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成騰自從馬躍死瞭以後他的身體一直都不大好,這不,一不小心又感冒瞭。
安之琛去當差瞭,月瑤則帶著可兒去瞭馬府探望馬成騰。因為事先跟馬鵬打過招呼,所以在月瑤跟可兒去馬府的時候,並沒有讓其他人見到可兒。
月瑤去看望馬成騰的時候,馬成騰正巧睡著瞭。這也剛好省瞭月瑤的事,要不然肯定得跟馬成騰撒謊。
馬鵬問瞭月瑤道:“你之前跟我們說,有人要對你不利?到底是什麼事,跟我們說清楚一下。”馬鵬跟莊若蘭當年知道馬躍的死有蹊蹺,但是具體的兩人並不清楚。
月瑤對馬鵬還是很信任的,想瞭一下,就將當年周樹擄走她的事跟兩人說瞭一下。
馬鵬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該死。”不僅是說周樹該死,就是馬躍也該死,竟然勾結外人謀害自傢的人,這事要傳揚出去,馬傢可就真的玩完瞭。
馬鵬很快就冷靜下來:“如今怎麼辦?”
月瑤搖頭說道:“隻能等瞭。”月瑤有感覺,周樹就在京城,但是周樹的手段太高瞭,竟然連通政使司的人都沒追查到他的蹤跡,由此可見他這次來京城是做瞭充分的安排。
馬鵬想瞭一下說道:“若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盡管開口。”幸好當年的事沒有流傳出去,也幸好安之琛是個心胸寬廣的,要不然月瑤這一輩子可就毀瞭。
月瑤暫時沒什麼需要馬鵬幫忙的:“表哥,若是有需要你幫忙的,我肯定會開口的。”
月瑤沒用午膳,就帶著可兒回去瞭。
莊若蘭說道:“老爺,這是什麼人呀?竟然敢朝月瑤他們下手?天子腳下,這還有沒有王法瞭?”本心來講,莊若蘭還是有些不大相信,怎麼說呢,這事實在怪異,安之琛現在的地位身份,還會有人來對付他們一傢。
馬鵬並沒有告訴莊若蘭這事的真相,隻說安之琛以前得罪瞭人,如今這些人報仇雪恨來瞭,所以月瑤跟幾個孩子的處境都很危險。
馬鵬說道:“急紅眼瞭,什麼事做不出來。”要馬鵬說,這人是色迷心竅瞭,不過想著月瑤的容貌,馬鵬也不得不感慨,月瑤都是快奔三的人瞭,可不僅沒半點顯老,反而越發出塵瞭,將一個男人迷得神魂顛倒,好像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莊若蘭忍不住說道:“這好不容易平陽伯回來瞭,以為能過上好日子瞭,誰知道又碰到這倒黴事瞭。”可不倒黴嘛!去西北一去就是七年,這七年月瑤拉扯大幾個孩子容易嗎?現在回來以為一傢團聚瞭,又招惹瞭仇傢來報仇,弄得人心惶惶不能安生,都說月瑤嫁給安之琛是福份,莊若蘭卻覺得月瑤嫁錯瞭人,嫁給這樣一個男人,就沒一天安生日子過。
馬鵬汗顏,其實馬鵬覺得安之琛真的很厚道瞭,要換成其他男人,就當年月瑤被擄的時候就要解除婚約瞭,可安之琛不僅沒解除婚約,還親自去海口將月瑤救回來,就沖這點,馬鵬就佩服安之琛,月瑤能嫁給安之琛,那真是月瑤上輩子積不來的福份,隻可惜,這話他也沒法跟莊若蘭說。
莊若蘭問道:“可馨在侯府可過得好?”要莊若蘭說,孩子要藏也該藏到她傢,送到侯府多不合適。
馬鵬笑著說道:“侯府戒備森嚴,更能讓月瑤他們放心。”有瞭當年的事,就算月瑤不介意,安之琛也絕對不可能將女兒放到他們傢。
莊若蘭不滿地說道:“你說這算怎麼回事呀!”能讓月瑤將女兒送到靖寧侯府需求庇護,可見這個敵人的勢力有多強大。
馬鵬倒是轉移瞭話頭:“安之琛惹瞭那麼大的仇人,你還想撮合敏哥兒跟可馨嗎?”
莊若蘭怪異道:“誰傢沒幾個仇人,難道就因為這樣兒子就不成親、女兒就不嫁人瞭?”這不是莫名其妙嘛,想到這裡,莊若蘭看著馬鵬道:“你不會現在就反悔瞭吧?”
