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廷正就去瞭李傢。月瑤收拾妥當去瞭靜思園,對於宴會後來的過程月瑤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但是到瞭靜思園,月環看向月瑤的眼神卻很復雜,從昨天的事她更加確定,馬鵬中舉,中進士都是月瑤的手筆。可是在回來她詢問瞭關於科舉的事情,對月瑤越發忌憚。一般閨閣女子隻會關註穿衣打扮,至多也就在琴棋書畫之上費點功夫,但是月瑤卻能記得科考碘目,重生之前的月瑤到底是什麼樣的。通過這件事,月環越發不願意再與月瑤為敵瞭,跟這種人為敵,會死得很慘的。
月瑤現在對於連傢大房所有的人,都是保持者警惕之心。雖然她對月環的感官很好,但是卻不排斥月環為瞭利益算計利用她,所以她對月環也一樣保持瞭警惕之心。
傍晚時分花蕾出去瞭一趟,回來的路上花蕾健步如飛,讓府邸裡的人紛紛側目。
回到蘭溪院,就叫來瞭鄧媽媽,然後跟鄧媽媽一起找瞭在書房練字的月瑤。
月瑤望著兩個人那興奮的模樣:“賺瞭多少?”能讓他們兩個人這麼興奮,肯定是賺瞭不少。
花蕾一副姑娘好聰明的眼神:“姑娘,一共翻瞭四倍。我投瞭十五兩銀子,賺瞭六十兩。媽媽投瞭三千兩,賺瞭一萬二千兩。”月瑤現在很大方,不再如上輩子一般抱著金山不會用還被人誣陷是大房養大的。作為貼身丫鬟的花蕾得瞭賞賜不少,若不是花蕾拿瞭一部分補貼傢裡,積蓄會更多。
雖然有很多人看中於子達,押他是這科的狀元郎,但是押三元及第的人還是比較少。畢竟三元及第雖然是讀書人的夢想,但是在人們的印象裡隻存在書本裡,更不要說大元朝以前還沒有過,所以賺瞭四倍,也不是稀奇。
月瑤淡淡一笑,四倍也就賺瞭一萬多兩銀子,也沒什麼稀奇的,而且這種事情其實就是投機取巧,很難碰得上:“有沒有給你叔叔跑腿費?”賺瞭這麼多錢總得給人辛苦費。
花蕾趕緊點頭:“有,有,有,我給瞭叔叔傢一百兩銀子。”這是花蕾出去之前鄧媽媽及交代好的。
月瑤點瞭下頭,一百兩銀子相對賺的不算多,但是對於花蕾叔叔傢也不算少瞭,是他們夫妻幾年的月例銀子瞭。
花蕾的父親是老大叫劉大,叔叔叫劉二,兩人都是老實巴交的人,不過感情不錯。劉二雖然知道賺瞭很多錢,但是這些錢跟他沒有關系。不過就是有點懊悔為什麼就沒將存著的銀子也投入進去(這些銀子也是之前幫月瑤辦事賞賜下來的)。不過得瞭一百兩的賞賜,還是讓劉二沒回過神來,一百兩銀子,劉二還是第一次得這麼大筆款子。
十兩銀子劉二能不動神色,但是一百兩銀子想瞞住枕邊人那是決計不可能的,丈夫的異色劉二媳婦當天晚上就知道瞭。
鄧媽媽並不在乎這些錢財,姑娘說瞭會給她養老她也不需要存什麼銀子,而且她一個老太婆能吃多少用多少,姑娘該多點銀子傍身。這大半年姑娘為瞭收買人,可是撒瞭不少的銀子出去。姑娘的大方之名可都是用銀子換來的:“姑娘,這些銀子你拿著。”
月瑤沒有接鄧媽媽遞過來的銀票:“等過段時間我放瞭媽媽的身契,媽媽用這些錢置辦些田產等產業,到時候再收養個女兒,媽媽將來就能跟女兒女婿過活,享享清福。”月瑤不介意養著鄧媽媽,但再如何養著也沒有屬於自己的傢好。
鄧媽媽鼻子酸酸的。姑娘是真懂事瞭,連她將來都給考慮到瞭。鄧媽媽對於月瑤的安排是沒有異樣的,一般像她這種情況都會收養一個女兒,帶著一大筆錢跟著女兒女婿過活。隻要女兒女婿有良心,日子也是過得極為舒暢的。當然有姑娘撐腰,也不怕女婿起什麼壞心思,隻是,這都是以後的事情瞭:“姑娘,等姑娘在沈傢立穩瞭腳跟以後再說這些不遲。”她現在哪裡有這個閑心。
