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彬回瞭傢,陰沉著臉一聲不吭地往屋裡去。
媳婦安英在院子裡的葡萄架下洗衣服,見他這麼早就回來瞭,臉色不好樣子,就開口問他:“靳彬,你怎麼瞭?”
靳彬懶得理會她,直接推開屋門,撲倒在瞭床上。
安英感覺不太對勁,從頭上的晾衣繩上扯下毛巾擦瞭擦手就往屋裡來瞭,見丈夫趴在床上皺著眉頭,就小心詢問他:“靳彬,你不舒服嗎?發燒瞭?”
她的手剛要挨到靳彬的頭,就被他給粗暴的揮開瞭。
“滾蛋!”
安英往後退兩步,用受傷的眼神看著他。
“別總是喪著個臉。我看瞭就煩,你滾一邊去。我煩著呢!”靳彬對結發妻子向來沒好脾氣,張口就是罵。
安英不吭聲,默默地轉身去瞭院子裡洗衣服去。
齊淑萍在前院裡聽見瞭後院的動靜,這溜溜達達地就走過來瞭,見兒媳婦在洗衣服,就湊上前問她:“彬子又吵你瞭?”
安英點點頭。
“因為啥?”
“不知道。”安英搖搖頭,眼眶子裡有晶瑩地淚花,“他不肯說,張口就讓我滾。”
“也不怪他罵你。你瞅瞅你這樣兒,天天耷拉臉,一副喪門星的樣子!”齊淑萍也不心疼兒媳婦,就直奔屋裡去看兒子去瞭。
靳彬聽見瞭動靜,強忍著疼坐起來瞭。
“咋樣?靳老頭子給你開的什麼藥?”齊淑萍問道。
“別提瞭。”靳彬把上衣一脫,把手背露給瞭她看,“我爺爺打的!”
“我的老天爺!這老頭子是發什麼瘋呢!”齊淑萍頓時就跳起來瞭,心疼摸瞭摸兒子的後背,“下手怎麼這麼嚴重呢?”
“還不是因為靳沉?”靳彬把今天的情況跟他媽說瞭說,咬牙切齒道,“這個丫頭年紀不大,倒是有點手腕!誰能想到,她竟然巴巴跑去傢裡告狀去?”
“八成是靳沉給出的註意吧?”齊淑萍提起來就滿心忿忿,“你爺爺眼裡頭隻有他那個孫子!你好說歹說也是靳傢的長孫呢,他的眼裡根本就沒有你!”
“是。以前就知道靳沉不好對付。現在又來瞭個蘇含煙,這兩人要是結瞭婚,進瞭咱們靳傢,那老爺子眼裡頭也沒別人瞭。”靳彬越說越憋氣。
“這個蘇含煙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怎麼聽你說的還挺厲害似的?”齊淑萍問道。
“原來以為就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現在看來,這個丫頭還挺厲害的……我今天算是栽倒她手裡瞭。”
“靳沉不是喜歡那顏怡嗎?怎麼這一眨眼就找瞭個別的女人?”齊淑萍對他們的事情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倒不是她想知道,老頭子老太太把靳沉當成眼珠子的寶貝著,全傢人都知道的事實,她想要忽略都不成。
“那是顏怡一廂情願。”
“這丫頭也是怪可憐的。”齊淑萍像是想瞭什麼似的,拍瞭拍兒子的胳膊,“你不是和顏怡做生意呢?你得幫幫她啊!”
“幫她?”靳彬聽的有些納悶。
“對啊。不是討厭那個蘇含煙嗎?那就把她給踢出去就是瞭!要是顏怡能夠嫁給靳沉,你以後不就不用天天看著那姓蘇的糟心瞭嗎?”齊淑萍說道。