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昌赫考完後,回到馬傢倒床就睡。
若蘭在院子裡澆花,聽到丫鬟過來稟告說大少爺醒瞭。若蘭也沒放下澆花水壺,這個時候弟弟肯定是被父親叫去瞭。
沒一會,上房的丫鬟過來傳話:“大姑娘,老夫人請你過去一趟。”老夫人來瞭鮑氏就有撐腰的,給她出各種碘目。不過若蘭由著婆媳兩人唱雙簧,反正她的親事定下來瞭,弟弟的親事有父親親自把關,婚期已經定下來,她在莊傢也沒多少日子,再折騰也就折騰這幾天。
若蘭去瞭上房見老夫人。莊老夫人這次來京城,因為生病耽擱瞭行程,沒能阻止若蘭的定親。不過病好瞭以後她還是過來瞭,這次過來主要的目的是為孫女若水,也是若蘭得妹尋門好親事。
本來莊老夫人的意思是希望若蘭多帶著若水出去走動。若蘭直接以她定親需要繡嫁妝為由拒絕瞭。老夫人也無話可說,要出嫁的姑娘傢是不能隨便出去竄門子的。
若蘭去上房轉瞭一圈回來,見著弟弟在院子裡等候她,笑著迎瞭進去。到瞭屋子裡才問道:“休息好瞭嗎?若是沒休息好,再睡會。”若蘭沒有莊大人那麼緊張,弟弟還小,就算這科不中還能再考下一科。
莊昌赫有些悶悶的:“爹說能考中,但是名次不會太靠前。”莊大人也是瞧著兒子不是狀元之才,不是前十名的話,隻要不是三甲後面的名次其實都差不多,所以莊大人的意思是還不若早點出來當差,熬瞭三年的資歷到時候外放,積累資歷。
若蘭笑道:“考中就成,娘在地底下也能安心。”弟弟考中瞭,她也能松一口氣瞭。
昌赫面色還是悶悶的:“姐,馬鵬病倒瞭,想必是沒希望瞭。我還指望著他中瞭進士,到時候姐姐嫁也嫁得體體面面呢!”想到這裡莊昌赫就更鬱悶瞭。
莊若蘭笑著說道:“這科不中再繼續考就是瞭。”她本來就沒抱瞭期望馬鵬能中,想想鄉試兩百多名的人會試能考中那絕對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沒有期望,就沒有失落瞭。不過若蘭想著下科要是再不中,那就捐個官,到時候外放去見見外面的世界也挺好的。
外面丫鬟叫道:“大少爺,老夫人請你過去。”
莊昌赫聽到叫喚以後面色發黑:“姐,我聽說祖母有意將若水許給誠意伯的嫡次子。姐,若水連你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連堂姐若水都能許給誠意伯的嫡次子,誠意伯的嫡次子不管是人才樣貌,都比馬鵬高瞭不止一截,想想莊昌赫就滿心的窩火。若不是鮑氏使壞,她姐姐何至於要嫁到馬傢。
若蘭笑著沒再安慰弟弟:“這門親事本來是鮑氏給我的好妹妹相中的,卻被我給壞瞭,相信鮑氏比你還不爽快。”其實要若蘭說,這門親事也不好。誠意伯府但夫人很能生,生瞭五個嫡子,到現在還沒分傢,一大傢子生活在一個大院子裡,妯娌平日裡齷蹉就不知道多少,到瞭誠意伯世子這一輩子加起來三十多個,這個數字還在不斷的增長之中。
若蘭想想那麼一大傢子,頭就嗡嗡叫,這若讓她嫁過去,還不得要她的命。這門親事,完全就是面上風光,所以她半點都不羨慕。
莊昌赫卻是氣鼓鼓的。