月瑤不會告訴鄧媽媽她沒打算嫁到沈傢去。沈傢的這門親事,過些年她肯定是要去退的:“媽媽,一個人的品性需要時間觀察,急匆匆會看走眼,所以現在就多關註下下面的小丫鬟。”一般收養義女養老,都是收養無父無母買進來的小丫頭。現在蘭溪院沒有,不過,到時候蘭溪院肯定要添置些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人會隱藏帶著面具示人,這就需要用心觀察才能看透一個人的本性。
鄧媽媽卻是堅定的搖頭:“姑娘,這件事也不急。”鄧媽媽的意思是等月瑤嫁人,在夫傢站穩腳跟再說這樣的事。隻有姑娘樣樣都好瞭,她才會去考慮以後的事。
月瑤笑瞭下:“那就等過段時間再說。”
收養義女的事情可以將來說,但是這銀錢鄧媽媽死活要給月瑤:“姑娘用錢的地方也多,再者這錢放在我身上也不妥當。”鄧媽媽是仆婦,仆婦身上有上萬兩銀子,這萬一傳揚出去得是多奇怪的一件事,到時候,莫氏抓住瞭這件事肯定大做文章。
月瑤想瞭想還是接瞭鄧媽媽這一萬多兩銀子:“媽媽,這些銀子我暫且給媽媽保存著,等將來我再還給你。”莫氏連她身上的銀子都能打主意,若是得瞭風聲知道鄧媽媽手頭有這麼大筆的銀錢,趕走還算是輕的,打死都有可能。對於莫氏的狠毒月瑤再清楚不過。
鄧媽媽對於月瑤願意收她的銀子,還是很高興的。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會泄露出去。
花婆子急匆匆地就去瞭正房。她剛才得瞭一個消息,得趕緊跟夫人說,也不知道對夫人是否有用。
莫氏看著她的神色,將身邊的人都撤瞭:“出瞭什麼事瞭?”若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花婆子不會是這個神色。
花婆子在心裡打瞭一個腹稿:“夫人,前院的馬夫劉二傢的這兩日突然闊綽起來瞭。”
莫氏望瞭一眼花婆子,劉二為月瑤辦事這她是知道的,這劉二傢的突然闊綽起來,肯定是有文章瞭。
花婆子覺得這件事蹊蹺:“夫人,這劉二是三姑娘貼身丫鬟花蕾的叔叔。傢裡有三兒兩女,如今三兒子在四少爺身邊當小廝,這劉二傢往日裡窮的叮當響,前兩天突然給孩子置辦瞭新衣,那劉二的老婆還帶出瞭一隻金鐲子。那鐲子雖然是包金的,但是怎麼著也值個二三十兩,零零碎碎花用不下五十兩銀子。”
莫氏面色一冷:“可知道這劉二給三姑娘辦瞭什麼事?”劉二是投靠瞭三丫頭,突然之間闊綽起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與月瑤有關系瞭,隻是不知道是什麼事。
花婆子搖頭:“暫時還不知道,隻說是三姑娘賞的。”她是先來給夫人報備一聲,至於下一步該如何做就得聽夫人安排瞭。
莫氏自然要弄清楚瞭,三丫頭一下給瞭劉二這麼多的賞錢,這麼大手筆定然是大事瞭。
劉二去賭坊兩次是告假去的。劉二當時怕有事,更怕有人跟蹤被人認出來,還是喬裝去的,可是在媳婦面前到底是露瞭隻言片語。
劉二媳婦沒往裡想,得瞭丈夫的話往日裡口風也很緊,但是再緊也防備不瞭別人的手段,三杯酒下肚,劉二媳婦倒豆子似的都說瞭。這些人都是人精,從劉二嘴裡大概也猜測是是什麼事瞭。
莫氏做夢也不會想到,月瑤竟然會去賭錢:“三丫頭竟然去賭錢?”那丫頭視金錢為糞土,竟然會去賭錢,還有比這更讓人吃驚的,
賭錢是其次,問題是這個丫頭竟然開始看重錢瞭,這對莫氏來說決計不是一個好消息。
花蕾得瞭一個小丫鬟的信,面色發白地對著月瑤道:“姑娘,不好瞭,押註的事被大夫人知道瞭。”叔叔可是拍著說他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的,可是現在事情卻泄露出去。若是被人知道姑娘去押註,還不知道老夫人如何震驚呢!