馬鵬笑著說道:“我有什麼反悔的,我隻是問問你,你自己也說過,當日月瑤本是有意將可馨說給牛傢的大公子,最後卻因為牛老太爺的從中作梗,弄成這個樣子。”
莊若蘭是沒能明白牛老太爺的行為的:“這牛老太爺明知道明珠一直想跟月瑤結為兒女親傢,想讓可馨當兒媳婦,可他卻愣是要從中插一手,也不知道彭傢是怎麼想的?竟然也答應瞭這婚事?牛老太爺是長輩,明珠奈何不得,可萬一明珠將這怒火燒到彭傢的姑娘身上,以後彭傢姑娘嫁到牛傢還有好日子過嗎?”京城的人誰不知道明珠是個不好相與的,可馨是明珠自己中意的,以後嫁到牛傢肯定能跟明珠相處融洽,但這彭傢姑娘卻未必。
馬鵬覺得這女人呀,隻要一跟她提這些傢事,就能一溜串的事等著你,而且很容易拐題,最後不知道拐到哪裡去瞭:“算瞭,這事你心裡有個數就好瞭。”
月瑤看著跟可馨相似的容貌,有些憐惜,月瑤之前問過安之琛從哪裡尋來的這麼一個孩子,可安之琛卻不願意告訴她。
月瑤這些日子跟可馨替身相處的時間很少,交流基本為零,倒不是月瑤故意疏遠,而是向薇不準月瑤跟替身多相處,向薇對月瑤太瞭解瞭,擔心兩人相處太多到時候月瑤又心軟瞭,心軟就容易壞事。
馬車馳到一個巷子裡,月瑤還在想著,突然聽到有人叫道:“小心,有埋伏。”
話一落,月瑤就聽到好幾聲的慘叫,月瑤聽到這些慘叫聲,立即從袖子裡掏出一把短的匕首。
那個替身看著月瑤的動作,眼中有些一絲訝異,若不是看著向薇對月瑤的恭敬,就沖剛才的這動作,她都以為面前的女人也是平陽伯夫人的替身瞭。
向薇朝著替身道:“待會你要多當心。”
月瑤還沒明白過來這話的意思,馬車的車簾就被掀開瞭,向薇的動作很快,射出三枚毒針,很顯然對方早有防備,避過瞭的毒針。
而在這個時候,馬車的後車廂被人用刀劈開瞭,一下沖過來兩個蒙著臉的大漢,一個奔向瞭月瑤,一個奔向可馨。
月瑤面色陰沉,朝著向薇叫道:“護著可兒。”說完,手裡的匕首直接朝著向她伸手的男人刺過去。
那男人隻防備著向薇,卻沒防備著月瑤來這麼一招,一下被月瑤刺中瞭,月瑤的力道可不小,這一刀刺很很深。
蒙臉大漢罵瞭一聲:“娘的,陰溝裡翻船瞭。”
為首的人見其中一個下屬抓到瞭可馨,再聽著遠處傳來的腳步聲,立即叫道:“撒。”
月瑤大聲叫道:“可兒……”可惜對方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巷子裡瞭,而月瑤還站在支離破碎的馬車旁邊發愣。
向薇也受瞭輕傷,相比月瑤還好一些,沒有受傷:“夫人,官兵來瞭,夫人,趕緊哭呀!”安之琛跟向薇一致都認定,就算有人來劫走月瑤,周樹肯定不會親自動手,有瞭可馨,他們就能放長線釣大魚。
月瑤隻要想著可馨被人擄走瞭,她的眼淚刷刷地就下來瞭,而這件事,很快就傳遍瞭京城。
月瑤回到伯爵府,立即讓人將三個孩子都接回來,不準他們外出,她是真的怕瞭,怕周樹再將晟哥兒他們擄走。
安之琛卻沒有回來,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安之琛才回來瞭,看著一臉疲憊的安之琛,月瑤急忙問道:“怎麼樣?抓住沒有?”
安之琛一肚子的火:“沒有,周樹沒有現身,抓到是一群烏合之眾。”這個周樹太狡猾瞭,這樣都沒抓住。
月瑤渾身一僵,想瞭一下說道:“不成,一定要抓住周樹。”現在可不僅僅是她瞭,周樹這個瘋子隨時都會危機到她的孩子。
安之琛也想抓,但是周樹藏得太深瞭。
這邊還在思索著法子,洪大管傢卻是急匆匆地過來,說道:“老爺,不好瞭,有禦史參瞭老爺,說老爺私自調動兵力圖謀不軌。”
安之琛倒不擔心,這次他隻調動瞭參佰士兵,肯定沒有超過皇帝的底線的。
月瑤卻是眼睛一亮,讓洪大管傢下去以後,拉著安之琛的手說道:“這是一個機會,若是你被皇上關起來,我失去瞭靠山,周樹必定按耐不住的。”隻有安之琛被打入大牢,伯爵府要敗落瞭,周樹才會現身,要不然周樹永遠不可能出現,隻會躲在幕後,到時候,他們一傢真的就永無寧日瞭。
安之琛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可有一個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月瑤會非常危險:“你想用自己當魚餌,將周樹引出來?”這是下策,若是可以他是真的不願意用。
月瑤神色很堅定:“周樹不死,我就永遠不能心安。”若是周樹真的是沖著她來的,她不怕,但是她怕周樹對孩子們下手。
安之琛也是一個極為果斷的人,當下應道:“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你都不能做傻事。”周樹確實難纏,要不然通政使司不可能到現在都查不出他的身份來,可若是他被打入大牢,周樹肯定會按耐不住的。
月瑤點頭:“好,我答應你,不管出什麼事,為瞭你跟孩子們,我會保重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