若蘭立即轉移瞭話題,說起瞭莊昌赫的婚事:“你今年也有十六歲瞭,如今父親說能中那肯定也八九不離十瞭,我想過不瞭多久你的親事也該定下來。不過雖然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你還是要問問父親說的是哪戶人傢的閨女。若是說的跟你性情都不合,也不成的。”若蘭若是這麼循規蹈矩的人,也不會自己選中馬鵬。
昌赫望著若蘭:“我相信父親會給我選個好的。”說完後趕緊加瞭一句:“不過我跟父親說瞭,一定要姐姐相看過同意才成,若是姐姐覺得不好,我堅決不娶。”對於父親不是不相信,隻是他更相信姐姐。
莊昌赫說這句話的時候,被他老爹咆哮瞭一頓,不過最後老爹也同意瞭。當然,他爹之所以會同意,也是知道女兒這些年來對兒子的關心,事關兒子的終身大事,女兒不會亂來的。
若蘭卻是點頭:“好,到時候讓姐姐先看看也放心。”掌掌眼是該的,若蘭不怕姑娘不好,隻是擔心與弟弟性情各方面不相投。
馬鵬隻是感染瞭一點風寒,吃瞭兩劑藥發瞭汗就好瞭,不過為瞭逼真,他還是躺在床上繼續休息。
會試三日後,成績出來瞭。
廷禮跟廷儀雙雙落選瞭,兩人都知道瞭這個結果也沒什麼落差,反正這一科不成下一科繼續,他們都還年輕,不著急的。
馬府這邊那是熱鬧非凡呀!
馬成騰去上差瞭,馬鵬躺床上裝病,府邸裡都沒派人去看成績。不過大管傢盡心盡職,想著鄉試的時候大傢都沒存希望可是大少爺卻考中瞭。發生瞭第一次奇跡也有可能發生第二次奇跡,說不定自傢少爺就是運氣好,又考中呢!
馬遠從最後一名往前看,越看越失望,看到最後一百名的同進士名單沒瞧中馬鵬的名次,也就放棄瞭。再撞大運,也撞不到二甲去。
馬遠正準備打道回府,卻聽到有人驚呼:“中瞭,中瞭……”
馬遠聽到這個聲音有點耳熟,抬頭望去見著叫中瞭的是莊昌赫,這可是自傢少爺的大舅子,碰見瞭自然要上前恭喜,卻沒想到莊昌赫看見他笑得合不攏嘴:“同喜同喜……”
馬遠咦瞭一聲。
莊昌赫笑得嘴巴都歪瞭:“姐夫也中瞭,比我名次還靠前呢!”他考中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姐夫考中那完全就是意外之喜。不過馬鵬考中比他自己考中更讓他開心。
馬遠張著嘴巴道:“我傢少爺……”說完這句話立即再擠進去看榜單。這下學乖瞭,不再從後往前看,現在是從前面往後看,看到第四十八名就停頓瞭,第四十八名的考生就叫馬鵬。
馬遠捏瞭捏自己的手,不能吧,他傢少爺中瞭四十八名,這怎麼可能呢?中瞭三甲還說運氣好,這中的二甲是怎麼回事。
馬遠繼續看榜單,可是榜單上面隻有一個叫馬鵬的,沒出現第二個。馬遠小心翼翼地問著莊昌赫:“親傢公子,這次科考是不是有個與我們傢同名的考生呀?”重名的在這個時代很正常。畢竟大元朝那麼寬廣的疆域,有幾個重名的真沒什麼稀罕的。
莊昌赫本來挺高興的,聽瞭馬遠的話,想著馬鵬的表現。本來是六月奠喝瞭一壺冰涼水;現在卻是覺得大冬天被人往頭頂澆瞭一盆冷水瞭。莊昌赫遲疑道:“應該不可能。”若是重名那不是白高興一場。
馬遠結結巴巴地說道:“老爺跟少爺都沒派人來看成績,還是我想著怎麼著也該來看看,萬一真中瞭。”馬遠不敢說也許少爺就如上一次中瞭吊尾也說不定。