月瑤放下手裡的紫毫毛筆,轉頭看著花蕾:“知道就知道瞭,不知道的還以為天塌下來瞭,以後做事鎮定點,一點小事就讓你亂瞭手腳。”知道又如何,她就等著讓莫氏知道。
花蕾去取銀票的時候再三告誡她叔叔,這件事事關重大不可泄露半個字出去,沒想到竟然出瞭差池:“姑娘,這可怎麼辦?若是被老夫人知道瞭……”若是被老夫人知道瞭她們瞞著姑娘押註,重則打死,輕則也要發賣出去。
這個時候,花蕾忍不住有些後悔,若是當初她沒有舉薦叔叔給姑娘當差,也就不會有這些事瞭。
月瑤轉頭看著花蕾:“你嬸嬸說瞭押註多少沒有?”
花蕾趕緊搖頭:“沒有。我嬸嬸隻知道叔叔是去的錢莊,然後得瞭姑娘的賞賜,至於具體的事我嬸嬸並不知道。”
月瑤點頭:“那你之前有沒有告訴你叔叔,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連你嬸嬸也不能說?”月瑤不是猜測,而是確定莫氏一定會聞到風,然後抓著不放的。所以,花蕾去取錢的時候讓她轉告瞭劉二這話。
花蕾連忙點頭:“姑娘,說瞭。”
月瑤聽到說瞭,不慌不忙地將剛剛寫滿字的之上鋪在地上。這是月瑤的習慣,練完字後,挑選出覺得最好的一張,再跟拓本上的字對照看看哪裡不足,不足之處再改進。
花蕾心裡惶恐至極,再見著姑娘不慌不忙的模樣,忍不住輕聲道:“姑娘,這件事若是被大夫人知道……”早知道她就該勸住姑娘,不要讓姑娘下註瞭。
月瑤輕聲道:“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最多也就罰她抄寫經書瞭,沒多大的事。
花蕾見著月瑤的神情,實在是沒辦法,跑去跟鄧媽媽說瞭。鄧媽媽得瞭消息,臉色煞白,趕緊過來找月瑤:“姑娘,這件事都是我的錯,老夫人若是問起來,姑娘就說不知道這件事。”
花蕾也是跪在地上,面色青瞭又白,但還是咬著下顎道:“姑娘,這件事若是出來瞭,奴婢願意一力承擔,姑娘身邊不能沒瞭鄧媽媽。”
月瑤聽瞭註意力終於不在白紙上瞭:“你跟鄧媽媽誰都不能少的,你們放心吧,就算祖母知道這件事最多也就罰我抄寫幾遍女戒,不會有事的。”莫氏能抓住這麼好的機會除掉鄧媽媽跟花蕾,肯定不會手軟的,但是她又豈能如瞭莫氏所願。
鄧媽媽跟花蕾看著月瑤:“姑娘,不能。”
月瑤望著驚恐不安的鄧媽媽跟花蕾,笑著說道:“無妨,我早料定莫氏會知道這件事。這件事你們誰都不能承認,祖母問起來,你們必須按照我說的去做,我有打算的。”唆使主子去賭博,這麼大的罪哪個下人都擔當不起,花蕾跟鄧媽媽也扛不起。
鄧媽媽搖頭道:“姑娘不成呀,現在府邸就老夫人疼愛姑娘,若是因為這件事讓老夫人著惱瞭,姑娘以後如何是好。”
月瑤沒跟兩個人解釋太多:“你們隻要記住這件事跟你們沒關系就行,你們最多是沒起到勸說的作用;至於其他的,你們不需要擔心,祖母不會因為這件事就不喜我的,若是如此也不用等到今天。”
