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問你一句,昨晚我反應快不快?”許諱正在車上,迫不及待的問。
“還行吧,不傻。”溫暄開瞭免提,把手機放在瞭一旁,正在挑選場地照片。
“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當時我就突然聽她一直重復談工作我不就懂瞭嘛,我這傻妹妹呢,還是太單純啊,怎麼可能鬥得過咱倆鬥老狐貍呢。”許諱還開始沾沾自喜道。
“念念可一點不比你傻哈,還有你這到底是自誇還是自貶呢?”
“我先不跟你說瞭,我到地兒瞭,忙正事去瞭,什麼事之後再說。”許諱看瞭一眼地方,果斷的掛瞭電話。
“嗯。”
許諱掛瞭電話,開進瞭醫院,在車庫裡繞瞭好久終於才找到瞭停車位。
經過上次違規停車瞭之後,許諱就上心很多瞭。
現在醫院想要個停車位都這麼難。
停好車,手裡拎著一碗冰粉還有一份水果撈大搖大擺的走瞭進去。
嶽筱筱正在護士站跟著小護士看病歷。
許諱走瞭過去,一臉驚訝,“欸,嶽醫生又見面瞭。”
嶽筱筱冷淡的掃瞭他一眼,又扭頭跟著小護士說話。
護士站這些護士呢,看到許諱已經一點兒都不驚奇瞭,畢竟這隔三差五過來就算瞭,每次找的理由都超級的蹩腳,是外人聽瞭都覺得傻的程度。
許諱就在旁邊等著,等著人交代好事轉身離開,然後就跟在後面。
“嶽醫生,我在路邊看到吃的買瞭點,就順路給你帶瞭一份。”
許諱把吃的放在瞭桌上。
“順路?你來醫院幹什麼來瞭?”嶽筱筱真的已經不想再拆穿他瞭,畢竟根本就不用拆穿啊。
“我順路去看我妹,剛好路過醫院,唉,就最近我妹她男朋友準備求婚嘛,我這幾天還挺忙的,得去幫忙啊,這事你可別跟我妹說漏瞭嘴啊,她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呢,想給她一個驚喜。”
嶽筱筱看向瞭桌上放的兩份吃的,“多少錢我轉給你。”
“就二十幾塊錢嘛,這有啥不用轉。”
嶽筱筱打開瞭手機,看到上次轉給許諗得幾十塊錢到現在也沒領,還有上上次的。
這人隔三差五就來給自己送吃的,然後呢每次自己給他轉賬,也從來都不領取。
“手機給我。”
“啊?幹嘛?”許諱疑惑的把手機拿出來遞給瞭她。
嶽筱筱接瞭過來看到有鎖屏密碼,對著他臉掃瞭一下,然後打開瞭。
點到瞭微信,看到自己的聊天記錄是被置頂的。
迅速從自己這邊轉瞭兩百塊錢過去,然後拿著許諱得手機點瞭領取。
許諱,“……”就好無語。
“欸,你這……”
嶽筱筱把手機扔給瞭他,“我上次就說瞭我要是想吃什麼我可以自己去買,這是最後一次,你之後要是再買什麼我直接扔垃圾桶瞭,還有你沒事別總過來這邊,我是有男朋友的人,要是被誤會,他會不開心的。”
許諱厚著臉皮的笑著,“你男朋友還管著你交朋友啊?我們好歹也是三年同學啊,這不是朋友之間的正常交友嘛,誰誤會瞭?你男朋友管這麼寬啊?這種心眼小的男人我跟你說,不好相處,換一個吧,你這條件也不缺追求的人是吧?要不然考慮考慮別人?”
嶽筱筱盯著許諱,睫毛輕輕的顫動瞭一下。
許諱又繼續恬不知恥的笑著,“要不然再考慮考慮一下我唄,畢竟咱倆之前有經驗,我們也不用經歷什麼磨合期,這麼一想你看我長得挺帥是吧?經濟條件也還獨立,錢這玩意也不缺,然後我傢裡人都挺開朗的,我就算找個男的回去他們都不在意,何況是你這種小美人呢?我妹妹呢你不是也還挺喜歡的嘛,有你做她嫂嫂她肯定也開心,你們之前相處也肯定很融洽,這麼一想我就是完美男友的人選啊?要不然換成我唄。”
嶽筱筱一隻手捏著手機,四目相對之後,突然輕笑出聲,“許諱,這麼多年你還真的是一點兒都沒變呢,還是這麼充滿自信,不對說白瞭就是不要臉,盲目自信,自己喜歡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你又不是小孩子瞭,能不能別這麼幼稚,總整小孩子的那一套行嗎?”
“誰說隻有小孩子才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成年人還不能滿足自己瞭?盲目自信這個詞用在我身上不太合適,畢竟我這個人嘛你認識這麼多年你也知道,確實優秀啊,自信是每個成功人士必備的,而我嘛與生俱來。”
嶽筱筱險些翻瞭個白眼,這麼多年這油嘴滑舌的壞性子一點兒都沒變呢,嶽筱筱也沒瞭耐心在和他繼續掰扯瞭。
拿瞭桌上的病歷,“我和我男朋友感情穩定,他都已經求婚瞭。”
許諱睨瞭一眼她的手,“求婚?就你之前那幾百塊錢的小戒指?這種男人摳死瞭,還留著過年啊?”
“我喜歡的人,就算他不給我買戒指我也喜歡他,不喜歡的就算把最好的鉆戒送到我面前我也不會多看一眼,你以後就不要再過來瞭,既然已經分手瞭,都這麼多年瞭,你也別玩什麼想復合的把戲瞭,你自便,離開的時候記得關門。”嶽筱筱甩瞭話,轉身出瞭辦公室。
許諱背影落寞,等著人走瞭,自嘲的輕笑著。
所以還是一點兒進展都沒有,情況甚至被弄的更糟糕瞭。
死皮賴臉瞭這麼久,一點用都沒有,人傢甚至更厭惡瞭。
許諱你特麼還是這麼失敗呢。
嶽筱筱說的沒有錯,盲目自信。
有時候甚至像個小孩子一樣。
可他還是不想放棄,那幾年沒有嶽筱筱,他真的很煎熬瞭。
原本想著這輩子就錯過瞭嘛,分手瞭就得體面啊。
沒必要再去打擾別人,可偏偏那次國慶,許諗想去成都。
他四五年都沒再去過成都,就去瞭那麼一次,就在醫院碰到瞭她。
如果最後他沒看到那張出院手續,他可能就不會去找嶽筱筱。
如果那晚上喝醉瞭,趙珺逸沒有說那種話,他就不會知道楚然背著自己去找瞭嶽筱筱,不會知道她的委屈。
他就不會去調查嶽筱筱的身世,就不會知道自己這些年是蠢成瞭什麼樣子。
如果沒有這一切,這輩子他可能和嶽筱筱就不會再相交瞭。
可偏偏就遇到瞭,偏偏有瞭這些,偏偏他什麼都知道瞭。
他又怎麼能去忘記瞭,怎麼能去放棄這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