馬遠這麼不確定,主要是馬鵬的表現,出瞭考場整個人都不在狀態,看見老爺整個人就好像做瞭虧心事,都不敢看老爺。回去以後躺在床上要死不活,哪看也不像是考得這麼好的,所以馬遠過段猜測,一定是出現與自傢少爺重名的瞭。
莊昌赫也怕出現烏龍,本來沒抱期望他跑回去報喜,讓父親跟姐姐都高興瞭。得,回轉頭說是重名,那落差大瞭去:“我們去查一下這個考生的檔案就是瞭。”開始隻顧著高興,現在回想起來也確實不對頭,馬鵬哪裡能比他還考得好。
馬遠忙點頭,這是個好主意。
馬遠去瞭禮部找人查四十八名考生的信息。相關的官員碰到過來核對信息的,不過這種情況一般都是發現出錯需要更正的時候,這種剛放榜就來核對信息的還是第一次。
馬遠苦著臉道:“大人請體諒,我怕萬一弄錯瞭,是個與我傢少爺人重名,那可不得讓我傢老爺少爺都白高興一場。”
那官吏有些不耐煩:“要是人人都來查,我們哪裡有這麼多閑功夫。”官吏其實也不是不給查,隻是想要索取紅包。
馬遠趕緊塞瞭一個紅包道:“還請大人幫忙看看,是不是我傢公子。”說完將馬鵬的信息報上去瞭。
那小官吏聽到說是禮部官員的兒子,當下手腳利索起來瞭,查完以後遞給馬遠看:“你確認一下。”
馬遠看完以後興奮的語無倫次瞭:“是我傢公子,沒弄錯,真是我傢公子。”他傢公子中瞭二甲,還有比這更興奮的事。
那官員看瞭資料,確認瞭真是自己頂頭的頂頭上司傢的公子,自然連連誇贊:“恭喜,恭喜。”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自認為沒考上竟然考到四十八名這麼好名次,這傢夥運氣暴斃瞭。
馬遠飛奔到禮部,準備先去給老爺報喜;再晚點回去給少爺報喜。馬遠跟馬成騰報喜的時候,激動的臉都紅瞭。
馬成騰驚訝道:“是不是重名瞭?”姿態還是要擺的,要讓所有人都認為這是兒子運道好。
馬遠笑得老臉都成菊花瞭:“老爺,不會有錯的,我去查瞭檔案,就是大公子。老爺,大公子考中瞭,考中瞭四十八名瞭。”
馬成騰當下才露出笑容,轉身跟上司告假去瞭,上司也很愉悅地批瞭一天的假,當然也不忘記道賀。
莊昌赫歡天喜地地跑回傢。若蘭正在給莊昌赫縫制一個荷包,見著弟弟跑進來笑著放下荷包:“看瞭成績?”看著弟弟這個樣子,她就知道肯定考得不錯。
莊昌赫一步沖到若蘭面前:“姐姐,中瞭,中瞭。”
莊若蘭一點都不意外,笑著說道:“知道你中瞭,已經得瞭消息瞭。”之前已經有小廝傳來瞭消息。
莊昌赫擺擺手:“不是,姐姐,我不是說我,我是說姐夫也中瞭。姐,姐夫是四十八名,我是五十二名,姐夫比我還考得好。”
若蘭並沒有驚喜,隻是問道:“應該是重名瞭。”一個鄉試考兩百多名的人會試能考中四十八名,天方夜譚瞭。
莊昌赫哭笑不得,為什麼這些人第一反應都是重名瞭:“沒有沒有。姐姐,我跟著馬傢的大管傢親自去禮部查瞭資料,核實瞭這位考生就是姐夫。姐,沒重名,也沒弄錯,真的是姐夫。”
若蘭還是不願意相信:“真中瞭?”不是若蘭不相信,若是馬鵬考中三甲還會相信,現在考中四十八名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莊昌赫忙說道:“姐,千真萬確,不會有錯的。我都到禮部去查瞭,確實是姐夫。”
若蘭爹身丫鬟彩雲笑容滿面道:“恭喜姑娘,賀喜姑娘。”姑爺中瞭進士,自然是大喜事一件瞭。