鄧媽媽還是不願意,月瑤直直地望著鄧媽媽:“媽媽,我說瞭這件事我心中早有計較,媽媽若是不按照我說的,會壞瞭我的事。”
鄧媽媽跟花蕾都不解地看著月瑤,心中浮現出一個念頭:‘姑娘這是什麼意思。’姑娘有打算,有什麼打算,為什麼她們不知道。
鄧媽媽也不多問,隻問瞭月瑤一句:“姑娘,老夫人若是知道這是姑娘做的,真的隻會罰姑娘抄寫女戒經書嗎?”這件事這麼大,罰女戒怕是不可能,姑娘甚至可能關佛堂瞭。
月瑤點下頭:“放心,我心裡有數,你們也不要太驚慌。”讓祖母知道也好,相信祖母會知道莫氏無時無刻不在註意著她。
莫氏雷厲風行,查到證據以後就將這件事告訴瞭老夫人,希望老夫人嚴懲月瑤,實在是膽大妄為。
老夫人得瞭莫氏的話,並沒有如莫氏所想的那般震怒,隻是有些奇怪地看著莫氏,然後搖搖頭。月瑤性子清高又自傲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怎麼會去賭坊賭錢?就算真去賭坊,肯定是有原因的。若是為錢,老夫人一萬個不相信的:“去將三丫頭叫過來。”看看這丫頭唱的這是哪出。
巧慧回來傳話,透露瞭這件事給月瑤。
月瑤輕輕一笑,花蕾塞瞭一個荷包給巧慧。如今不管是丫鬟還是婆子都喜歡接到蘭溪院跑腿的差事。每次來就算沒有銀子拿,肯定也有好吃的,吃人手短,拿人手短。月瑤的大方贏得上下一致的稱贊,所以,月瑤的名聲在連府還是不錯的。
巧慧見著她都提醒瞭,但是三姑娘也都沒當回事。心下稍安,看來三姑娘心裡有數,不會惹得老夫人怒氣瞭。
月瑤去臥房換瞭一件衣裳就去瞭上房,不僅祖母在,莫氏也在。輕輕一笑:“祖母安好,大伯母安好。”
有老夫人在的地方,自然沒有莫氏隨便開口的份,更何況還是事關月瑤的事:“三丫頭,前院的劉二媳婦說你拿瞭錢讓劉二去押註,這事是真的嗎?”
月瑤笑著點頭:“祖母是怎麼知道的?”
老夫人本來聽到月瑤說是真的有些氣悶,但是見著月瑤笑得歡快的模樣心裡松瞭一口氣,看來這件事是另有隱情瞭:“三丫頭,你可知道那地方是賭坊。你一個姑娘傢傢的跑去賭坊下註,若是讓人知道不僅你聲譽受損,就是連傢也要成笑話瞭。”
月瑤心裡腹誹,不就下個註,哪裡就連累到連傢的聲譽,祖母在乎連傢都有些過頭瞭。月瑤抬頭不慌不忙地說道:“祖母,這事是月瑤考慮不周,請祖母責罰。”在這個關頭,辯解什麼的都是徒勞,還是先認錯再解釋。
月瑤自請責罰也就罷瞭,可臉上卻還帶著三分笑意,仿若下註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老夫人見著月瑤的神色冷著臉道:“你說,你為什麼好端端的去賭坊押註?傢裡是少瞭你的吃,還是少瞭你的穿瞭?”
月瑤搖頭道:“祖母,我在府邸甚好,不缺吃不穿,樣樣都是最好的。”她要等老夫人發問再將心裡的答案說出來。
果然,老夫人繃著一張臉:“你說,既然府邸裡沒少你吃的穿的,為什麼會讓人去賭錢?”
