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門打開瞭。
金燕看見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孫子,難受得心如刀絞:“你去吧,看看他就趕快出來。”
蘇含煙走瞭進去,金燕輕輕把門給掩上瞭。
“靳醫生,你還好嗎?”蘇含煙搬瞭張凳子坐在瞭他的床邊,有些歉疚地說道,“本意是想請你去喝咖啡的,可沒想到竟然讓你為瞭周末能出門,跟人換瞭班……導致現在生病瞭……太抱歉瞭。”
換班?
靳沉聽的迷迷糊糊,他和誰換班瞭?
周末本來就是他的休息日,他隻是臨時發病而已,不存在換班不換班的問題。
“你沒什麼抱歉的。”靳沉忍著心頭的煩躁和欲裂的頭疼,閉著眼睛懨懨地說道,“怕是非凡那小子胡說八道,你不用在意!”
蘇含煙聞言,心裡倍加感動。
他猜想靳沉是怕她有心裡負擔,所以才這麼說的。
“你哪裡不舒服?”蘇含煙目光落在他略發幹的唇瓣上,“用不用我幫你倒杯水?”
“不,不用。”靳沉嗓音略顯幹啞,“我頭疼,疼的厲害,你能幫我揉揉嗎?”
蘇含煙驚:“!!!”
這……這這這這……這要求怎麼感覺這麼……這麼別扭……這麼奇怪……這麼的這麼呢?
她幫靳沉揉額頭,這合適不合適啊?
蘇含煙還在糾結如何回答,是同意,還是拒絕,就見靳沉緩緩睜開瞭雙眼,目光落在瞭她的臉上。
“含煙,行麼?”
蘇含煙喉嚨一緊,目光望著他的雙眸。
他的眸光與往日有些不同,沒有往日那般鎮定明亮,似乎有些黯淡,眼神也不如往日那般的深沉,反而多瞭些迫切痛苦,好像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她這麼打量著他,而他也是這般的看著她,目光不躲不閃不回避,一直在等著她的回答。
蘇含煙被這個眼神給觸動瞭,她心裡略微有些亂,難免多想,隻不過是揉揉額頭而已,為什麼他不能自己做呢?
可,轉念一想,這人生瞭病這麼痛苦,自然不想要自己動手瞭。
他這麼難受應該也是希望有人在身邊照顧他的吧?
“好。”蘇含煙答應瞭,“那我來幫你揉揉額頭,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話,那就告訴我!”
“謝瞭。”靳沉又閉上瞭眼睛。
蘇含煙湊他湊的更近,雙手置於他的太陽穴附近,動作輕柔緩慢。
靳沉在她觸碰到他的那一刻,就覺得舒服多瞭,那些惱人的喧囂如潮水般褪去,安靜一點點的回來瞭。
額頭的疼痛感也在消失,他覺得自己像是從地獄裡爬回來瞭,宛若重生瞭一般。
蘇含煙不知道他的感受,隻是看他皺著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就知道他應該是舒服瞭一些。
這一刻,她忽然想起瞭自己的異能,她是可以幫人緩解痛苦的啊。
就算是靳沉是醫生,他能幫自己看病,卻不能減輕自己的痛苦。
但是,她可以。
蘇含煙用意念喚起那治愈的藍光,通過她揉捏的動作註入到他的體內,一直持續瞭好一陣子,那藍光才逐漸的減淡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