若蘭終於露出瞭笑容:“考中瞭,真考中瞭。”這可真是意外之喜,考中瞭進士,前程也決計不差瞭。雖然若蘭說是說日子舒心就好,但是未來的丈夫有好前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瞭。
莊昌赫笑顏逐開:“姐姐,我給爹報喜訊去瞭。”說完又一溜煙跑去跟他爹報喜去瞭。
若蘭笑罵道:“這麼大,眼看著要娶媳婦瞭,還跟個孩子似的。”若蘭也難的這麼歡喜。看來未婚夫才學一般,但是運氣確實好到傢瞭。鄉試考得那麼差,會試卻考得這麼好,不是運氣是什麼。
莊大人聽到兒子說馬鵬比兒子還考得好,不是高興而是擔心,擔心馬傢使瞭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莊昌赫多精明的一個人,見著父親這樣也能猜測道:“爹,你不會懷疑姐夫考這麼好有內幕吧?爹,這完全就是意外,你是不知道姐夫以為自己沒考中連榜單都沒去看。”
莊大人想瞭下點頭:“你先下去吧!”這件事得先去查一查再高興不遲。若是隻有女婿一個人意外高中那沒什麼,若是有許多意外考中的,那可就有大問題瞭。
莊昌赫對於父親的多疑雖然不滿,但也沒說什麼。清者自清,他相信馬鵬不是這樣的人。
馬成騰相比好一些,馬鵬聽到自己考中四十八名,不相信問道:“是真的嗎?沒弄錯?”他本以為能考個一百多名就不錯瞭。
馬遠笑著說道:“大少爺,千真萬確。”
馬鵬暈過去瞭。
馬成騰剛開始以為兒子是裝的,可等大夫過來說馬鵬是驚喜過度才暈倒的,他才確認兒子是真的歡喜得暈過去。
馬成騰聽瞭哭笑不得。
上次馬鵬中舉驚喜過度暈倒請的大夫,就是這個大夫。大夫邊給馬鵬紮針邊笑著說道:“大少爺運氣真好。”
馬遠笑得跟個彌勒佛似的:“是啊,我傢大少爺運氣是極好,都是馬傢的列祖列宗保佑。”
程氏聽到馬鵬中瞭,馬鵬考中瞭進士,又定下這麼一門親,丈夫的心不定如何的偏,這個傢裡哪裡還有她們娘仨的地位。程氏越想越憤怒,當下將屋子裡的幾個瓷瓶砸碎瞭:“這個榆木疙瘩怎麼能考中?那些考官都是睜眼瞎嗎?”
正在程氏憤怒不已的時候,外面叫著二少爺來瞭。二少爺馬躍進來的時候,程氏這才收斂住暴怒的神色。
程氏看著兒子又來找她要錢,忍不住說道:“兒啊,你看那個榆木疙瘩都考中進士瞭,你得努力……”
馬躍很不耐煩:“娘,現在府邸都在說大哥中瞭的事,你能不能不要再嘮叨瞭,我好不容易偷瞭會閑你讓我安生安生。”他也想考中,可是閱卷先生就是沒長眼睛,就不給他過,那有什麼辦法呢。
馬躍也參加瞭今年的童試,可是仍然沒有過,馬成騰對他已經徹底的失望瞭。
程氏見著寶貝兒子不耐煩的神情,自然也就不再說瞭,心裡打量著該給兒子定門親瞭,給兒子收收性。
身邊的陳婆子無力地低下瞭頭,現在大少爺中瞭進士,大少夫人馬上也要進門瞭,據說未來的大少夫人精明又能幹。夫人還不知道憂患,一味的嬌寵著兒子,卻不知道以後府邸就再沒有夫人的立足之地,她得考慮自己的前途瞭。
月瑤下課以後就聽到瞭大表哥中瞭,考中瞭四十八名。月瑤心裡很擔心,名次太靠前瞭,若是考個一百多名會更好一些。
