞭有什麼用,沒證據啊,隻能證明確實宮楚涵和他不清不楚的,他有點變態小癖好,再說人傢女孩子心甘情願的,這算什麼證據?而且案發那天晚上季磊揚還和幾個朋友在喝酒。”詳細的趙珺逸也沒多說,這案子還在查,而且上面施壓還不小,鬧的挺大的,又加上傷的是個學生,甚至新聞上面都在報道瞭,媒體介入瞭,性質就不同瞭,而且還加大瞭偵查的難度。
“那你還有閑工夫去喝酒?”
“這不想放松一下嘛,好幾天沒合眼瞭,心累啊。”趙珺逸長嘆一口氣。
各行各業都不容易啊,想生存就沒有輕松的崗位。
“珺逸,季磊揚這個人我之前就和你說過,禽獸一個,你能多查查他就多查查。”
“他一個叔叔是市長,你明白嘛?不好查……”趙珺逸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