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諱趕回傢拿那套茶具的時候,老爸正好不在傢,在外面和朋友吃飯。
許諱進瞭書房,在書架上找到瞭,連包裝盒都沒有拆開。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個還是之前在拍賣會上,老爸拍下來的。
平時也不愛喝茶,突然要拍個這玩意,拍回來也不用,反倒是供在這邊。
許諱沒猶豫直接打包帶走。
許諱過來的時候,這二人正在吃飯。
“我靠,你倆都不等我啊?直接自己就開吃瞭?”
許諗跑過去,接瞭他手上的袋子,打開看瞭看,果然是那套茶具。
“謝謝哥啊。”抱著直接跑回瞭房間。
許諱倒是不在意,自己進廚房找瞭個碗筷坐下來就吃。
“喲,我妹妹手藝真不錯,好吃。”許諱吃瞭一口就開始誇。
“這是我做的。”溫暄淡淡回答。
許諱有些驚愕,但又覺得也確實是這種可能瞭,許諗怎麼可能會做飯。
指瞭指桌上的一盤酸蘿卜問,“這也是你做的?”
“嗯。”
許諱低頭吃瞭一口飯,然後說,“所以你他娘的那麼早就和我妹妹勾搭在一起,你還瞞著我?”
“讓你知道,全世界不都知道瞭?”溫暄笑著反問。
“我怎麼聽著這麼生氣,但又反駁不瞭呢,算瞭算瞭,一看到你倆我就來氣,我吃飯。”
許諗放好東西就跑瞭出來,心情極其好。
“你哥我為瞭你可是豁出命瞭啊,這東西可是我趁著我爸不在傢偷的啊,以後記得點我的好。”許諱一邊吃,一邊叮囑著。
“知道知道,哥哥最好瞭,你多吃點。”許諗把幾樣菜都推到瞭許諱的面前。
這頓飯說實話,許諱吃的很開心,主要是許諗一直圍著他轉。
吃飽喝足一看時間十點多瞭,準備再賴一會兒,結果接到瞭趙珺逸的電話,邀他去喝酒。
“念念,我回去瞭哈,之後再來看你。”
“哥哥再見。”許諗揮手,依舊保持著熱情。
走瞭幾步又退瞭回來,看向瞭溫暄,“你怎麼不走?”
“我得洗碗。”
“洗什麼洗,你不會想賴在這過夜吧?”許諱皺眉嚴肅的問。
“我賴在我女朋友傢過夜關你什麼事?”溫暄挑眉,一副欠揍的樣子。
“關我什麼事?你女朋友首先是我妹妹。”許諱開始急躁。
隨後又想到很早之前在許諗房間看到的避孕套,隨即赤紅著臉,情緒很激動,“你、你不會這麼禽獸吧?我妹才二十一啊,你就算覬覦瞭這麼多年,也不能現在就……”之後的話許諱實在是說不出來。
“哥,你別聽他扯,他住在對門,不和我住一起,你快回去吧,不是找你喝酒嘛,快走快走。”許諗跑過來把溫暄拽到瞭身後。
“許諗,你這才剛剛上班,你有點分寸,才二十一啊。”許諱恨鐵不成鋼。
“哥,我二十一瞭,已經法定瞭,結算結婚領證都很正常。”許諗知道他想說的,可自己都二十一瞭,他們總把自己當小孩子一樣。
“法定瞭……”許諱喃喃念叨瞭一遍,隨後又激動的說,“法定瞭也不行,你一個女孩子傢傢的註意點。”
“是是是,我註意,你快走吧你。”許諗直接把人推瞭出去然後關瞭門。
長舒瞭一口氣,為什麼會如此的心累。
“念念,二十一瞭,法定瞭。”溫暄湊過來,盯著她笑。
“洗碗,不是要留下來洗碗嘛,哪來這麼多話呢。”
……
許諱就算到瞭酒吧,還心有不甘,一想到自傢小白兔妹妹可能已經被大灰狼給吃瞭,就一陣的煩躁。
二人包瞭個卡座。
許諱正吃飽瞭,也喝不下去。
反倒是趙珺逸一杯接著一杯。
“我還沒問你,你找我來喝酒幹什麼呢?不是說自己忙嘛,還有這閑工夫來喝酒。”許諱自己不喝,就開始嫌棄趙珺逸瞭。
“我失戀瞭,心裡難受。”
許諱愣瞭一下,想想不對勁啊,“你什麼時候談戀愛瞭?你就失戀瞭?”
“齊湘(上次警局給許諗做筆錄的女警官)又把我給拒絕瞭。”
許諱瞭然,然後拍瞭拍兄弟的肩膀,“這多正常的事,人傢一直就沒答應過你。”
“所以我難受啊,你說我長得也不差,性格也好,也不缺錢,怎麼就不喜歡我呢。”
“很正常很正常,畢竟有我襯托著你,齊湘就會發現你真的很不堪。”許諱又開始欠揍瞭。
“那你還有溫暄襯托呢,一比較你算什麼玩意?”趙珺逸也不客氣的回懟。
“……”
“你說我都追她好幾年瞭,怎麼就不答應我呢,她這些年也沒男朋友,我對她還不夠好嘛。”趙珺逸確實有些醉瞭,一時間竟有些哽咽。
“可能你倆就是不來電吧,珺逸,你都追她三年瞭,我覺得也是沒什麼希望瞭,要不然放手換一個吧。”許諱安慰道。
“你以為我不想換啊?但是我舍不得啊,喜歡瞭這麼多年,你以為想放手就能放手啊?”趙珺逸垂著頭,心情低落。
許諱心臟抽疼瞭一瞬,是啊,哪有這麼容易,說放手就能放手的嘛?
隨手抓瞭一瓶酒就給自己倒瞭一杯,仰頭喝瞭下去。
辛辣的酒液滑過喉頭,很是不適,許諱被嗆瞭一下。
咳嗽的瞬間,腦子裡又回想到瞭那天自己進辦公室見到嶽筱筱的那張臉。
時隔四年,沒想到還能再次相見。
二人都悶不出聲,各自喝著各自的酒。
結束之際,趙珺逸已經不清醒。
全程都是許諱扶著走的。
“我沒事,我自己走。”趙珺逸嚷嚷著。
“得瞭吧你。”許諱站在路邊打車,想把人給送回去。
“許諱,我跟你說,一個女人而已,沒什麼大不瞭的,咱不稀罕!下一個更好下一個更乖。”明明都醉的不清醒瞭,還來教誨許諱。
“是是是,所以你也別吊死在齊湘身上,趕快換一個。”許諱敷衍著他。
“許諱,不一樣,齊湘和嶽筱筱不一樣,你倆沒可能瞭。”趙珺逸說著醉話。
許諱也沒放在心上,頭有些微微的疼,隨口問瞭一句,“有什麼不一樣。”
“嶽筱筱和你沒可能瞭……楚然找過她,她不可能再回來瞭……嗝~”說罷,趙珺逸還打瞭個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