鄧媽媽對於月瑤的想法卻抱著不同的意見:“姑娘,已經是意外之喜瞭。”在面對這麼大,舅老爺能把持得住讓表少爺隻考四十八名已經很不錯瞭。若是其他人指不定會前往三。
月瑤走出院子,在小花園裡走,聽到鳥叫聲,望著那鳥兒認真觀察:“這是喜鵲?”自從上一次見到過麻雀,月瑤專門讓人去買瞭一本詳細介紹各種鳥兒的一本書。
這鳥兒跟書上描繪的喜鵲很相似:喜鵲頭、頸、背和尾上覆羽輝黑色,後頭及後頸稍沾紫,背部稍沾藍綠色;肩羽純白色;腰灰色和白色相雜狀;翅黑色,初級飛羽內翈具大形白斑,外翈及羽端黑色沾藍綠光澤;次級飛羽黑色具深藍色光澤……
鄧媽媽點頭:“姑娘,這是喜鵲。”
月瑤輕笑道:“我知道這是喜鵲,這與書上描繪的雄性喜鵲地殊完全吻合。”
鄧媽媽張著口到底是什麼都沒說,反正她是弄不懂姑娘瞭,一會觀察鳥一會觀察花,每次都是看得眼睛不眨的,然後還記錄下來,也不知道姑娘到底要做什麼,她也隻當姑娘有特殊癖好瞭。
月瑤在園子裡轉瞭一圈才回到院子裡,回到屋子裡,月瑤才對著鄧媽媽說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也要將這件事忘記。”月瑤雖然認為四十八名太前瞭,但是有於子達在上面頂著,連榜眼探花都成瞭陪襯,一個四十八名再意外也不會太打眼。
鄧媽媽連連點頭:“姑娘放心,我知道的。”
月瑤到瞭畫室,若說臥房簡陋那畫室就可以說是寒酸瞭,除瞭一張桌子放置何種畫筆跟墨硯等物,還有一張椅子用於休息,再無其他。
月瑤在腦海裡回想起樹枝上的雄性喜鵲,構思好瞭,再畫瞭出來。畫完以後,月瑤看瞭都忍不住笑瞭出來,畫得很有感覺。
鄧媽媽驚呼:“姑娘,這畫得跟真的似的。”這畫上的鳥兒可不就跟剛才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一模一樣,姑娘這畫藝越來越好瞭。若是老爺知道姑娘畫藝有這麼大進步不知道得多欣慰瞭。
月瑤得瞭鄧媽媽的評語,輕輕一笑,點上火燒瞭。
鄧媽媽很想阻止,但是看著月瑤的神色不敢上前阻止。但是嘴裡卻是說道:“姑娘,這畫得多好。以後的畫就別燒瞭,全保存下來吧!”
月瑤望著鄧媽媽:“媽媽,我暫時還不想讓人知道我的畫藝很好。所以,我的畫現在是不會保留的。”
鄧媽媽傻眼瞭:“姑娘,這是為何呀?”鄧媽媽終於明白姑娘每次做完畫就燒瞭,原來根子在這裡,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麼。
月瑤望著已經著瞭火的畫紙,火的光芒映在月瑤的臉上,顯露不正常的暈紅:“才女的名聲我不稀罕。媽媽,名氣越大對我來說不是好事,沒有人願意與才女成為朋友,我不想被孤立。”這就是人的劣根性。姑娘傢的誰都希望自己成為才女,成為眾人仰望羨慕的對象。但是一般人卻不願意跟才女成為。原因很簡單,跟這樣的人交往自己就成瞭陪襯,不會有誰願意成為別人的陪襯。
月瑤不願意名聲外傳,一來確實不想再如上輩子一般成為一個空有才名的花瓶;二是月瑤心裡有一個想法,隻是這個想法還不夠成熟,隻是在心裡打著腹稿,等時機成熟她就付諸行動。若是成功,那可比得一個才女的名聲實惠多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