月瑤這才將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拿出來:“祖母,月瑤之前在府邸裡聽到說從江南來瞭一個才子,叫於子達。那天我聽到這個人童試是案首,鄉試是解元,我就想這個人會不會會試也是會元,甚至殿試也是狀元,成為大元朝第一個三元及第,流傳千古的人。後來鄧媽媽去給表哥送禮,回來跟我說,舅舅也說瞭這個於子達很可能會成為大元朝第一個三元及第的人。我當時聽瞭這個話,就拿瞭三百兩銀子去賭於子達能成功。”
月瑤的解釋雖然匪夷所思,但是老夫人卻有七分相信瞭,按照月瑤的本性不可能去下註。所以,越是荒誕的理由,聽起來越可信。
老夫人面色當下緩和不少:“誰告訴你去賭坊賭錢的。”沒人說這個,月瑤一個閨閣之中的姑娘哪裡會知道這個。
月瑤沒牽扯上鄧媽媽跟花蕾:“這是我聽爹說的。當年爹也跟友人下註賭誰是江南的解元,府邸沒人跟我賭,就去錢莊下註賭一把。祖母,我本想著若是輸瞭也就罷瞭,若是贏瞭我準備將這些錢捐出去做善事。”
老夫人聽到兒子也跟朋友下賭註,心一下就軟瞭。隻要是說小兒子,老夫人總是不自覺的心軟。
莫氏見著老夫人面色緩和,當下問道:“為什麼之前不說,現在才來說?”
月瑤低著頭:“我怕祖母跟伯母知道瞭責罰我,這種事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我本打算悄悄拿去捐瞭。”怕責罰是很正常的。
鄭媽媽走進來在老夫人耳朵邊上嘀咕瞭一通,劉二剛才已經招瞭,說姑娘是讓她押的三元及第的於子達。
老夫人聽完以後,知道月瑤沒撒謊倒是舒坦瞭不少,看瞭一眼月瑤:“那你押瞭多少?”
月瑤想也不想道:“一百兩,這次押註得瞭四倍的利,賺瞭四百兩。祖母,我雖然是抱著希望大元朝出現一個三元及第的人才。但是月瑤到底是犯錯瞭,請祖母責罰。”
老夫人這下怒氣是真沒有瞭,一百兩銀子對於月瑤來說是個很小的數目,連身上佩戴的一件首飾都不止這個價錢。
莫氏聽瞭要嘔一口血,隨便去押註就賺瞭四倍。不過從這件事也可以看出,這個四姑娘還真如以前一般,不將錢財放在心上瞭。
老夫人很欣慰:“抄寫經書二十遍,女戒二十遍。再有下次,傢法伺候。”
月瑤心甘情願接受懲罰。對月瑤來說抄寫女戒當是練字瞭,而且祖母也沒說什麼時候交上來:“祖母,我想白天仍然跟著嬤嬤先生學習,晚上再抄寫經書女戒。”不能耽擱瞭白天的學習。
老夫人頷首。
莫氏見著老夫人這麼不痛不癢就將這件事處置完瞭,心頭憋瞭一口氣。她本來還想借機除瞭花蕾或者鄧媽媽。不管是誰,隻要月瑤身邊沒這兩個人,到時候就好擺弄。
老夫人為瞭名聲,也不會放過鄧媽媽跟花蕾瞭:“鄧媽媽,我是看在你服侍過老二媳婦的份上,才讓你回來當瞭廷正的管事媽媽,沒想到這麼大的事你都敢隱瞞不報,罰三個月月例銀子。”至於花蕾,也罰瞭三個月銀子。
鄧媽媽跟花蕾自然是無不服瞭。
老夫人冷聲道:“這件事到此為止,若是有半個字傳揚出去損瞭連傢的聲譽,我絕不放過。”
莫氏聽瞭這話,沒吭聲,她隻是想借機除掉月瑤身邊的人,傳揚出去自然是不會瞭。損瞭連傢聲譽,她的兒女也要受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